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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原子弹”爆炸


十七、“原子弹”爆炸

        方红娇生气地骂姚大满没出息,说王朝明既不是公安也不是法院,而是区区一个管理区主任,没有多大权力,不能把他姚大满吃了,而姚大满竟吓成这样,实在可笑。方红娇说她没钱,坚持不退。

        姚大满问给了她这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方红娇说反正她都花了,退钱的事儿与她无关,还让姚大满甭听王朝明瞎忽悠,说王朝明不大的一个官儿,管王朝明的官儿可多着呐;王朝明不收礼,管王朝明的官儿不一定不收礼。

        这句话提醒了姚大满,让他想起了给许习懦送礼、给章清仁送礼还想起了许习懦对他说过的话。许习懦对姚大满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贪恋权财色的男人,凡是金钱砸不动的男人,必定倒在女人的姿色上,他王朝明或许也不例外。于是,他让方红娇将她的东堂屋收拾出来,准备给工作组当驻地。

        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不单纯是为了让方红娇挣点儿房租,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让方红娇方便打探工作组的消息,及时传递给他;二是为了视其情况,让方红娇使用美人计把王朝明拿下为己所用。

        方红娇就是这样的放□□人,既偷腥欢愉又赚钱养家的事儿是她求之不得的,但又怕姚大满戏耍自己,几句话便套取了姚大满的底牌,她确认此法实属姚大满的无奈之举后,就大胆地为他舍“身”取“利”了;更重要的是王朝明长得确实不错,堪称人中吕布,她很愿意为他“献身”,这是一个她心中自知而又不为所有人知的秘密。

        姚大满牢记方红娇的提示“王朝明不收礼,管王朝明的官儿不一定不收礼”,因此他决定先给许习懦送礼。许习懦的官儿虽然比王朝明大不了多少,对王朝明的影响和控制力也几乎为零,但他看中的是许习懦能与自己一心一意并能给自己出谋划策,因此他第一个来到许习懦家。

        廉淑兰为了自己和许习懦的仕途不让许习懦贪污受贿,为这事儿她训斥了许习懦多次,而许习懦又怕老婆,因此姚大满行贿的第一站便撞到了枪口上。许习懦在廉淑兰面前吓得手足无措,两眼骨碌骨碌转了好多个两圈才找到理由,说姚大满的钱物不是送给自己的,找自己是为了给他指点一下章清仁镇长家的大门。

        出了自家院子,许习懦就把怨气转嫁给了姚大满,他训斥姚大满不会办事儿,差点儿把事情办砸了,要他把送给章清仁的钱物今晚直接送去;送给自己的,明儿送到办公室去。最后还特别叮嘱以后有关针对王朝明的事儿要电话联系,千万不要把自己和章清仁镇长暴露出来,否则后果不可设想。这事儿最终的目的就一句话,就是不能让他姚大满倒了,更重要的是不能让王朝明成了。

        姚大满送礼还挨训等于给人喂糖还被人嫌弃送到鼻子边送错了地方,觉得多少有些窝囊,带着情绪嘟囔责怪许习懦净说废话,说两句话是一个意思,何必重复?可后来仔细一咂摸,假若自己倒了,王朝明就成了;反之,王朝明不成,自己就不倒。看字面意思似乎一个样,可原来他们更在意的不是自己倒不倒,而是王朝明成不成的问题。是自己沾了要王朝明不成的光,刚才是自己理解错了,两句话的意思绝不是简单的重复,而竟有着天地悬殊的差别。

        王朝明他们三人小组进村后决定把重新丈量土地的工作当作开山“第一炮”,姚大满反复斟酌后决定动用威力巨大的“原子弹”来应对,他估计这“原子弹”能让王朝明的这开山“第一炮”哑火。

        工作开始了,王朝明他们丈量的丈量、计算的计算、监督的监督,工作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时姚大满早已部署好的重磅武器“原子弹”发射了出来。这个外号叫“原子弹”的大嫂气呼呼地跑来,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将王朝明他们丈量土地的工具夺下扯断,连同计算用的算盘一起扔向了天空。

        工作受阻不得不暂时搁置,王朝明他们回到了村委,但“原子弹”大嫂不算完,一直追骂到村委,而且骂的话还特新鲜:“你们这伙儿龟孙,娘的,都是缺德带冒烟的,想拿老娘开涮,真是瞎了娘的驴眼!”她追赶着工作组成员和村干部叫骂,骂到谁谁都躲之不及;骂到姚大满,姚大满表面上一脸委屈看着王朝明,但转眼过去内心里却美滋滋的。

        老纪实在听不下去,就劝她说有理讲理,别骂人;骂人是侮辱人格、侵犯人权。“原子弹”大嫂满是道理,说工作组他们动了她的地儿,她就没饭吃;自己没饭吃饿死了,连人格、人权都没有,他们想侵犯都侵犯不到。何云涛请示王朝明要不要报警请公安过来,王朝明不但摆手不让,反而自己主动走向了她。

        “原子弹”大嫂骂王朝明,说:“你们只知道我的地儿多,谁知道我开了多少荒地儿?你们谁又知道多少人没地儿、多少人多地儿?你们这些缺德带冒烟的,吃柿子转捡软的捏。”

        王朝明听着骂,思忖着心想:这位大嫂的话里有话,我就专听她的骂,或许能听出许多情况来。于是他让村干部先回去,丈量土地的工作暂时停下来;又让老纪、何云涛回去做饭,如果到了饭点他回不去,就给他留一口,最好多做一份,连同“原子弹”大嫂的饭一块端来。安排好这一切,他拿来一个小板凳、端来茶壶茶碗,靠坐在“原子弹”大嫂的身边。他续满一碗茶水端给“原子弹”大嫂,劝她喝口水,润润嗓子慢慢再骂。

        “原子弹”大嫂也真是不客气,惊疑地看了王朝明一眼,哏了霎时,接过王朝明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接着骂“娘的,缺德带冒烟的,你们多吃多占”

        老纪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何云涛看懂了没有,何云涛早就烦了,没好气地说看懂了,骂人的有功、得管饭。院子里舍不得走的人们被挤得趔趄着身子,贪婪地看着这场好“戏”。

        回到工作组驻地,三人就王朝明主动讨骂一事各抒己见、展开了讨论。

        老纪埋怨王朝明说:“她‘原子弹’骂得这么难听,你竟主动上前讨骂,不说你气量有多大,从另一个角度说你这是助长她的嚣张气焰,万一有人再有样学样”

        王朝明昂着头,一副得意的神情,提着身子在屋内轻飘飘地走着,笑嘻嘻地说:“享受啊,太享受了!”

        老纪、何云涛面面相觑,两双狐疑的眼睛盯着王朝明。

        何云涛揶揄地问:“享受?让人给骂晕了吧?”

        王朝明说:“你们听着,我没把群众的意见、牢骚、骂人看成是一种‘葛刺’,反而当做一座宝库。为什么?群众的牢骚、骂人是群众意见、建议的一种‘过激表达’、异常体现;话儿虽逆耳,却是事实存在和群众的真实想法,是送上门来的社情民意,我从大嫂的骂声中就掌握了一些从姚大满那儿得不到的真实情况。”

        何云涛怒气未消地说:“哼,若是我说了算,早就报警将她抓了。”

        王朝明笑吟吟地说:“抓人还不容易,不用报警,我自己就能抓她,可抓人的结果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豆腐掉进灰窝里丢不得、拍不得,进退两难?”

        老纪、何云涛或许没有理解王朝明的意思,都没有接言。

        王朝明又说:“对于普通人来说,耐心听取别人的骂声是做人的修养;对于党员干部来说,认真听取别人的骂声是做好工作的基本功。如何对待群众的骂声、牢骚,检验着一个党员干部的宗旨意识。因此,对待群众我们不能心不在焉、态度敷衍,更不能态度恶劣、火冒三丈;要拿出足够的耐心和谦虚的态度,心平气和地听他们骂、听他们发牢骚。”

        何云涛问:“王主任,听说你当干部之前也曾血气方刚、耿直不弯,为此还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是什么原因开始让你变得这样?”

        王朝明笑笑,自嘲地说:“那时太青涩,再说我们现在面对的对象跟我那时面对的对象不一样,矛盾的性质也不同;至于是什么原因让我变得这样,我想主要是党员的身份、干部的职责。”

        老纪也认为王朝明说的在理,钦佩地说:“朝明,你年纪轻轻的有这涵养,不简单。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当大领导的水平,从哪儿学的?”

        王朝明戏谑地说:“感谢纪老的谬夸,我没您说的那么好;说到从哪儿学的,我告诉您,看书啊,从书上学的。”

        何云涛说:“你行,你有这气量,我可没有。”

        王朝明说:“这气量不光我有,我们当干部的必须都得有才行。”他拍拍何云涛的肩膀,“伟人说过:‘群众发牢骚、有意见,说明我们的政策和工作有毛病。’现实中,群众的牢骚涉及的往往都是和日常工作、生活密切相关的问题,我们只有把群众的骂声、抱怨放在心上,才能找准实际工作与群众期待的差距,才能不断改进我们的工作。今天我们犯了急躁冒进的错误,在情况还不十分熟悉、掌握的情况下就去解决问题,结果遇到了阻力。”

        此时,何云涛说了一句极不负责任的话让王朝明动了气,他说:“王主任,何必呢?像这个村的情况困难重重,我们拾了柴火交柴火、拾不了柴火交扁担,没人能说什么。”

        王朝明动怒地说:“云涛,你怎么能这样胡言乱语?你的这种思想很危险,言行很不符合你的干部身份;如果你拿玩世不恭的态度‘游戏’工作就是‘游戏’人生,这会毁了你一生的前途;如果你有不愿担责、不敢担责的想法,不如趁早提出申请回去。”

        何云涛被说得面红耳赤、言语不出什么,还是老纪给了他台阶,说:“行了,朝明,云涛毕竟年轻,又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发点儿牢骚可以理解。”

        老纪又问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办,王朝明回答说挨家挨户走访发动群众做思想工作,等熟悉、掌握了情况,再拿出具体的针对措施。

        隔墙有耳,王朝明他们三人的“论战”自始至终被躲在门口一侧的方红娇偷听着。

        凡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王朝明他们的走访调查并不顺利,走在大街上,凡是遇见或可能遇见的人不是左闪就是右躲,唯恐避之不及;进家入户时,村民急忙关闭大门,任凭他们怎么叫喊就是默不作声,气得何云涛直骂怎么都怂了、劲头都去哪儿了?去镇政府上访时个个可都是义愤填膺的梁山好汉,现在解决问题的人来了倒成了缩头乌龟。老纪认为这里面有问题,王朝明更清楚问题不简单、背后肯定有猫腻,但他想到了两个不怕事的人——一个是“原子弹”大嫂、一个是姚士满。

        当王朝明他们来到姚士满家却受到了冷遇,姚士满正在喂猪,见王朝明他们进来,既不热情欢迎也不胆怯拒绝,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以后背迎客、手里的活儿继续忙活着,把王朝明他们完全当空气对待。为解除这尴尬局面,王朝明主动讨趣,诙谐地说客人来了,总不能让老是站着,“站票”可是不卖钱的。

        姚士满没有被逗笑,都懒得扭头、转身,只冷冷地说有小板凳,要做让他们自己拿。态度尽管不友好,但毕竟有了转机,也算不错。王朝明、老纪就各拿一个板凳坐下,只是何云涛还站着,老纪就近拿了一个板凳递给何云涛让其坐下。何云涛瞥了一眼脏兮兮的板凳连接都没接,口无遮拦地说这板凳太脏,自己宁可站着也不坐。

        无疑,何云涛将干部的优越感都写在了脸上,这严重刺伤了姚士满的自尊心。姚士满仿佛受到了侮辱,不满地还击说他们农村人比不得现如今当干部的,整天价地吃香的、喝辣的,穿得溜光水滑,就是不干人事儿。这句刺耳的话惹怒了年轻气盛的何云涛,他要还回去,质问姚士满是在讽刺、挖苦谁,让他有本事也弄个干部当当,没本事别

        话没说完就被王朝明大声呵斥制止住了,继而王朝明用和蔼慈善的语言、平易近人的语气向姚士满介绍着来意,说针对本村群众集体上访的问题镇党委、政府十分重视,特成立工作组进驻就是来解决矛盾、问题的

        王朝明话正说着,何云涛又突然插话,嫌这地方太臭,要求换个地方谈话,还说他要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非得咋样咋样不可,当然王朝明没有让他说完又制止住了他,不过谈话的气氛已非常尴尬。王朝明本想打破这尴尬气氛将谈话进行下去,可刚向姚士满道歉解释,就被姚士满下了逐客令,让他甭解释了,还是赶快走人,说王朝明他们不是自己人。

        刚刚回到工作组驻地,何云涛就被王朝明训斥上了,他说何云涛本是农家子弟,都是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员,即便考上了大学成了国家干部也是来自普通老百姓家中,农村的生活都体验过,没有什么可炫耀、可骄傲的,希望他以后去掉这种优越感、至少在乡亲们面前藏起他的优越感。

        提到优越感,何云涛还矢口否认,说自己没有,起码自己没觉得。

        王朝明肯定地说:“你有,而且有很强的优越感;但无论从你的出身还是从你所处的环境都不应该有优越感。优越感是什么?优越感是比出来的:位尊者在位卑者面前、多金者在钱少者面前、高学历者在学历低者面前、职业好者在职业差着面前、技艺高者在技艺低着面前优越感都会油然而生。你的优越感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是干部,地位高于老百姓。你错了,云涛。我们干部这个职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岗位,不是封建社会的当官做老爷,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是‘仆人’与‘主人’的关系。若非得讲个地位高低是人民群众的地位高,我们是他们的‘仆人’,因为人民群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就是作为人民群众的一员,与人民群众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哪儿来的优越感呢?”

        何云涛听着王朝明这番话觉得新鲜,告诉王朝明说他自参加工作以来从没人这样跟他讲过。

        王朝明承认这是个现实,说:“是啊,因为很多年不讲、大多数人不讲,现在讲来听着觉得新鲜了,可这是我刚参加工作时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甄踏实讲的,如果你听进去了,深入到心灵深处,你就觉得是正确的,你就自认为是人民群众的‘仆人’;反之,你就自认为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你也就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老纪认为王朝明讲的对,也劝何云涛说都是来自老百姓,看不起群众就是看不起自己,要他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

        王朝明觉得刚才对何云涛或许太严厉了,就又换了一种态度,语重心长地说:“云涛,如果一个人动辄在某些方面炫耀自己的优越感,无非是让对方佩服你的成功、仰望你的高大形象;可这样做,轻则让人难堪,重则令人厌恶。这样自然会脱了群众,与人民群众融不到一块,这就难怪群众说我们不是他们的人了。”

        王朝明的这番话可能真的触及到了何云涛的灵魂深处,他觉得惭愧,向王朝明承认了错误;老纪谨小慎微,为避免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向王朝明建议,以后让何云涛在家查账、他俩下去走访调查,说这样做还能提高工作效率,王朝明采纳了他的建议。

        廉淑兰拿着一份申请经费的报告来到章清仁办公室,章清仁边接《申请报告》边问廉淑兰申请什么,廉淑兰说现在全党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她们妇女也不能闲着,得积极投身于经济发展的洪流之中,镇妇联计划分别联合镇农技站、兽医站举办种植、养殖的培训班,申请培训经费。

        章清仁问总计需要多少钱,廉淑兰说每人每天生活费五块钱、误工补助五块钱,还没说出需求总钱数,就被章清仁否了,说镇政府充其量承担生活的费用、误工补助费就免了。廉淑兰说现在妇女参训觉悟不高,如果没有补助的话就调动不了妇女们的积极性。

        章清仁说廉淑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镇财政十分紧张,如果补助不免的话让廉淑兰个人想办法。廉淑兰自然不高兴,但也不得不无奈地走出办公室。章清仁伤了“舞友”的面子又后悔,想挽回一下,说对不住廉淑兰,以后她个人有事儿尽管找他,听这话说的比外交辞令还“外交辞令”。

        尽管没有章清仁的全部财政支持,廉淑兰的各种技术培训班还是如火如荼地举办了起来,农技站长为其授课,讲的是芹菜的种植技术,说芹菜喜冷凉、较耐寒,属于半耐寒性蔬菜,种子在4c发芽……一群中青年妇女在认真听课做笔记,廉淑兰腆着个大肚子也身在其中坐着。

        讲完芹菜的病虫害防治一节,廉淑兰拿着考勤簿和一叠钱走上讲台,说种植的课程今天就培训完了,从明天开始由兽医站的技术人员讲授养殖技术,有意愿参加的同志可以继续参加。下面按参训天数发放补助款,一性子急的妇女问每天补助多少钱,廉淑兰回答后该妇女嫌少,要求由每天五元提高至十元。这时农技站长沉不住气了,替廉淑兰说话,说让大家学习种植技术发家致富还嫌补助少,也太不知足了,就是这每天五元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是人家廉淑兰主任个人掏的腰包,大家听后感到既惊讶又不解。

        一天夜里,王朝明正在潜心读书,方红娇穿着薄漏透、浑身洒满香水笑盈盈进来,问王朝明怎么就一个人、为什么不回家看看?王朝明心思都在书上,也未扭头看她,但还是客气地回答她,说今天周末,老纪、何云涛回家了,今晚他有一个走访任务,得借就被走访人的时间,所以就没有回去。

        方红娇没了话题就开始挑逗,问王朝明想不想媳妇,王朝明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玩笑话题,就没多想什么,笑着做了否定回答;方红娇又问难道媳妇就不想你,方红娇揪着这一话题不放,王朝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去,见方红娇穿着该露的地方露、不该露的地方也露,如此“不修边幅”,开始警觉起来;果然,再看那方红娇,她两眼紧盯着王朝明开始放起“电”来。

        王朝明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想下逐客令,但碍于方红娇是自己的房东又不便这样做,慌忙躲过她的眼神,借口要出去一下,可又被方红娇拦住了去路,她温柔娇媚地问王朝明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还算不算男人。王朝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就正颜厉色地警告方红娇,自己是正人君子,无论走到哪儿都有党管着,让她别自讨没趣。

        方红娇见“温柔计”不成又使“诈谎计”,突然手捂胸口歪倒在床上叫唤起来,同时脸上呈现出一副极度痛苦状。王朝明开始不予理睬,并夺门而出,可没有多远,方红娇的痛苦叫声越来越凄惨,王朝明半信半疑,停住了脚步思忖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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