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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陷桃色陷阱


十八、身陷桃色陷阱

        方红娇向王朝明求救,让王朝明快送她去医院救治,看着方红娇的痛苦状、听着方红娇的凄惨叫声,王朝明信以为真了,便去床上搀扶方红娇。正在王朝明躬身弯腰之时被方红娇顺势一扥,王朝明趴了下去……

        王朝明迅速反应过来,闪电般抽回手怒骂了她一句“□□”,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子,骑上自行车跑了。

        次日,王朝明立即召开了三人小组工作会议,除确定了本周的工作计划外,还特别善意地提醒他俩,说他们的工作环境非常恶劣,可以说步步是陷阱,处处有危险,不论是一针见血的“明枪实弹”还是温柔甜蜜的“糖衣炮弹”都要当心提防,要何云涛特别注意,自己也要找姚大满另择新地儿,改善一下居住环境。

        老纪听出了王朝明的话外音,心想这里面有事儿;何云涛也听着王朝明的话里有话,心想:你王朝明说的也太夸张了,是你故弄玄虚敲打我吧?其实,王朝明是根据昨夜的亲身经历为他俩敲的警钟,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能明说,因为他认为“男女关系”这种事情只要说出来,非当事人信则有、不信则无,没必要说出来让人“隔皮猜瓜”或“杯弓蛇影”地怀疑自己;再者,方红娇也可能是因一时糊涂而做出如此下作的举动,即使是故意的举动也要允许人家犯错误,还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毕竟她还年轻,人生之路还很长,很有必要为她留一次脸面。

        三人正说着,街上突然传来人声鼎沸、纷乱嘈杂的声音,更有一种高高的喊声传来,让快去救人,说有人快被打死了。王朝明他们听到喊声,没有多想,忙跑出去劝架。

        刚跑到大门口,迎面碰上花大娘,花大娘手持一条细木棍,突然一棍子打在王朝明身上将他们拦下,并唬着脸问他们干什么去。王朝明没有意识到“打架”后面隐藏的问题的严重性,懵怔地回答说是要去劝架,还跟花大娘开玩笑,说她打他这一棍是不是也想摆一“战局”。

        花大娘无心跟他开玩笑,铁青着脸用不容争辩的口吻命令王朝明他们回去,王朝明他们对花大娘的举动疑惑不解,个个钻进了“迷魂阵”。花大娘不愿说破这“迷魂阵”的真相、原委,王朝明也再没有逼问,也许他们并不急于知道这些。

        或许是出于自己的心地善良又抑或是源于干部职业的高尚操守还可能是因为自己曾为花大娘许下的承诺,王朝明主动接近花大娘,为其讲解仔猪喂养知识。王朝明说这个期间,仔猪生长发育快,体内物质代谢旺盛,仔猪对能量、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的需求都远远大于成年猪……

        王朝明讲得认真、卖力,花大娘听得懵懂、费劲,就对王朝明说他讲的这些什么质、什么素自己听不大懂,只让王朝明告诉她这个时候给猪崽喂啥、咋喂就行。王朝明猛然醒过神来,心想花大娘哪儿懂什么能量、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这些东西,就羞愧地说自己就是个书呆子,笨!跟花大娘喂的猪崽差不多,还跟花大娘开玩笑说把自己和猪崽放在一块儿喂得了。

        王朝明为花大娘一直讲解到深夜,这或许感动了花大娘,花大娘三番五次欲言又止,最后说王朝明帮他这么多,按理说得好好谢谢他,说出他们村里的这些烂事儿,可考虑再三还是不能说;又劝王朝明他们都是好人,这儿不是他们待的地儿,还是尽快离开好。

        王朝明劝慰花大娘千万别为难,不能说就不说,等到哪一天想说了就说;但他们三人意志坚定,决心待下去,说这地方挺能锻炼人的,待不出个名堂来绝不收兵,这当然也是为花大娘吃定心丸。

        老纪被儿媳妇叫回家一通数落,说她自从嫁到老纪家没图着什么、也没享过一天的清福,人家当干部的,家人都跟着沾光,自己可倒好,光没沾着,债倒背了不少。儿媳妇说的都是实情,老纪无语只有听数落的份儿。

        晚饭后,儿媳妇下了最后通牒,问老纪这四万元的债到底是还还是不还,否则就与他儿子离婚。老纪还是表示无力偿还,又重提老伴死前花八万元医疗费的事。儿媳妇听厌了,不准老纪旧事重提,只留给老纪“与他儿子离婚”几个字就要夺门而去;不料,刚一开门,姚大满提着一大宗物品进来,这门仿佛是为他开的。

        姚大满倒也痛快,说话开门见山,说知道他们家暂时经济困难,给拿过来三万块钱以解燃眉之急。如此巧合,是否是姚大满与老纪儿媳妇私下串通好的不得而知,但这事儿着实把老纪吓得心慌身子颤,急忙推辞;可儿媳妇见钱眼亮,一把将钱夺过去,甩给老纪一句话,说这钱她拿去还账了,剩下的事儿让老纪看着办。

        老纪还想伸手去夺,却被姚大满劝说拦下。是啊,非得因为这钱让儿子、儿媳离婚不成?真若离了,儿子没了老婆、孙子没了母亲,这脸面上也着实不好看。老纪坚持给姚大满写借据,可借据写好后被姚大满放进火炉里烧了。他告诉老纪,如果确实不能为自己打伞挡风遮雨,就请病假避之。

        老纪思之再三,不得不选择“站队”,但如果选择站队王朝明,今晚的事儿必被姚大满捅出去,到时受贿的罪名一旦戴上自己劳累了一生的前途必将付诸东流去不说,还将遗臭万年;可如果选择站队姚大满,必将昧良心、违人伦、弃官德,一生将寝食难安。好歹姚大满没把自己逼上绝境,就选择请病假避之了。

        如果把老纪、何云涛视作王朝明左膀右臂的话,那么老纪这个“左膀”被姚大满锯掉了,卸掉何云涛这个“右臂”成了方红娇义不容辞的责任。女人的姿色对好色之徒来说就是一剂“迷魂散”,何云涛终究抵不过方红娇的狐媚,成了她的“裆下囚”。

        在一个月光皎洁、万籁俱寂的夜晚,何云涛与方红娇正在行苟且之事,突然几只狗的吠叫声惊醒了王朝明,他醒来不见何云涛便心生疑窦,起身察看了厕所也不见何云涛的踪影,正当疑惑、揣度之时,忽听正堂房内动静异常,便屏声敛气、蹑手蹑脚向正堂房靠近。在窗棂外,他听到何云涛这样说:“我给你的那几张单据,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假造的,它的背后肯定是私分公款,你抓紧让姚主任与有关人员串通一下……”

        原来队伍内出了叛徒,王朝明的脑袋“轰”地一下懵了,他自然不放过何云涛,连夜对其进行了“突审”,说何云涛不但睡到了人家的被窝里,而且还通风报信、吃里扒外,若要在战争年代肯定是要被定为“叛徒”就地正法的。何云涛虽面有尴尬之色,但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推诿责任说这事儿不怪自己,都怪那方红娇诱惑了自己。

        王朝明严肃地批评何云涛认识不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说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关键是他自律性不强、意志不坚定,把持不住,犯了错误。告诉他人最大的诱惑是自己,最难战胜的敌人也是自己,让何云涛还是有点儿羞耻心,不要把犯错误的责任推卸到外物身上。

        何云涛还是为己解脱,说人在荒郊野村,实在太孤独寂寞了,念及自己初犯,希望王朝明下不为例。

        王朝明听后更生气了,又批评他说:“就你这态度,我得好好问问你,什么叫慎独慎微?什么叫‘廉自慎独始、心由慎独安’?明不明白‘始为一念之差、遂至终身莫属’的道理?人犯错误不都是在私底下、无人时、细微处,如果你有了第一次而不加克制改正,那么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终滑向犯罪的深渊!”

        之后,王朝明又说到“权力是把双刃剑”的话题,要何云涛慎用之,莫伤及自身。何云涛自嘲地说自己仅仅是一名经管站普通的工作人员、工作组成员,没啥子权力,要王朝明不要高抬他,搞小题大做的事儿。王朝明反问他没啥权力怎犯的错误?何云涛掐着手指甲盖的一小部分说就这么一点点,王朝明说多亏权不大,就这么一点点权力就能犯这么大的错误,如果将来权力大了又知错不改,犯的错误可能要捅破天。何云涛不知是真的知道理亏了还是说不过王朝明,闭嘴不语了,王朝明这才把话又说下去。

        他说:“权力是把双刃剑,既是干事创业的重要工具,也会给人带来巨大诱惑。对于执掌权力的人来说,最需战胜的敌人是自己;一个人战胜不了自己,也就克服不了诱惑。在现实生活中,处在同样环境中的人,为什么有的人能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有的人却被腐蚀拉拢?归根结底在于自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定力!云涛,你是个党员,要不断用《党章》这个标尺卡一卡,及时修正自己。你现在的错误言行,说轻了是自律意识差、生活作风散漫轻浮;说重了,说到本质上是理想信念动摇了、滑坡了。丢了理想信念,作为干部这个职业距离犯罪也就一步之遥了,是极其危险的!”

        何云涛这才惭愧地表示自己错了,并表态说一定改正。这时,王朝明气消了大半,他抚摸着何云涛的肩头,宽慰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希望你能真正认识、彻底改正,要多读点儿书,纠正自己错误的价值观、人生观,树立正确的人生方向,这样才不至于玩世不恭、戏弄工作、游戏人生;要坚定一个□□员的信仰,只有信仰坚定了,才能铸造对党的忠诚,才能锻造百折不挠的坚毅,才能迸发无坚不摧的力量。”又举例说,“红军时期,有一个叫张浩的同志,1935年9月从莫斯科出发,先到外蒙古,然后从外蒙古步行回国,一路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穿越茫茫沙漠,最终到达陕西定边县,完成了共产国际与□□中央的联系。靠的什么?靠的是坚定的信仰、对党的无限忠诚!试想一下,这样的人会被诱惑吗?会犯错误吗?”

        何云涛被彻底说服了,愧疚的泪水流了出来,说今晚的这些话以前从没人这样跟他讲过,自己确实错了,任凭王朝明处置。

        王朝明又批评他,说不要总怪没人这样讲过,要自己主动看书学习才行,要怪就怪自己平时不读书、不看报,只顾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又感慨地说这些话也难怪他听不到了,这些年不知怎么了,说这样话的人不是被视为精神病就是被看作异类,成了社会的一种怪相。

        何云涛担心地问王朝明会不会向镇党委汇报,王朝明认真思虑起来。何云涛认为王朝明真会这么做,就跪下来祈求,说王朝明真若向镇党委汇报,自己这辈子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王朝明认为对待犯错误的同志还是以严批评、严教育为主,前程、出路还是要给予宽门,就急忙将何云涛扶起,宽慰他说自己不想就此毁了他的前程、人生,但他已不适宜再在这儿工作,必须离开;但怎么离开,王朝明要他找一个必须离开而且合理正当的理由,因为只有这样离开才留不下蛛丝马迹,才不至于影响他的人生前程。何云涛倍感温暖,对王朝明感激涕零。

        不久,何云涛托关系借调到县里工作,方红娇、姚大满在何云涛身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抑或又碍于方红娇的名声遭到败坏,所以也没对他再做深度纠缠,此事儿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何云涛调走、老纪请了长期病假,王朝明成了光杆司令。一天傍晚,他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一绳一棍出门,正对门的花大娘回自家去,在门口与王朝明相遇。花大娘问王朝明干啥去,王朝明提高篮子告诉花大娘说这是自己吃剩的食物,给花大娘怕是对花大娘不敬,可天热易馊怕浪费了,想找一口水井放下去冷着。花大娘告诉王朝明说现在家家户户都是压水井,哪儿还有敞口水井?除非北山上有人开长石矿挖长石留下了许多井筒子。

        王朝明决定去那儿看看,可刚欲走,又被花大娘叫住,问王朝明怎么会自己留在这儿,同来的那两个人呢?王朝明解释说老纪请了病假、何云涛调到县里工作,都暂时不来了。花大娘听后非常担心,含有深意地问王朝明自己住在这儿得劲吗?还暗喻说这个院里有“毒蛇”,王朝明就不怕被“毒蛇”咬吗?

        王朝明对花大娘的暗喻、暗示当然明白,他莞尔一笑,告诉花大娘,说这“毒蛇”是想咬自己一口,但没咬着,他让花大娘放心,他对“毒蛇”的“毒液”有着天然的免疫力、抵抗力,再美的诱惑力、再毒的致死力都会失效的;还对花大娘说他已向姚大满提出了换房要求,估计这两天找到房子就可以敬而避之了,花大娘听后放下心来。

        到了村北山天已擦黑,整个北山影影绰绰的模糊不清。王朝明找到一口深井,绳一端系紧篮子,另一端拴在木棍上,将篮子放入井中。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撵着一群羊过来,问王朝明干什么呢,是不是在找死。王朝明对孩子的大不敬问话感到生气,就停止放绳,想教育、责备孩子两句。还未开口,男孩又说前几天有个孩子掉这井里淹死了,家是两县村的。王朝明惊问孩子是怎么掉井里淹死的、像这样淹死的孩子多吗?男孩解释说跟他一样,放羊来着;像这样淹死的孩子并不多,每年也就一两个。

        王朝明惊诧之余又问村里像他这样放羊的孩子有多少,男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视了一下前后左右、山上山下,让王朝明自己看。王朝明刚才在来的路上光想着自己以后如何避“蛇”的事儿,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经男孩这么一提醒,顺着男孩的目光看了一遍,见到山坡上一簇簇羊群像棉花团一样正在滚下山去,黑魆魆的暮色衬托得格外显眼,而且后面还都跟着一个挥舞羊鞭的孩子。

        王朝明感到心痛,他痛恨自己刚才只为找井、光想着如何避“蛇”而对这一切的熟视无睹,让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历史的车轮都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了,在这边远的山村还有这种落后现象出现。他忍不住又问男孩为什么不去上学而在放羊、长大了干什么?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说长大了娶媳妇生娃,王朝明又问生了娃干什么?男孩厌烦地回答说等娃长大了再放羊、再娶媳妇、再生娃,他嘲笑王朝明真笨,说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王朝明顿觉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感到了绝望,继而又满面愁容,陷入了沉思。

        当天夜里,王朝明怀着沉重的心情伏案向镇党委、政府写着申请报告,他写道:教育是基础工程、是民心工程,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一个地区,教育发展的好,人才才能培育得出来,才能引得来;反之,不但人才出不来、引不来,还会“孔雀东南飞”。经济发展,教育先行。人才培养的长期性和教育事业的滞后性,决定了教育的发展必然先于经济发展,不能等经济发展了,再发展教育;只有教育发展先于经济发展,才能为经济发展提前储备人才。教育怎样,未来就怎样。还写道:人活在世上,有三种生活:物质生活、精神生活、灵魂生活。灵魂生活是指心灵的净化和美化,教育事业就是净化和美化灵魂的事业,成风化人的事业需要久久为功;我国是教育大国,有着悠久的崇文重教传统;大力发展教育,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是各级党委政府的重要职责,当然也需要全社会的参与……

        在王朝明潜心写《申请报告》的同时,方红娇像猫一样蹑手蹑脚过来,透过门窗玻璃往里偷窥着他,然后回屋向姚大满作了汇报。姚大满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高兴,说老纪、何云涛二人成了他们的俘虏,再完成今晚这一桩事儿他们就离成功不远了,然后附在方红娇耳边嘀咕了一番。

        深夜,方红娇的正堂房里黑魆魆的,但借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见方红娇躺在姚大满的臂弯里两人正你侬我侬地情意缠绵着。方红娇担心地问今晚这事儿是否靠谱,别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姚大满让其放心,说这是章清仁、许习懦二位书记的主意,按着做准没错,事成之后桃花峪还是桃花峪、天儿还是那块天儿,而她就是大功臣一个。方红娇立马居功示娇,说自己还要一次,姚大满没有答应她,说再要一次自己就更没力气了,到时就不能逮住他、治服他。

        是什么大事儿让姚大满割舍掉这令人爽快的男欢女爱?再听完大门楼底下两个汉子的对话和花大娘对方红娇的唾骂之声就能明白十之八九了。

        方红娇家的大门楼底下站着两个汉子,地下放着一捆绳子,两人压低嗓子说着悄悄话。

        汉子甲说:“你看,这就是差别,人家姚主任搂着方红娇那浪娘们已打过两遍‘井’了吧,我们却在这儿站岗放哨。”

        汉子乙说:“那你也当主任,等你当上主任,那浪娘们就是你的。”

        “就是当上主任我也做不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媳妇。”

        “你说这个姚主任,自他兄弟死后就一直霸占着他的媳妇,不会让兄弟媳妇永远不嫁人就这样下去吧?”

        汉子甲开玩笑地说:“如果姚大满有钱就永远这样下去;一旦没钱了,那浪娘们说不定就是你的了。”

        花大娘站在自家大门里边,从大门缝隙中看着那两个男人,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就错误地怀疑是方红娇“卖”上了,他啐了一口唾液,鄙夷地骂方红娇是骚狐狸,原先是偷人,现在是“卖肉”,而且是挨着号地“卖”,真真的丢了她八辈祖宗的脸。

        花大娘正走着、骂着;骂着、走着,忽听对院传来方红娇“抓贼”的叫喊声,她疑惑了,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呀,是嫖客啊,咋会是贼呢?会不会是嫖客给钱少了她翻脸了?”

        方红娇的正堂房仍未开灯,借着投进屋内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看到姚大满手持木棍胡乱抽打着家具,方红娇在门口大喊,假装求救。

        东堂房内的王朝明从梦中醒来翻身下床,不顾一切地冲进正堂房。

        大门楼底下站着的两个汉子见此情景得意地笑了,甲对乙说:“王朝明进去了,该我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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