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想不出标题
1709班的元旦晚会弄得很简短，也并不晚。抽了第八节自习课的时间，让他们小小的放松了一下，聂倩倩本来的意思是不打算给他们时间玩的，因为他们班好像都是群缺心眼，每天都在放元旦。
后来大概是班干部的威慑再加上同办公室老师“就给一节课吧反正一节课也看不进去几页字”的言论松了口。
这种临时来的快乐让班上的人猝不及防，偏偏老师还想拍照，一群人东拼西凑了两个节目，后来干脆都玩小游戏。
“好接下来击鼓传花，花在谁手里就得上来表演节目！”
安羽歆刚拆开一包辣条，方圆十里的人就都和长了个狗鼻子一样，立马围过来把他的辣条分吃了。
余亮：“击鼓传花歆哥都敢吃东西，看来是非常想上去表演节目啊。”
眼见着拿到花的人都跟拿了个烫手山芋一样赶紧丢给下一个，虽然他们坐后排，但不少人已经摩拳擦掌，双腿开始抖了。
成睿雪一口一根，吃完咂咂嘴，问：“歆哥，咱们是最后一届文理分科了。你打算选哪个？”
安羽歆毫不犹豫：“理科。”
林葭佳也凑过来，问：“什么时候分科？”
成睿雪思索了一下，说：“高二吧，不过会不会改时间也说不一定。咱们的兄弟学校二中，下个学期就分科。葭姐你选哪个？”
余亮排开他准备拿第二根辣条的手，说：“那还用问？肯定是文科。”
沈临川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也选文科。”
余亮不高兴了：“你文科好吗你就选文科，理科比文科好读多了。那些政治历史，你背熟过吗你就选文科。”
“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林葭佳赶紧转移话题：“我今天和木欣欣聊天听她说寒假要补课，是真的吗？”
沈临川、余亮一脸疑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从来没有感受过放假补课的林葭佳：“……”
然后这一愣，就不太美好了，花刚好丢在她桌面上，与此同时，敲门板的声停了。
安羽歆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一甩手，笑着说：“抱歉啊，我去美术培训，不用补课，你们加油。”
余亮：“歆哥你走艺考？你现在成绩可以了还有两年呢你文科肯定提得上来的，真没必要。”
安羽歆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往余亮嘴里塞烤馍片：“你管的着么，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余光看见林葭佳上了讲台。
他疑惑地问：“你干嘛去？”
林葭佳转过身，对他晃了晃手里那个捆着胶带的抹布花。
安羽歆：“……”
主持的甘露接过花，问：“表演什么节目？提前说好，不要朗诵，太无聊了。”
今天瞎凑的俩节目有一个还是学霸们在语文书上现翻的，如果是余亮成睿雪等人上去念，估计能带动全班一块瞎念，可惜念的是班长，大家只觉得又上了门早自习。
之前拿着花的是个男生，大家都起哄让他跳舞，他还真就胡乱扭了一段。
但是林葭佳嘛，怎么说呢，大家虽然和她关系不错，运动会不少人都和她熟络了，但是毕竟没有那种牢固的战友情，简单来说，就是不敢开她玩笑。
可能还是因为林葭佳的脸，面无表情的时候过于冷漠了。
最后安羽歆在角落里说了声：“唱支歌吧。”
林葭佳转头看向他：“我唱歌很难听的。”
全班这个时候都变得懂事起来了，立马说：“没事的没事的。”
“行吧……”林葭佳轻轻地吸了口气，开口唱到：“你们没有了爹和妈，你们每个都没有家……”
“……”
假期来得很快。
林葭佳还是按照往日的作息时间，到了起床的点，就下楼晨跑，跑完坐杨庆的店里吃米粉，然后再回到家里写写作业，弹弹吉他，或者看几本书。
这样惬意的日子只到了第三天，学校就给林葭佳的手机发了短信，明天起正式开始补课，高一年级一周，高二年级半个月，高三……呵呵，他们不放假。
于是她和同学们只分别了几天，就又见面了。班主任把他们的座位全部重新打乱，进行了大改动。她和安羽歆分别在教室的两个对角，中间隔着整个教室。
她有合理理由怀疑班主任是故意的。
但安羽歆今天并没有到，他的桌子都是余亮给搬的。
木欣欣坐到她旁边，和她打了个招呼：“嗨！”
“你好。”
木欣欣把东西都收拾好，叹了口气。
林葭佳原本是不在乎，但毕竟是新同桌，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木欣欣只是自己叹气，没想到她会问，回答道：“学校的艺术生培训开始了，我好几个同学都已经在画室里坐着了。我妈不让我去。”
林葭佳不知道怎么回她，说没事的感觉很冷漠，说让她刚好趁现在好好学习又太不近人情。
于是她回了个：“啊。”
“……”
木欣欣不说话的时候非常文静，就像是林葭佳对她的初印象，可当她打开话匣子，那个聒噪程度，连余亮都比不上。
不过大多数时候，她说的东西都很有意思，所以林葭佳只是静静地听，偶尔点点头或者恩几声。
每天的生活还是和过去一样，只是她有时候做到难一点的阅读理解，就会想起安羽歆那一页的红叉，然后笑出了声。
他现在在干嘛呢？
我还没有看见过他正经画画。
画室里也画卡通小人吗？
想看。
班主任突然走近教室，打断了她的思绪，说上面发通知，下午不用来了，明天的课也不用上了。
几个家离得远的同学开始骂学校骂领导，他们定的是后天回家的车票，现在怎么办。
另一波人开始高兴，已经商量起明天去哪里玩了。
还有一群人在小声地讨论，为什么放假放的这么突然。
木欣欣突然一拍桌子说：“我们亏了啊！”
林葭佳：“为什么？”
“你看，我们上了快一周了，本来马上就放假了。高二上半个月，这才几天呢就自由了。
“我们亏大发了。”
林葭佳：“……”不是很懂你的脑回路。
总之大家都还是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林葭佳背着书包往家走，路上几个烫了爆炸头的纹身肌肉男叼着烟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用手臂拦住她，对着她的脸吐了一口烟，问：“小妹妹，保护费交一下？”
如此老套的剧情，她没理睬，推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纹身男被惹恼了，立马追上去
其他几个跟班的面面厮觑，只远远的站在一边，为他们的新老大默哀。
林葭佳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拧，拽着他的手腕几乎转了一百八十度。只听咔嚓一声响，纹身男哀嚎了一声，慢慢弯下腰，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他刚要张口骂人，就看到面对的女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新来的？”
什么鬼？
纹身男没理睬她。
林葭佳又看向他身后那群跟班，问：“张宇，怎么回事？我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别人挡我道？”
“这……您是说过，我们刚刚不也让……不是，这位是最近才住进来的，不太了解您的规矩。”
“恩，住进来收保护费的。”
张宇：“……葭爷我们向你保证，下次收绝对不让你知道！”
其他人：“……”
林葭佳揪住地上那个纹身男的耳朵，迫使他站起来，纹身男并不高，看到林葭佳的眼神吓得连腿都站不稳了。
何况他手还疼着。
林葭佳发话了：“他今年多大？”
张宇：“17。”
“挺显老。”
“……”
“收保护费这种，小本生意，别赚暴利，懂？”
张宇点点头。
“收了人家钱，记得服务要到位。”林葭佳把人丢还给他们，自己拍拍手走了。
张宇赶忙检查纹身男的情况，问：“刘大哥，还好吗？手臂怎么样？”
刘大哥不说话，只瞪着他。
手臂还能怎么样？脱臼了呗。
但这种丢脸的事能说吗？
当然不能。
张宇和旁边几个弟兄看刘大哥去找林葭佳的茬没有插手，本意是想让这个拽天拽地的家伙意识到这片的头是谁。
但是大家都以为林葭佳会选择“用爱感化”之类的口头教育，谁也没想到她上来就卸了一条胳膊。
张宇清清嗓子，说：“今天她已经很客气了，上一个和她这么说话的人，现在还在诊所吊水。”
“……”
“所以刘大哥，我们是不建议160斤以下未成年人和她交涉的。”
“……”
“还有你刚刚收杨庆兄弟的那一百块钱，最好还是赶紧还回去，人家是看我们几个面子暂时放你这的。等待会他告诉葭爷，医药费可能会让你破产。”
……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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