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悲剧之子
“苹果派。”接过刚刚烤好出炉的苹果派，温娜迈着公主步，将这一碟美味的糕点送到了三号桌。
“可爱的孩子，这是我亲手烤制的苹果派哦~”
“哇！是真的白雪公主诶！”
“要把苹果派吃完哦！”
“是！”
这里是大都市的网红公主店，店主是一名公主爱好者，并且她凭着自己的毅力，从迪士尼那里拿到了版权许可。
温娜凭着自己的黑色头发和白皮肤，成功应聘成了白雪公主，每月工资3000刀，如果有小客人指名点姓想要看公主亲手做美食或者邀请公主去家里过生日的话，还能够从相关费用里提成百分之三十。
总之，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工作了，而且大都会有超人，比起哥谭安全了多了。
本来是想搬到大都会来，可是圣书上的【小丑之诗】仿佛有魔力那般，每一次当她有搬家的念头时，都会被拉回来。
送走最后一位小孩后，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公主们配合着打扫完场地，老板打扮成仙女教母的模样从办公室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近乎足球大小的珍珠蚌飞了出来。
“我的公主们。”仙女教母以动画片内的标准姿势，准确的操控脚下的滑轮让自己停在了公主们的包围圈。
“仙女教母。”众公主们行礼。
仙女教母将珍珠蚌打开，将里面的现金按照每个人的额外工作量发放。
温娜只拿到了30刀，她没工作几天，参加的额外工作也只参加过一场，所以提成也少得很。
辛德瑞拉拿的最多，她是个老员工，长得也好看。听说是参加了一次纽约富豪斯塔克的一次派对，所以得到了很多的提成，
“各位公主们，有一个临时工作，哥谭富豪韦恩要为他的小学母校百年庆开庆祝会，想要邀请六位公主去驻场半日，举手报名，先到先得。”
“我！”
率先举手的是蒂安娜公主，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卷发，褐色的眼神中充满了独立和自信，蜜色的皮肤充满了猎豹般的野性美。
“白雪，你不报名吗？”蒂安娜双手环抱在胸前，她和白雪都是从哥谭来大都市打工的，比起从小就出生在纽约、大都会这种安全的城市的公主们，她们俩更能适应哥谭的危险。
啊？
温娜举手
和蒂安娜所想的不一样，她纯粹是为了钱以及很久都没有动过的【小丑之诗】，出现了首句。
“很好，还有四个名额，谁还要报名？”
仙女教母依旧在游说着公主们参加，温娜以上厕所为借口偷偷躲进隔间，拿出圣书翻到【小丑之诗】那一章。
“狄俄尼索斯啊，请聆听被悲剧之子乔瑟夫·科尔。”
“拉刻西斯被人间欢乐的祭典声吸引，随手将已抽取的命运之签重新拿起；”
“克罗托看着热闹的人间，手中的命运纺线垂落进比黑夜更深的深渊；”
“冷静且有主见、公正且心思缜密的女神阿特洛波斯检视过去时间，延长错误的时间以弥补命运的错误。”
“就请你从命运发生错误的最初——乔瑟夫·科尔——开始聆听吧。”
这是一个开头，后续没有了，这是小丑的史诗，那么小丑的本名应该是乔瑟夫·科尔？
“白雪，你弄好了么？”厕所门被从外打开，隔间外传来蒂安娜的声音。
“来啦来啦！”温娜将圣书收起来，又按下马桶冲水按钮，假装才弄好一样打开门。
“你真的很慢诶。”蒂安娜看着动作慢腾腾的白雪，真是不明白动作这么慢的人，是怎么在哥谭这个地方长大的。
“抱歉，抱歉，公主裙比较麻烦。”
蒂安娜点头表示理解，她一般都是换回正常衣服才会去厕所这类的。
“蒂安娜等我是有什么事么？”虽然两人都住哥谭，一般蒂安娜都会自己走。
蒂安娜递出一张百元美刀以及一张写着地址的便利纸：“明天百年校庆的订金，校庆后听说会有500刀的小费，韦恩果然比斯塔克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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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哥谭参加百年校庆晚会的六位公主都不用去蛋糕店上班，温娜本来是打算睡到中午才起来，快递员小哥直接敲门将她喊醒。
包裹是她从网上买的二手手机，据说是很容易掉数据，所以被卖家以超低的价格出售。
虽然不是斯塔克工业出品的大厂品质，但是这个不知道品牌的黑色的触屏手机至少从触感、外形上没有一丝塑料感，50刀简直捡了大大大便宜了，最重要的是卖家还附赠还有费用的电话卡。
下载了每个哥谭市民手机里都会有的哥谭论坛，被管理员置顶的有三条信息，第一个是论坛规则，第二个是危险消息紧急更新频道，第三个是找工作频道。
刚翻没一会儿，手机就显示需要充电。
用卖家给的原充电，给手机续航，温娜滚回床，继续睡，丝毫没有发现圣书里出现了新的篇章【赛博坦的亡路】，那支正在充电的手机，也在新篇章出现的一瞬间被凭空弹起后，安安静静的落在了床上。
哥谭小学的百年校庆将在学校大礼堂举行，装修团队在韦恩金钱的催动下，从前天开始，就在翻新大礼堂。
六位公主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熟悉校园，她们的活动范围是大礼堂和入校前道。
“这次百年校庆的主题是童话。三位公主需要在校园门口迎接以前的校友，另外三位公主需要在大礼堂内。为了自己的安全，请务必不要单独跟人走，金钱没有命重要。”
按照工作人员的安排，温娜被分到了大礼堂内，她提着一篮子苹果，一旦有人来要，她就会给对方一个苹果。
长发公主站在二楼的露台上，金色的长发垂落到地上筑成了一道向上攀爬的绳索，当然超过腰的那些不是真的头发。
辛德瑞拉穿着水晶鞋坐在属于王后的豪华靠椅上，等待着有人来来试水晶鞋。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秋季的白天虽然没有冬季的短，可也在六声大钟响过后，逐渐变成了黑色。
大礼堂内的灯光亮起，哥特式的大礼堂吊顶上挂着豪华的水晶灯，管风琴放在演讲台的正中心，沉重而古朴，却又饱含着致命的吸引，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尝试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按下琴键，聆听来自古老的声音。
校董们、老师们陆续抵达，他们有的带了孩子来，比起大人们的普通，孩子们的装扮显然有趣极了。有翅膀的小精灵、云朵、穿靴子的猫，各式各样，基本不重复。
孩子们在看见公主后，就一窝蜂的围了过去，篮子里快速消失的苹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随着校友们的陆续抵达，苹果库存直接见底白雪公主只能带着小朋友去其他公主那里，然后当着小朋友的面，演一出公主和公主之间的对话。当然，白雪公主离不开帅气的白马王子和狠心的后母，也会穿插些吃东西要细嚼慢咽这类避免孩子气管被卡住的小知识。
大礼堂内所有水晶灯全体熄灭，灯光打在讲台上，那是提姆·德雷克，传说是韦恩家下一任家主最有力的继承人。
“尊敬的各位来宾”
与提姆·德雷克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小丑之诗】正在继续
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身后传来蒂安娜的声音：“你在发什么愣，该去换衣服了。”
校庆的后续，都不需要六位公主，她们的任务完成了。
温娜握住挂在脖子上的宝石，她不想离开这里。
临时改造的换衣间内，温娜故意换的比其他人更慢，等另外五位公主换好衣服离开后，她才吟诵冰雪，让冰雪化作钥匙，打开了储存服务生服饰的柜子。
女性服务生穿的是黑白的女仆长裙，头发盘在头顶。
她拿出书，接着换衣间内的光，那篇【小丑之诗】有了后续
是谁引发了这次命运的错位？
是人间的欢乐与笑声。
因为欢乐与笑声吸引了命运的注视与聆听，致使错误的命运，而这一切瘟疫、恐惧、死亡与黑暗将由它们自身承受。
由于阿兹卡班出现诡异的黑影，悲剧之子携带着致命的毒雾来到了散发着欢乐与笑声的礼堂。
他高举双手，请求加入欢乐与笑声。注定悲剧的他，被它们拒绝，愤怒的焰火被点燃，生命的长度被扯断。
它们哀嚎着祈求众神：“愿居住在奥林匹斯的众神明聆听我们的祈求，请命令命运的女神延长生命的纺线，请命令悲剧远离欢乐与笑意，请命令以后的生命顺遂平安。”
所有的它们一致赞同，众神明向它们要求祭品，同等的代价才能换回它们所想要的一切。
所有的它们拒绝了，粗暴地关闭了与众神明沟通的祭司，话语尖锐地说道：“悲剧由你而生，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绳索勒紧悲剧的脖颈，将他吊在悬崖边的大树上接受风吹雨晒；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铁链锁住悲剧的双脚，将他沉入冰冷无光的深海仍由绝望包围；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火焰灼烧悲剧的皮肤，将他投入翻滚熔浆的火山就算暴雪也无法拯救。”
祭司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地离开了。
【小丑之诗】到这里就告一段落，羽毛笔停下不再书写。
与此同时，换衣间的灯光猛地熄灭，危机感涌上心头，温娜握着手中的圣书，略微带着颤抖的吟诵冰雪。
“原来这就是韦恩大老爷小时候的学校。”
“这墙壁上的灯都漂亮的像水晶。”
两个男人在极近的地方交谈，声音逐渐变大。
“这里有扇门。”其中一个男人猛地踢了一下木门，装修团队显然偷工减料了，木门发出了即将断裂的惨叫声。
“这里面是空的。”打火机被按响，紧接着长呼一口，另一个男人点了支烟。
“你怎么知道？”
“劳伦特，动动脑子。现在是宴会时间，所有人都去宴会现场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抽烟的男人语气变得不耐烦，“快点把炸弹安好！”
被称为劳伦特的男人啧了一声，将一个东西贴在了墙上，微弱的滴——滴——滴——，在彰显着它身为炸弹的身份。
等两人走远，温娜才打开门，门外墙边，一个手机炸弹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美丽而残忍的冰霜，请聆听我的祈求，将这个炸弹冰封起来不受外界干扰。”
虚空而来的冰晶将手机炸弹死死的包裹住，隔绝了外界的信号。
温娜试探着的往外走，摸索着朝着大厅走去，她有预感，小丑一定回去大厅，而她的【小丑之诗】会写下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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