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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谜语史诗


礼堂内,当灯光熄灭,光明带走欢乐与笑语,黑暗带来恐怖与悲剧。

        管风琴被粗暴的按响,尖叫出死亡的威胁。

        刚还在举杯交谈的人,咬牙切齿的咒骂着举办此次庆祝会的韦恩;刚才还以校友相互称呼的人,躲闪不及般怒斥着放大着学校的坏处。一切混乱的令人惊醒,里面仿佛不是人,而是一群兽。

        麦克风对着音响的刺耳尖啸过后,刹那间安静的吓人。

        几声磕碰后,一个比磨刀石更沙哑,也比利刃更尖锐的声音通过话筒略响彻礼堂。

        灯光再次亮起。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来宾晚上好~~~”他说话拿腔拿调,就像是游乐园里的小丑,为了引起客人的笑容。

        但是显然,他失败了,没有人笑,人群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声音,这个融入哥谭每一个人血液的恐惧:小丑。

        在片刻的惊惧后,对生的渴求,让人群冲向了大门。

        一种莫名其妙的警惕感,让温娜回看向自己刚才走过的通道,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身后而来,她一边奔跑,一边快速吟诵着冰霜。

        这条通道很危险,比礼堂内部更危险。

        从行人道拐进演员通道,演员通道可以直通后台。

        “美丽而残忍的冰霜,请聆听我的祈求,限制后台内敌人的行为。”

        体力猛地被抽空一半,温娜脚下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自虚空而来的冰晶直接冻住了门口守着的两个带着小丑面具、端着枪的人,又从门缝而入。

        周围的声音模模糊糊,如同隔了一层纸,眼前的画面也模糊的像是有雾。只有心跳声,她听到的十分清楚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心跳,让呼吸加快,氧气源源不断的填充入每一滴血液。

        这是蓝条耗尽了?

        【瞬间冻住10人,成就奖励已发放。】

        勉强撑起身体,也就是说加上门前的两个,也就是说后台有8个敌人。

        温娜从小黑袋子里拿出那瓶被标注为治愈的药水,左手用力拔到颤抖,那瓶塞也没有往上挪动分毫。

        膝盖夹住瓶身往下扯,双手用力往上拔,只听啵的一声,瓶塞被拔起,一股蓝莓的清甜味飘散在空气中,光是闻到这个香味,浑身上下都舒缓了许多。

        没有杯子,就着瓶口喝了一小口,一种玄妙感立刻填充全身。

        看着自己的双手,一个面具由冰晶凝结,温娜心跳的飞快,力量!力量!

        将面具扣在脸上,药瓶塞回小黑袋子,她推开了后台的门。

        看见有人来,后台里的一个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那是那个好警察。

        好警察脸上都是伤,应该是被冻住的八个人坏人殴打了,有正在挥拳、踢脚的冰人为证。

        “放轻松。”温娜将手放在身前,表示自己没有带武器。

        好警察没有放下了枪,语气却变得温和:“谢谢。”

        温娜一耸肩,正准备说话,詹姆斯·戈登双眸睁大,大声喊道:“快关门!”

        在他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如同幽冥般浓紫色气体从演员通道朝着后台涌动。

        离门近的工作人员扑上去,连忙将薄薄的木门关上,浓紫色的气体从门下缝隙挤入。

        冰晶将门缝填满,阻隔了紫色气体入侵。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后,两个穿着侍从装的男人扑向那扇门,猛地一拉,浓紫色的气体瞬间涌入,开门的两人也瞬间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温娜虽然迅速捂住了口鼻,但气体防不胜防,摄入的一丁点,就已经让她恶心干呕。

        召唤出圣书,想要找风之诗,用无形的风对抗浑浊的雾。

        翻开第一页,出现的不是诗,而是她的介绍。

        圣书之主:埃德温娜·彭尔特

        治愈药水:12:34枯萎(被包围):1:58:40

        倒数计时,体内两股力量在对抗,目前是治愈药水占了上风。

        浓紫色的气体填满整个后台,后台到前台的大门被封闭着,外面门上还挂着手指粗的u形锁。

        好警察已经因为吸入过量枯萎气体,如同虾子,弓着背,倒在地上。

        “永不毁灭铜墙和无比光滑的绝壁。终日宴饮,面前摆满丰盛的肴馔,白日里人声响彻肴香的宫中庭院,是希波塔斯之子、天神们宠爱的艾奥洛斯。他有一只剥自九岁牛的皮制口袋,里面装满了对各种方向呼啸的狂风,光亮的银线把囊口扎紧,不让一丝风漏出囊外。温柔善良的艾奥洛斯,请聆听我的祈求,请松开银线,让各个方向的风卷走着枯萎一切的死亡之雾。”

        束缚着囊口的银线被抽走,不同方向的风猛烈的从囊口中冲了出来,她们夹杂着海的腥味、花的香味、果的甜味、雪的冷味,来自于艾奥洛斯的力量直接以摧枯拉朽之事,将枯萎逼至墙角。

        灯光再次熄灭,只剩下礼堂正上方的一顶奢华的水晶吊灯。

        一缕袖珍的风化作利刃,直接将u型锁斩断,轻轻一推。礼堂内一声枪响,恐惧的尖叫声,是迎接小丑最好的礼仪。

        “欢迎观看魔术表演!有谁自愿报名参与魔术吗?”

        吊灯在红色的地摊上映照出如同干涸血液般的暗红,校友们磨磨蹭蹭,相互‘礼让’,没有人愿意走入暗红的那块地毯,参加小丑的魔术表演。

        “哦~没有人参加魔术表演吗?真实太遗憾了~~~”小丑捂着脸,假装哭泣,声音却兴奋的尖锐到刺耳。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最中间的人只觉得露在外面的皮肤突然被溅湿一大片温热,一个重物撞到了自己的肩膀、腰、腿,然后是重物坠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死亡融化自我防御最后一层保护机制,恐惧燃烧掉所有的自我思考,每个人都变成了木偶,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伦敦桥要倒了,

        要倒了,要倒了。

        伦敦桥要倒了,

        我美丽的淑女。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伦敦桥要倒了,是一首非常知名的传统童谣,来自《鹅妈妈童谣》。

        带着小丑面具的暴徒,将人群赶成两支队伍,男性在左边,女性在右边。

        一位正在实时转播礼堂活动内容的摄影师被推到最前方,他颤抖着操控摄影机对准小丑所在的位置。

        小丑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摘帽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魔术!”白色的投屏幕布被放下来,投映打开,一个闯关小游戏出现。

        “一共是四关,只要你们能够通过四关,就能够获得离开的钥匙。”

        这很简单,只要闯过四关,就可以逃走。

        “当然,只有通关的那个人可以拿钥匙,其他人都会死。我是一个‘友好’的,如果那个人选择不要钥匙,而是选择众人,那么死的只会是通关的人,其他人都可以离开。”声音一顿,“闯关失败”

        幕布上出现礼堂的布局图,布局图上分为东南西北,每个方向都密密麻麻安装着红色的闪烁的像素小点。

        “失败一关,就会‘boom’。”小丑握着手里的引爆器,裂开嘴角,恶劣的模仿爆炸的声音。

        “魔术即将开始,谁要来挑战呢?”他看向人群,“你?还是你?”

        没有人愿意去当闯关的人,这是一个必输的选择,闯关成功,如果他选择自己,那么就会身败名裂;如果他选择众人,那么自己就会被小丑折磨死;如果他闯关失败,那么礼堂爆炸所有人会唾弃他的能力。

        无论怎么选择,结局不是死,就是再也无法在错综复杂的哥谭存活下去。

        “你私下在做ah-1的倒卖,东区那边一片的药,都是你卖的!”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谁不知道你把流浪汉卖到人体机构!”

        “你在黑市买过儿童!”

        “我没买过!”

        为了不成为那个送死的人,人群开始相互揭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人。

        小丑哼着歌,坐在管风琴的坐凳上,俯视着众生,就像国王。

        “我来。”

        詹姆斯·戈登从后台走到前台,小丑眯了眯眼睛,单手挥了一下,端着枪的手下立刻收走戈登的武器,另一人去后台检查。

        “好久不见,吉姆。”

        “看样子,你在阿卡姆过得还不错。”

        就像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但是詹姆斯·戈登是正义的忠实捍卫者,是蝙蝠侠的盟友,他永远不会被黑暗侵蚀。

        手下检查了后台后,来到小丑身边耳语两句,小丑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看来你有一位变种人朋友,正义的吉姆。”他话音一转,直接走向镜头,将摄像机转向人群,“我改变主意了。”他按下按钮,礼堂东边轰的一声,辐射而来的威力,让整栋建筑剧烈抖动。

        与此同时,画面一转,十几个身着白色服装的儿童紧缩在一起,十几个小萝卜头被关在黑暗的集装箱中,那服装看着像是孤儿院。

        “5分钟内,给我选择吉姆,你是选择这群贪婪的人?还是选择纯洁的羔羊?”

        詹姆斯·戈登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有无数枪口对着他,选择谁?

        他沉默不语。

        “詹姆斯·戈登,杀了小丑!”哥谭市有名的慈善家。

        “我们能够带来价值,我们能够改变哥谭的未来!”戴着金丝眼镜框的精英。

        “我是大都会的人!”

        “求求你,我还有孩子,还有家人!”

        被成为变种人的彭尔特正藏在挂灯的粗钢架上俯瞰着发生的一切,圣书上的【小丑之诗】没有任何变动。

        只是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眼熟。

        因为欢乐与笑声吸引了命运的注视与聆听,致使错误的命运,而这一切瘟疫、恐惧、死亡与黑暗将由它们自身承受。

        [礼堂、百年校庆、校友重聚是欢乐与笑声,[瘟疫、恐惧、死亡与黑暗]是小丑带来的枯萎气体、爆炸。]

        由于阿兹卡班出现诡异的黑影,悲剧之子携带着致命的毒雾来到了散发着欢乐与笑声的礼堂。

        [阿兹卡班对应不上,但悲剧之子小丑,带着枯萎来。]

        他高举双手,请求加入欢乐与笑声。注定悲剧的他,被它们拒绝,愤怒的焰火被点燃,生命的长度被扯断。

        [小丑邀请大家参加魔术,但是无人回应。]

        它们哀嚎着祈求众神:“愿居住在奥林匹斯的众神明聆听我们的祈求,请命令命运的女神延长生命的纺线,请命令悲剧远离欢乐与笑意,请命令以后的生命顺遂平安。”

        [礼堂里的人命令好警察杀小丑、选择他们。]

        所有的它们一致赞同,众神明向它们要求祭品,同等的代价才能换回它们所想要的一切。

        [那么好警察要什么祭品呢?]

        所有的它们拒绝了,粗暴地关闭了与众神明沟通的祭司,话语尖锐地说道:“悲剧由你而生,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绳索勒紧悲剧的脖颈,将他吊在悬崖边的大树上接受风吹雨晒;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铁链锁住悲剧的双脚,将他沉入冰冷无光的深海仍由绝望包围;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火焰灼烧悲剧的皮肤,将他投入翻滚熔浆的火山就算暴雪也无法拯救。”

        [此次百年校庆并非是好警察举办是韦恩韦恩是祭司?但这一切又不符合了呀,唯一来的韦恩家的人是提姆·德雷克,他甚至还没有改姓氏。]

        好乱!

        这篇【小丑之诗】就像是个巨大的谜语,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谜语史诗滚出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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