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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装神弄鬼吓跑恶人


五十六、装神弄鬼吓跑恶人

        跪在坟墓前的这人是鼻头痦男,原来于奶奶不是无儿无女,他就是于奶奶的亲生儿子。于奶奶之所以不认他,是因为他这个儿子太窝囊,没有尽到一个当儿子的义务和责任,放任自己的老婆将她从家里撵了出来。

        于奶奶祖上是皇宫里的人,有十件八件的稀罕物传到于奶奶手上,可经过上世纪的□□被抄家抄得所剩无几,已先后给了儿子,但那个疤瘌眼的儿媳还是不依不饶地多次上门讨要,最后于奶奶只好将唯一剩下的那对龙凤玉镯给了她。疤瘌眼儿媳将玉镯拿到街上请一货郎过眼,货郎说不值几个钱,她便回家气愤地扔到了柴火堆里。后来于奶奶寻找回来,遇上王朝明、艾光英离婚,于奶奶为了撮合他们二人破镜重圆便将玉镯先后给了他们一人一个。

        疤瘌眼儿媳见于奶奶已经榨干,就毫不客气地要将于奶奶撵出家门,鼻头痦儿子上前阻拦,被疤瘌眼儿媳掴了一巴掌,说不这样做老太太拿不出什么值钱的物件来。后来于奶奶被逼无奈,只好在新星县三中西侧垒起了那两间土墙草屋居住,便与王朝明有了那段恩缘。

        鼻头痦儿子给奶奶烧完纸,磕了仨头,擦去脸上的泪水默默地走了。王朝明来到坟前看到坟头上燃烧过的灰烬迷惑不解,他心想:于奶奶无儿无女,是谁来祭奠的于奶奶?那人是谁?莫非……他想起了于奶奶生前他们三家合一家过年,来于奶奶家讨要压岁钱的那个小男孩,当时小男孩抢钱跑路,尔后又将所有钱放在地下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王朝明想于奶奶过世了,这个问题虽然不再重要,但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弄清楚的。

        王朝明正清除着于奶奶坟上的杂草,往坟上添培着新土,这时一辆轿车载着许习懦、肖培安前来。等他们二人下车来,王朝明狐疑地看着肖培安,心想:每年于奶奶的祭日,他与肖培安照例前来,但今年他怎么把许习懦也带来了?许习懦与于奶奶没有什么交集,更没有什么感情……正狐疑着,肖培安走近前来向王朝明解释,说是许习懦副书记去省城办事,知道自己要回家祭奠于奶奶,顺便把他捎回来的。王朝明看着许习懦意味深远地说他可真会“顺便”,但愿他每次的“顺便”都能“顺便”得自然些。许习懦质问王朝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朝明暗讽地说没什么意思,只是自己在吃醋冒酸水而已。

        肖培安已有所悟,忙岔开话题,指着坟前的灰烬问王朝明是不是已经烧过纸了?王朝明否认,说自己也在疑惑,于奶奶一生无儿无女,不知是谁为她烧纸祭奠的。这让肖培安想起了一事,就是于奶奶生前肖培安正在田里劳作,于奶奶和一胖婶儿坐在地头慈祥地看着他,胖婶夸肖培安小伙子不错跟王朝明一样实诚,又羡慕于奶奶说儿子虽然不孝,可有这比儿子还孝顺的……话未说完,于奶奶忙捂住了胖婶的嘴。说到这儿,王朝明、肖培安二人都猜测于奶奶有儿子,但又不肯相认,让二人疑惑、猜度不止。

        许习懦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要王朝明快点儿,说死人坟前阴气重,别损害了肖培安处长的身体健康。王朝明说于奶奶生前一副菩萨心肠,一心向善,对好人,像肖培安和自己这样的人,一向保佑;而对坏人,像他这样的人……未等说完,许习懦就气愤地骂王朝明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王朝明挨了骂没有还击,而是默不作声,静静地面对着坟墓让肖培安疑惑不解。良久,王朝明突然两手做搀扶状,煞有介事地问于奶奶怎么出来了?这几年在阴间过得怎么样、还好吧?王朝明假戏真做,演得像真的一样,许习懦害怕了,惊恐地后退着,肖培安也一副糊涂状,王朝明像着了魔似的与于奶奶亲切地“阴阳相会”着。

        王朝明像是回答于奶奶的问话,继续说:“是啊,于奶奶,我们一年才见一次面,是挺想念的。您出来干吗?您出来抓恶人呐。”他继续做搀扶状,一边移向许习懦,一边又说,“奶奶,您怎么找他呢?他可不是恶人,他是我们的镇党委副书记呐。”他两眼盯着许习懦,“哎呀,奶奶过去了,过去了!奶奶,别伸手抓人呐!”许习懦认为王朝明是鬼魂附体,吓得惊恐万状,急忙转身跑开了。

        王朝明恢复了常态,肖培安微笑着说,想不到王朝明还有装神弄鬼的本事。王朝明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许习懦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心虚,心虚就必然害怕。肖培安觉得他俩就像两只斗鸡,见面就掐。王朝明提醒肖培安要提防他,说许习懦此人阴险狡诈,品性恶劣,什么损人利己的事儿都会做出来,不要因他而受到伤害。肖培安说他心里清楚,请王朝明放心。

        祭奠完于奶奶,按照往年惯例约上同学去饭店aa制聚餐一次,可今年不行了,王朝明说“三个代表”的宣贯工作明天又由他主讲,下午他得备课,肖培安让他把备课放在晚上,说开夜车是机关干部常有的事儿。王朝明说晚上他与丁家楼村的一个“老上访”约好了,解决他的林木纠纷问题,他说得借就“老上访”的农闲时间,如果自己失信了,明天他就有可能跑到省里越级上访。他向肖培安道歉,说按理讲即使没有同学情谊,就凭他帮自己招商引这事儿也得请他,可这次实在不行了。肖培安说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王朝明骑上自行车走了,肖培安走近车辆,许习懦望着王朝明远去的背影,笑话王朝明不懂人情世故,不尽地主之谊不说,还一口一个“培安”地叫着,好像他官儿比肖培安处长大不少似的。肖培安说他与王朝明的情谊不沾官场习气,很纯粹、很君子,王朝明是他永远永远的“学长”,他是王朝明眼里永远永远的“培安”。

        卜可以托人从侧面了解许习懦的情况托到了姚春贤头上,姚春贤又向章清仁打听了解。当姚春贤问许习懦何时离婚的时,章清仁大惊失色,叼在口中的香烟惊掉在了地上,告诉姚春贤此事儿他一无所知。

        之后,章清仁迅速将此事儿转告给了许习懦,说许习懦找的关系起作用了,姚春贤部长正在打听了解,自己把他说得天花乱坠。许习懦心存感激,说大恩不言谢,以后定会报答。章清仁又问许习懦,他这边儿“华盖伞”是动了,可自己这边儿怎么没有动静?

        许习懦自己这“天”还没摸着,甚至“梯子”还没有搭设好,怎好再提章清仁的事儿?但“关系费”已花了不少,怎么着也得给章清仁一个交代,于是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说有人了解自己,得向章清仁打听;可有人若了解章清仁,肯定得向别人打听。章清仁认为是这么个理儿,后悔自己由于着急问了这么一个低智商的问题,就没再问。又转问许习懦是否离婚的事儿,许习懦一听很是惊恐,幸亏这时杨西洪进来打断了这个话题。

        杨西洪进来汇报他拟定的机关干部包村工作方案,请章清仁审阅定夺。章清仁看过后,问怎么把王朝明安排包保两县村,说这个村又远又乱的,不适合王朝明包保。许习懦巴不得让王朝明去,说王朝明工作能力强,应该能者多劳,就让他去治理。章清仁否决了这一提议,说这个村距离镇政府很远也就罢了,可这个村问题复杂、矛盾尖锐,无论谁陷进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最近全镇的那几户“老上访”总是赴京、赴省上访,王朝明若是陷进去,镇里那些急、难、险的问题没人能够解决,自己和游镇长不可能亲自插手处理,别人又解决不了。他让杨西洪把王朝明的保村单位调整一下,至于这个两县村就让它先乱下去,影响不了全镇的大局就行。

        机关干部包村调整后,王朝明包保桃花峪村,许习懦包保丁家楼村。杨西洪宣读完名单后老纪第一个站起来不同意,说两县村是全镇最远的一个村,自己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担负不起这“第一书记”的担子。

        章清仁扭头责怪许习懦,说怎么能让一个老同志去?许习懦小声回答,说根据他的意思,让两县村先荒着。本来只是让他挂个虚名而已,包保治理的好坏无所谓,谁知这老同志却较真了。章清仁让换一个年轻的同志去,许习懦当即让农技站长与老纪对调一下,农技站长也找理由不去,说最近身体不舒服,可能要看医生,医生大概是说……由于不会撒谎,谎言逻辑漏洞百出,引得章清仁厌烦,质问他一“可能”、二“大概”的是什么意思?到底有病没病?

        在大家的讥笑声中艾光英突然站了起来,态度坚定地说:“我去!”会场顿时寂静无声,大家将目光都投向了章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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