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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吊挂悬崖定乾坤


七十四、吊挂悬崖定乾坤

        马桂丽的儿子考上大学举办升学宴,覃西东请示许习懦参加与否,许习懦惜财不愿包这个红包,就嘱咐覃西东向马桂丽撒谎,说自己出差在外,难以参加。覃西东刚要走,许习懦醒过神来,又问是谁的儿子、考的什么大学,当得知才稀奇考的是清华大学后,他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心想:清华大学是国家的高等学府,毕业后肯定前途无量,自己或许能沾上点儿光;即使自己真沾不上,大仕或许能沾上,这个儿子自己得认。

        为了给马桂丽留下深刻印象,为了把事情谈细谈妥,许习懦不但去了马桂丽家,而且还不随大流,选了个特定时间单独登门,并且还包了个五万元的大红包。

        马桂丽知道许习懦是借引子发面来认儿子的,就气愤地回绝他,说当时他不认,怕影响了自己的前程,现在这儿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许习懦抛出巨大诱饵,说现在相认只是局限在他们三人的范围内,不对外扩大影响,孩子四年的学费由他全包,每年再支付两万元的生活费。巨大的诱惑让马桂丽犹豫了,便将回绝的责任推到了孩子身上,说孩子现在大了,懂得荣辱廉耻,即使自己同意,孩子也未必同意。

        许习懦决定亲自会见一下才稀奇,便在才稀奇放学的路上截住他。才稀奇听说许习懦要看儿子感到莫名其妙,不觉与同行的两名同学面面相觑地猜疑着,再仔细端详许习懦,几年前的一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几年前在自家院子里,马老四投掷两个金球击倒了两只大公鸡,用一只大手掐死了一只山羊,自己出来怒斥他,马老四凭仗自己身高马大的实力将自己举过头顶要摔死自己,母亲阻拦无效,就是这个人出面阻止的。尔后他问母亲“就是这个孩子”,母亲点头认可。当时自己不知什么意思,后来风言风语听人说自己是母亲与他人的私生子,莫非眼前这个人就是人言人传的那个“他人”?

        才稀奇怒视着许习懦,心想:不管妈妈与这个人的事儿真相如何,我必须把这件丑事儿、糗事儿先遮掩过去,决不能在同学们面前丢人,受这奇耻大辱!于是他故作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镇党委的一名副书记。是啊,作为一名干部,你是我们的父母官,我们是你的子民。你称呼我们‘儿子’也是对的;可你作为一名公仆,也是人民的‘儿子’,而我们作为人民的一员,你自然也是我们的‘儿子’。”

        许习懦惊诧才稀奇竟有这般诡论,一时无言以对。

        才稀奇招呼他的同学说:“快,跟我们的儿子说再见。”

        不等许习懦反应过来,才稀奇他们就骑上车跑了。许习懦这么聪明,在小孩面前挨骂吃亏还是人生第一次,但他不恼不怒,反而喜滋滋地说才稀奇是个“辩才”,这个儿子他认定了。

        回到家,才稀奇暴怒地质问马桂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路上的一幕如果不是自己巧言善辩遮掩过去自己的同学就都相信了,蒙受这奇耻大辱以后还让自己怎么做人?马桂丽挨着儿子的训斥,心想:儿子也仅仅是知道个大概,我不妨摸摸他的真实想法,他心理上若能接受就让他们相认。许习懦虽然品德低下,但毕竟从政为官,经济条件优渥,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对儿子都有帮助。于是她问才稀奇是否相信,如果是真的怎么办?才稀奇说外面传得风声猎猎,怎能让人不相信?如果是真的他绝不苟活在世上。说完他猛然一怔,似乎相信了这一事实,羞怒地跑出去。马桂丽心想:这孩子从小自尊心强且又争强好胜,看来绝容不得这奇耻大辱,得想个法子圆滑过去。于是她急切地追出去。

        追到才稀奇居住的房间,门却被他闩死了,马桂丽便站在门外苦苦央求让她进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清楚。苦求良久,屋内一直静谧无声。当马桂丽无可奈何地垂下头时,看到了从门缝隙里流出的鲜血,她大吃一惊,不顾一切地奋力将门撞开,看到才稀奇已割腕自杀了,身体像煮熟的面条一样软瘫地耷拉着。

        在医院救治期间,马桂丽为遮丑救子特意编造了一则谎言,他向才稀奇说:“……你小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咱家无力支付这笔高额费用,就向许习懦借了一万块钱,可过了几年还账的时候许习懦以通货膨胀为由索要十万块,咱家无力偿还、也不想被他敲诈勒索就一直未答应,因此他就让我以身相许。我根本不同意,于是他就四处散布流言蜚语,说是与我发生了关系且生下了你。谁知谣言千遍成真理,有些人就真的信以为真了。”

        才稀奇怀疑的眼神看着马桂丽,马桂丽尽管有些心虚,但心想一切为了孩子,自己昧着良心编造这谎言,就算是以恶报恶吧。才稀奇发誓说作恶多端必自毙,即使上天不惩处他,自己早晚也会整治他。马桂丽不要才稀奇管这事儿,说这男女之事无论真假没人说得清楚,如果别人介入反而会更加混乱,还会耽误他的学业,她自己会了断此事。

        许习懦向马桂丽母子认亲遭到拒绝,就上门说服牛芳翠要其帮自己做工作,牛芳翠劝许习懦,说人家马桂丽母子不愿相认就算了,不必强求。许习懦不同意,说才稀奇是清华才子将来的国之栋梁,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牛芳翠明确表示不愿再趟这滩浑水,即使有兴趣、甘愿趟她也没能力做到,要许习懦另请高明。许习懦胁迫她,就再收她两万元押金。牛芳翠问上次已收了两万元了,再收两万元是何道理?许习懦竟无耻地说那两万元是收的“让其不说”的押金,这两万元收的是“让其劝说”的押金。牛芳翠气愤地说凭什么反正都由他许习懦说了算,这太不公平了!许习懦一副无赖的嘴脸打了两个比喻,说这世上好多事儿就存在不公平,譬如人们养鸡让它多下蛋、养猪让它多下崽,可人类自己却计划生育,不公平;再譬如全世界的人都喝母牛的奶,可又有谁管公牛叫爹呀,还是不公平,他让牛芳翠想开,不要死牛筋。牛芳翠辩不过许习懦这些痞子流氓理论,说自己宁可再拿两万元也不对马桂丽母子丧良心。许习懦见牛芳翠真的不帮自己马上反悔了,说不收押金了,要把他俩的性关系告诉她的丈夫。牛芳翠懊悔不已,拍打着自己的双眼,骂自己这双破眼干嘛看不该看的事儿,人家办那事儿自己看什么呢?

        一连几天到了深夜,马桂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神情焦虑,思索不停,心想:稀奇以死抗争,不愿蒙受这奇耻大辱,可许习懦仍恬不知耻地死缠烂打,这样下去莫说孩子的前途可能要毁掉,就连性命也受到威胁,我必须以死抗争,给孩子挣条出路。于是她想出了一个玉石俱焚的计策。

        两天后,她与牛芳翠约许习懦到花莲山的一个悬崖峭壁处做一次性的了断,牛芳翠胆小,担心真的会出人命,马桂丽告诉她即使出人命,也是她与许习懦的人命,要牛芳翠配合她就是。在等待许习懦的时间里,牛芳翠对马桂丽说自己是因为看见了她和许习懦的苟且之事儿才让这个人渣给勾住的,像他这样品行低下、毫无人性的人,她马桂丽是怎么跟他好上的?马桂丽嘴唇几次张合,欲说又休,神情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许习懦在丁家楼管理区任党总支书记期间,有一次去镇上开计划生育会议,急着向马桂丽催要一份计划生育报表。马桂丽坐着填写报表时,站着等待的许习懦居高临下看见了马桂丽雪白的前胸便起了歹心,将手伸了进去。马桂丽拒绝并说要告发他,许习懦不但不惧怕,反而以马桂丽放跑计划外怀孕对象高淑花为由相威胁,要党委政府开除她。马桂丽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就顺从了许习懦。从此两人的奸情就一直进行到许习懦不再对她感兴趣。牛芳翠听完感慨地说原来两人是同病相怜,都是被威胁,只是被要挟的原因不同罢了。

        许习懦到了,因春风得意,他故作高雅风趣地称赞这地方风景不错:天高云淡、微风吹拂、草木葳蕤、鸟儿啁啾,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又说马桂丽、牛芳翠二人都曾献身于自己,今儿就重温旧梦,在这儿不错的地方、在这儿高山峻岭上游龙戏凤一次。牛芳翠胆怯地向马桂丽靠了靠,一脸惊恐地看着许习懦;而马桂丽则自然地顺话接茬,说这儿风景不错,心情就不错;心情不错,谈事儿的结果自然就不错。如果许习懦答应了不再纠缠她儿子的要求就一切随他,无论是游龙戏凤还是飞凤撩龙保证让他愉快满意。

        许习懦骂马桂丽脑子进水了,说高考是考儿子,就业是考老子,才稀奇大学毕业找工作,虽然说国家行政机关、事业单位都要通过考试录用,但考试过程中存在着大量猫腻,有关系、有人几乎决定一切,自己神通广大,人脉资源丰富,一定能助才稀奇通向天庭。马桂丽对此不再抱有幻想,而且斩钉截铁地回答“用不着”,说四年后儿子有才,自然上得了天堂;无才,也下不了地狱。无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与他许习懦无关。许习懦惊诧马桂丽不知哪来的底气,讽刺马桂丽想当年死乞白赖的相求,如今却趾高气扬的拒绝。他让马桂丽好好想一想,说自己想办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认子归宗这事儿他是不会放弃的。

        马桂丽笑容可掬地看着许习懦,说自己还有一个条件可以跟许习懦交换。许习懦看着马桂丽的笑容,心想马桂丽肯定是以姿色作为交换条件,于是干脆地说她早已人老珠黄、颜败色衰,值不了几个钱,不能作为一个条件。马桂丽让牛芳翠离开自己,说这条件属于秘密不适合她听到。牛芳翠心中早已知道是啥“秘密”,就一步三回头地犹豫着走开。马桂丽让许习懦靠近自己谈开这一“秘密”,许习懦想不到马桂丽还有什么值钱的条件,就饶有兴趣、毫无防备地走近马桂丽,边走还边嬉皮笑脸地问马桂丽是否真想在这儿“高干”一次?然而马桂丽却一个猝不及防,双臂交叉搂住了许习懦的腰身并紧紧扣拢了十指,疯了似地将许习懦拖向悬崖边缘。

        许习懦瞬间的惊恐过后拼命反抗、挣扎,马桂丽咬牙瞪眼用上了洪荒之力,许习懦的反抗效果不佳被拖到了悬崖边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匆忙环抱住了悬崖峭壁上的一棵大松树。马桂丽紧紧拘搂着许习懦的腰身,双脚蹬在悬崖峭壁上,许习懦像趴在树上的知了,马桂丽像趴在知了上的螳螂,危险程度千钧一发,不堪想象。说白了,只要许习懦支撑不住一松手,两人即坠入万丈深渊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牛芳翠早已吓得呆了,口不能言,傻傻地看着这一幕。

        许习懦看着身下的万丈深渊,气喘吁吁地斥责、警告马桂丽,说:”马桂丽,下面是万丈悬崖,只要我一松手,你我就会粉身碎骨的。”

        马桂丽说:“我早就不想活了,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我儿子的命胜过我的命,儿子视名声胜过他的命,他忍受不了你强加给他的耻辱。”

        许习懦看到了马桂丽的决心,语气柔婉地乞求马桂,说:“马桂丽,你放过我,我答应你提出的一切条件。”

        马桂丽:“包括不再威胁牛芳翠?”

        许习懦:“当然。”

        马桂丽:“芳翠,过来拉我们上去。”

        王朝明接受了艾光英让其过去“过夜”的任务后既高兴又沉重,他将脖颈担在椅子后背上沉思起来,心想:俏丽、光英旅游回来我得陪她们娘俩几个晚上以消除俏丽的猜疑,此事儿得跟淑兰实话实说,如果淑兰同意,此事儿做起来困难就不大;如果淑兰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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