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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嫁祸于人VS以德报怨


八十九、嫁祸于人vs以德报怨

        县政府要在梁坡镇召开一次农村产业结构调整现场会,许习懦打算会后去省城面见姹紫、嫣红姐妹俩,为了不让司机知道自己与小姐有染,许习懦放了司机一天假,决定亲自驾车去,又为了还果张镇财政那两万元欠款,他决定拐弯儿从果张镇去。可刚到果张镇大门口,见王朝明驱车出来,便决定暂不还款,径直走在王朝明的前面以便向王朝明炫耀一下他自己刚刚换的新轿车。

        就这样许习懦、王朝明一前一后地行驶着,到了一上坡处,遇到七十多岁的贾老汉用独轮车推着两篓子煤炭艰难地拱坡行进着。许习懦驾车过来减速与老汉同行,并按下车窗玻璃问他去梁坡镇□□村怎么走,贾老汉累得气喘吁吁来不及接言,然而这让许习懦生气了,他提速超到独轮车前面将贾老汉逼停,然后又一脚油门提速蹿走了。这惹得贾老汉直骂他缺德、不算人,王朝明坐在后面的车里看得真切,等车行驶至贾老汉眼前时便命司机小马停车,他要替贾老汉拱上这个坡去。

        贾老汉打量了王朝明良久,说:“你是个坐车的,八成是个干部,我可不敢劳烦。”

        王朝明笑笑,说:“大叔,干部也是老百姓中的一员,干部、群众本就是一家人,您不必客气。”

        司机小马抢着来推车,说:“王镇长,现在没有像你这样的镇长了,有我在,哪能让你推车?”

        王朝明问:“小马,你若来推车我们的车怎么办?你还是把车开到坡顶,就在那儿等着我。”说完朝双手啐了一口唾液、用力一搓,鼓足力气推车上了坡。

        在前面一十字路口,许习懦将一八旬老妪撞倒了,他下车查看情况时被老妪死死拽住。许习懦想用力掰开老妪的双手但未能实现,僵持良久,许习懦回望坡顶,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心想:王朝明在我后面,我刚换的新车,或许他不知道我在他的前面,王朝明凡事儿与我过不去,讨账讨到翠绿枝那儿又一次让我丢了脸面,此仇还未报,今儿咱们一报还一报,这麻烦正好就送给他了。想到这儿,他让老妪松开自己,把车掉回头送她去医院,说自己是个镇长跑不了,也不会跑。老妪半信半疑,问他是哪个镇的镇长、叫啥名字?许习懦说自己是果张镇的镇长,名字叫王朝明。

        司机小马将车开至坡顶等着王朝明,远远看着前面撞到老妪的一幕,但他看不清二人的面目是谁,只能猜度着。

        王朝明与贾老汉上到坡顶席地而坐歇息,二人便攀谈起来。王朝明问明了贾老汉的身份又问他为何只用独轮车推这么少的煤炭?贾老汉回答因煤炭价格贵买不起一些,只能少买些晚上烧烧炕、驱驱寒,平常做饭烧水只能烧一些柴草,若是遇上天旱的年份庄稼歉收,连秸秆也不够烧,他们贾家庄村这样的人家还不少。王朝明不理解,问贾老汉兴修水利这么些年怎么还有靠天吃饭的土地?贾老汉满是遗憾地说前些年农业学大寨那会儿兴修水利,搞了不少拦河坝,绝大部分土地都能浇上水,可这几十年过去了,拦河坝早坏了,看着河中的水白白流走而浇不上庄稼,埋怨人们都忙着挣钱而没人管这事儿。王朝明顿觉惭愧,一时无言以对。小马告诉王朝明前面十字路口好像出了车祸,王朝明紧张起来,起身遥望前方。临走,让贾老汉放心,说这事儿会有人管的。

        十字路口撞人后许习懦用谎言欺骗、甩开老妪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王朝明赶过来见老妪半躺半坐在地上便让小马帮着自己将老妪抬上车送医院救治。小马说这个老大娘理应救治,可周围没有证人,万一被她讹上怎么办?王朝明生气地批评他,说哪儿有这么多的万一,救人解困、积德行善,是做人的本分、天性,老大娘身处困境被人解救,理应有感激之情,不会好坏不分、反有讹人的道理。小马说世上有《农夫与蛇》的故事,前段时间他的一个同行就当了一回“农夫”。王朝明说极端个例并不代表普遍现象,救人要紧。他让小马送大娘去医院立即就诊,自己搭个顺风车去梁坡镇开会。

        正当二人搀扶老妪上车之时,“盖三县”开车过来,但他并未下车,而是静静地目睹着王朝明所做的一切。坡顶的贾老汉用手打着眼罩也遥望着这一切,他感慨地自言自语,说世上还是好人多,但又怀疑王朝明不是镇长,因细细想来王朝明一点官架子也没有,看穿衣打扮的样子也不像镇长;可司机喊他为“王镇长”,莫非这“镇长”是名字而非官衔?

        老妪在果张镇医院治疗,王朝明开会回来去医院探望她,院长告诉王朝明大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受到了点儿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王朝明要他们细心照料,多观察几天,等老妪睡觉醒来尽快与她家人联系,并掏出钱为她支付医疗费。院长拒绝,说这钱不能让镇长掏腰包,镇长真若有心给,就在镇政府年初拨付款时多拨付一点就行了。王朝明不答应,说桥是桥、路是路,要公私分明。小马告诉王朝明,说那肇事者好像是许习懦,听人说肇事车辆是一辆新宝马,许习懦就刚换了一辆新宝马车。王朝明一笑,说许习懦去梁坡镇开现场会不走这条路,按小马这个逻辑推断,开新宝马车的都是肇事者,他让小马别胡乱猜忌,等交警破案后自然真相大白。小马断定交警破不了案,因那十字路口连个监视探头也没有,当时更没个证人在场。

        小马的推断是正确的,此案果然成了“无头案”。老妪的儿女断定王朝明就是肇事者,因肇事者当时就明说自己叫王朝明、是果张镇的镇长,还说王朝明曾去医院看望过老娘,并给垫付了医疗费,如果不是肇事者,这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行为。“盖三县”并非怀疑王朝明,说自己后来从那儿经过,看当时情景王朝明也是刚刚过去,再说撞人车辆与王朝明的“坐骑”型号不符。

        正梳理着,王朝明、小马来了,小马说王朝明让自己送大娘去医院诊治是做好人好事,当时自己还提醒王朝明镇长谨防《农夫与蛇》的故事重新上演,让他别管这事儿。老妪的儿子一听火了,问小马是在骂谁?谁是“农夫”谁是“蛇”?说这年月哪儿还有活雷锋。王朝明要到房间让老妪看看自己是不是肇事者,“盖三县”可能一方面碍于与王朝明的“交情”、一方面碍于自己是老妪的侄子,不方便说话,便进了里间躲藏起来。

        老妪仔细审视着王朝明,怎么看也不像许习懦的模样,非常诧异,嘴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她的儿子让她别怕,说王朝明尽管是镇长,可国家政策目前已经取消了三提五统,计划生育他们家也已生完了,只要不偷不抢,镇长也不能把他们家怎么着。老妪一方面出于自己儿女的压力,另一方面又怕受道德良心的谴责,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假装昏迷又倒在了床上。

        老妪女儿要王朝明拿出三千元赔偿,儿子要王朝明出五千元,否则就不会完事儿。王朝明环视着房间,见房舍破旧、家具简陋,顿时生了同情怜悯之心,说自己给他们八千元,此举惊得老妪做了起来。小马不同意,劝王朝明说加上垫支的医疗费就一万多元了,再说大娘已经坐起来,说明好了。老妪一听复又躺下,王朝明忍俊不禁地笑了,说有言在先,自己这样做并不说明大娘是他们撞的,这钱也绝不是事故赔偿,是看在大娘生活境况不好的情况下给予的帮助;又批评老妪的儿女说老人生活过成这样,他们兄妹俩应该感到愧疚,孝敬老人应该换一种方式,应该用自食其力得来的收入,而不是用这种不道德的讹诈方式。说完,掏出装有八千元的信封交给老妪。小马说王朝明这样做真的会让大娘儿女误认为人是他们撞的,王朝明说止寒莫若重裘、止谤莫若自修,人之所以为人,能立于天地之间,就是凭仗着一颗公平、公正、与人为善的良心。老妪儿女对望着,都一副愧疚的神情;床上的老妪泪如泉涌,湿透了枕巾;里间的“盖三县”一副感慨、感动、敬重而又愧疚的复杂表情。

        许习懦在省城的黄尊大酒楼找到了姹紫、嫣红,这回找这姐妹俩虽然不是因为自己上了“淫疯”、得了“淫病”,其目的是想利用这姐妹俩作为棋子、工具,但他还是乘车睡觉两不耽误,顺便不失时机地把姐妹俩给睡了。姹紫夸他厉害,雄风不减当年,在相隔几十分钟的时间内竟能还玩一次“双飞”;他夸姐妹俩漂亮,尽管三十有几的人了还魅力依旧、勾人魂魄。为了不露痕迹、“自然”地将姐妹俩召回,他问姐妹俩是否愿意挣大钱。姐妹俩说挣大钱自然愿意,可新星县毕竟是小县城,客人玩完一次才给个三十、五十的,像他这样阔绰的大爷没几个;可在省城就不一样了,都是几百、上千的赏。许习懦说有一个主儿非常有钱,如果姐妹俩靠上了他,每人每年都能得到一百多万元的收入,姐妹俩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问:“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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