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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命案


谢桥入了大理寺,很快就了解了大致案情。

        原来是城西郊外一吴姓屠夫说是去探亲两天,过了三四天都不回家,其妻觉得蹊跷,上大理寺报案,官差寻了整整一日,这才在郊外的荷花池里找到了他的尸身。

        吴屠夫死因,初步判断是回来路上,失足落水被淹死,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谢桥听着下属张喜财禀告,又亲自盯着仵作又验了一次尸,最后暂时认同了吴屠夫是落水身亡。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到。

        寺正刘德全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案子,如今仵作验了两次都确认死者是溺水而亡,怕谢桥继续追查又要拉长案子进度,于是忙过来说道,“谢大人,已经很晚了,您不如先回去休息,这案子等明日下官处理后续之事,就可以结案了。”

        “不可,现在还不能结案。”谢桥出了停/尸/房,取出怀中手绢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刘大人,还是老规矩,这案子还有疑点,你就交给我来全权办理即可。”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谢桥睨他一眼,见他脸上的不满也没有放在心上,“刘大人可别忘了,圣上可是下过圣旨的,准我插手大理寺大小的命案,对有疑点的案子全权交由我处置。”

        闻言,刘德全更加不满。

        刘德全从谢桥入大理寺的第一天起就对他十分不满。他对谢桥不满的理由主要有三条:

        其一,是谢桥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侄子,又仗着圣上对他的喜爱,不参加科考就直接入了大理寺做了少卿。要知道,他刘德全来大理寺快十年,才做到寺正。

        其二,便是谢桥一来大理寺,不顾规矩,就把帝都所有大小案子都揽到到大理寺,极大的增加了大理寺的工作量。

        其三,就是谢桥过于追求案子的还原程度,他一定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弄明白案子的每个细节,这极大的拉长了案子的时间,也极大的降低了办案效率。

        刘德全很是不满,尤其是谢桥还是这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他更加不爽。

        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只不过是仗着家世,若没了家世,没了背后撑腰的那些人,他什么都不是!

        刘德全被气得不轻,谢桥瞧见,一如既往笑了笑,而后毫不犹豫的补上一刀,“刘大人,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别等刘夫人又寻上大理寺。”

        “刘夫人”三个字故意加重语气。

        “你……”这下子,刘德全险些吐了血。

        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道刘德全是个妻管严,若回去晚了,或是有案子耽搁下值了,刘夫人必得来“接他”回家。

        若是凑巧碰上刘夫人哪天心情不好,大家还能听见刘夫人用十分霸道的语气质问,为何还不回家……

        刘德全嘴角都气歪了,但谢桥官职在他之上,又有圣上许的特权,而他自己又是个性子软弱的,所以即使他对谢桥再不满,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于是,这会儿他也只是袖子一甩,气鼓鼓的走了。

        刘德全走后,谢桥抬眼看天,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想到自己已经孤零零的在大理寺住了好几日,谢桥还是决定回家去。

        这时谢大来报,说屠夫的的妻子王氏已经醒来,她醒来了就哭,又晕厥了过去,看来只能明天审问了。

        “嗯。”谢桥点头,现下天色已晚,即使吴屠夫妻子没有再次晕厥过去,他也不会再问话。只是想到屠夫妻子因屠夫之死伤心欲绝,见了尸身后更是悲痛到当场晕厥,连家都不能回,心中难免有几分触动。

        她相公死了,她这般伤心欲绝,她一定很爱她相公吧。

        就如南嫤很爱他一样……

        很轻易的就想到那个女人。

        嘴角一勾,想到白日里车上的一幕幕,心情莫名的就有几分好。

        “回家吧。”

        吩咐一声,下巴一扬,迈着轻快的步伐往谢府方向走去。

        。。。

        谢桥回到家,已经是三更了。

        南嫤正睡得香甜。

        暖洋洋的房里亮着一盏灯。那是她特意为他留的,他知道。

        她总是那么细心。

        “南嫤?”走过去,衣衫都不脱,就入了床幔里。

        蹲在床边,静静瞧着睡在床上的人,唤了一声,她却没醒。

        昏暗床幔里,谢桥嘴角一勾,又笑了。

        她总算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地盘。

        她很认生,也认床。记得初初成婚时,她夜里常常被细微的动静吵醒,别说房里,就是窗外落一只夜鸟或者房外跑过一只猫,她都能被惊醒。

        他就一夜一夜的抱着她,抚着她的背,一遍遍告诉她没事,再后来她就很少半夜惊醒了。

        到了现在,他大半夜这样忽然闯入床幔,又唤了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察觉。

        瞧着她,目光不曾挪开。想到这几日的种种,心里生出几丝莫名的乱意。

        “媳妇儿……”伸出手来,轻轻拨开他额上的几丝碎发,对着她柔嫩洁白的额头吻了下去。

        “你知道么?”一吻罢,轻轻呢喃,“今日的命案是一屠夫被人杀害,他妻子哭的可厉害了。”顿了顿,“若是……爷的意思是,若是有一天爷出了事,你也会似她那样伤心么?”

        熟睡的人却没能给他一个回复。

        他依然很满足,替她作答,“你一定会很伤心的,对吗?”

        又笑了笑,踢开鞋袜,蹑手蹑脚上了床。

        本来是想走到里侧去,走到一半,却被人抱住了。

        谢桥身子一顿,微微僵住,与此同时,柔软的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别闹……”

        谢桥身子僵住。那人却不安分,有气无力的推开他。谢桥看过去,她却还闭着眼。显然是没醒。

        “相公别闹,我好累,不要……”

        “不要……什么?”眼神变了变,原本没有那心思,被她这么一点,别说是心思,浑身的火瞬间都起来了。反客为主将人捞在怀中,“媳妇儿……”

        开始吻她……

        终于将人折腾醒。

        又将她哄好,又折腾,直到天明……

        。。。

        第二日谢桥从床上醒来,已经是晌午了。

        身侧空落落的,南嫤早就不在了。

        心里有几分失落滑过。

        一问才知,南嫤已经出门,特意吩咐人不打搅他,还为他准备了饭食。

        虽然醒来看不到媳妇儿,但想到昨夜的美好,谢桥大体还是高兴的。心情愉快用过午饭,便带着谢三和谢大又去大理寺上值。

        即使出门一趟,隆重得好似状元游街,好似他去大理寺上值,也只是游玩而已。但实际上,对于在大理寺的公务,谢桥总是兢兢业业的,哪怕帝都太平,很少有什么大案子,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认认真真对待。

        到了大理寺,那吴屠夫的妻子王氏还在大理寺,王氏还说她要在大理寺待到案子结了,她带着自己相公的尸身一起,她才愿意回家。

        谢桥又被王氏的深情感动一番。

        于是打算亲自去郊外,要去找到吴屠夫尸身的那个荷花池看看。

        谢桥乘坐的轿子,仍是八人抬着,轿夫个个五官端正,着装统一且不俗,轿子两旁,分别跟着谢三和谢大,以及两个丫鬟,而大理寺的一队官差在后面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大理寺出发,一路行走至郊外。

        阵仗多少有几分热闹和抢眼,不知道的,以为谢桥是到郊外游玩,而不是办案……

        很快就到现场,因是夏日,日头正烈,谢桥就命一行人在荷花池不远处的几棵树下停下,他带着谢三等人去吴屠夫落水的地方看。

        一众人大致勘查一下现场,张喜财又与他说了他们如何发现吴屠夫尸身,以及他尸身被发现时的具体场景。

        谢桥认真听着,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地方。

        微微皱眉,一份无力感涌上心头。

        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吴屠夫真的只是单纯的落水身亡,并无其他隐情?

        但又实在觉得不对劲,他断案多年,感觉一向很准,这次怎么会判断失误?

        “大人,我在草丛里发现了这个。”

        正想着,一小吏忽然从远处的草丛跑来,他说着,递过来一块丝帕之类的东西。

        “这是女子用的丝帕?”谢桥瞧着那丝帕,若有所思,眉毛一挑,问道,“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你那小吏道,“在离荷花池大概十几米远的一处草丛里,那儿似乎有人踩踏过的痕迹。”

        “哦?”谢桥眉毛一挑,走了过去。

        到了发现丝帕的草地,发现果然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但又好像是有人打斗过的痕迹,总之高至人腰间的草倒了一大片。

        “有点意思。”谢桥瞧着那倒下的一片草,发现什么似的,笑了笑,唤道,“张喜财!”

        “属下在!”

        “回去吧,回去仔细查一查与吴屠夫和其妻王氏走得近的人,相关的人最好都查一遍,越详细越好。”

        “是。”张喜财领命下去。谢桥心情大好,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爷,荷花池那头好像有人!”又有人大喊。

        谢桥眉头一皱,看过去,而后瞬间喜笑颜开。

        “媳妇儿?”

        南嫤见到谢桥,也有些意外,同时有些……心虚。

        “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办案啊!”不假思索,过去就将她的手拉住,却发现她手中握着几棵野草,“这是什么?”

        “药。”

        “你又来采药?”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她一大早跑出来,就是为了采药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病人让她这么不辞辛劳?

        “采药只是顺道。”见他情绪不对,南嫤忙道,“我主要是来采些荷叶回去给相公做糕点。”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握住他的手,“我缺席相公生辰宴,总想为相公多做一些事情弥补。”

        “真的?”

        “嗯……”主动抱住他腰/身,在他耳边道,“听说郊外这一片池荷池的荷叶长得好,做出来的荷叶糕特别香,我这才特意来的。”

        谢桥,“……”

        暗暗叹口气,将人抱在怀里,到底还是没将荷花池里刚死了人的话说出口。

        而她也没问。

        她也没问他为何会到郊外办案,也没问他正在办的是什么案子。

        她很细心,有时候,好像又很粗心。

        “好,你做的糕点我都吃。”不顾众人目光,轻轻拥着她,目光看向她身后的青草轻轻说道,眼底染了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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