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第十一章生死业报终有道

        送去了梅英，成儒尚有诸多疑惑，后悔这段时间没有守着命官看来者命断，若是遇了故人，或许会有更多发现。这下再不敢怠慢，每日里都去命官那里晃荡。结果，多日来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想着熟识的人没有丧命，总是高兴的，但这下，又不知该去哪里寻找线索了。

        突然一日，命官那里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吵闹异常。惹得大家一齐去看热闹。

        一位老伯在断命门门口嚎哭闹将开来。命官说他此生业障太多，入不了轮回，要先去阎王殿听审，看看要入几层狱，劳几世苦。老伯委屈至极，说自己这辈子未造过杀孽，不该当此惩罚，恨不能地上打起滚来，围观的新鬼们都快有几分同情那老伯了。命官眼皮都没抬一下，在命簿写下“阎王殿审”四个小字，说道：“你为人之时，便是这番做派，当了鬼，我们不会冤了你。读书不成，入仕未竟，徒练了一手书道。你却想想，你用这书道都干了些什么？你问问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仿写的那书信是为了害人？你是不是想通过这番事情攀上权贵，入去幕僚？那四万将士的性命，真的与你毫无干系？牛头阎君，赶紧拖走吧，看着他在这里演，我心里堵得慌，最近新添了这么多鬼，都跟他有关系。”牛头拿起镣铐给他铐在脖颈，牵着铁链就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成儒听到“四万将士”，蓦地一惊，追上牛头阎君，问道：“他一个老人家，何德何能害了这许多人性命？”

        牛头说道：“他人命断，命官不会对我们细说，我遵命将他押走就是了。”

        那老伯边走边哭：“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就是帮人仿着笔记抄了一封信，拿了一千两银子，但我没有要害他人性命啊！我这也不是就被人害了吗，我不服，我不服啊！”

        成儒回道：“这是抄了怎样的书信，竟能值得一千两银子，老伯你仿人笔记想必出神入化了。”

        老伯一边啜泣：“书道在燕洲是略有点虚名了，可还不是屡次落地，为官不成！就算我抄了几封军报，也不至于要我不得超生啊！我不服啊！”

        成儒听到燕洲心中几乎更加笃定，“老伯，那军报都写了写什么啊？”

        老伯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成儒，眼神一转：“我哪里还记得这些，不就是抄抄别人写好的东西。为什么就叫我不得超生了！”

        成儒嘴角牵出一条直线，缓缓道：“那我便才上一猜，安家军内出了叛徒，樊剑上报将军通敌谋逆的密报。众所周知，樊剑是将军倚重之人，陛下虽然心惊，怕安家拥兵，但并不十分笃信。所以派宁王带了兵符来查。”

        看那老伯，听到此处，哆嗦起来，竟一时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你是谁，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成儒不理会他，继续说道“但宁王却未到燕洲，就被龚所害，所以你写的这第封信，只怕就是宁王手笔的求援信了，陛下熟悉儿子笔迹，再不会怀疑，自是立刻要拿了人。只是陛下没有想到，宁王早已葬身在这北疆。”

        那老伯大声嚷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就是个卖字画的，我就是个卖字画的！

        成儒看着他被牛头拖得渐行渐远，心中更加明白了，宁王身为朝廷亲王，陛下定是派了禁卫保护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龚害了性命。想必这禁卫里，也有人参与了这桩谋逆案。

        这卖字画的人应是被龚长胜灭口到此处的。成儒闭上眼睛又思索了一番，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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