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留宿
下午，两个人在章惟钦房间里做作业。
温如栩之前推拒了几句，最后还是答应了，但这会儿他又说：“要不我还是自己坐地铁回去吧？这太麻烦你们了。”
章惟钦放下笔，转身盯着温如栩。
温如栩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轻声问：“怎么了？”
章惟钦说：“温如栩，其实有几句话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了，但在学校里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我认真问你，你是不是对我还有什么意见？”
“我得解释一句，我上学期虽然和你不熟，但是那纯粹是因为没机会认识你，绝对不是因为其他人说的什么王不见王。你肯定也不是因为那种原因才和我保持距离吧？还有，知贤楼那一次，你是不是拍我了？”
温如栩睁大眼睛：“你看到了？”
章惟钦用右手盖住他的眼睛：“卖什么萌，我不吃这一套。你想拍我，你直接说不行吗？本安城一中第一帅不管怎么拍都是帅的。”
温如栩笑出了声。
章惟钦又伸左手盖住他的嘴，手心里的触感温润绵软。他虚张声势道：“还笑，不许笑。”
晚上，怕温如栩的内疚感再加重，章惟钦自己拿了被套铺床，没让邵莹莹动手。
这个温如栩就真不会了，他站在门口环视了一眼客房，看得出是经常有人打扫的，连窗台都干干净净。
温如栩问：“你们家就你和你爸妈吗？”
“还有我奶奶，她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住，我爸妈就买了隔壁901。不过这几天她不在家，跟着旅游团去泰国了。”
“那你外公外婆呢？”
章惟钦从被套里钻出来，额头有点碎汗。
其实他也没怎么干过这个，在里面铺了半天。
他看了温如栩一眼，说：“怎么，查户口？”
温如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章惟钦把被套拉链拉上，“我外公外婆住实验小学对面，旁边有家很好吃的蛋糕店，以后有机会带你去吃。”
章惟钦的房间就在客房旁边，一墙之隔，温如栩躺在床上，听到了汽车过路的声音。
这里的夜晚不像云湖御景那样安静，但是他却莫名地觉得很安心。
他低了低头，闻到了衣服上浅浅的薰衣草香味。
是章惟钦睡衣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听到温如栩和章惟钦起床的动静之后，邵莹莹穿着睡衣出来交代：“你们早上上课早，我就不做早餐了。如栩，想吃什么就让章惟钦掏钱买，我给他报销。”
温如栩背上书包：“好的，我一早上就吃掉他一星期的生活费。”
大家都笑了，章惟钦说：“怎么，你要去那边的万菲莉亚大酒店吃是吗？”
两人出门，章惟钦从挂钩处拿钥匙，邵莹莹说：“以后经常来玩啊如栩，咱家离学校这么近，多方便。”
温如栩灿烂一笑：“好的阿姨！”
万衡周一都来的早，看见他俩一起进教室，随口说：“哟，今天你俩碰一块儿了。惟哥快把化学卷子借我对一下答案，我有预感，高敬怡今天上课又要点我。”
章惟钦坐进里面的位置，放下书包，开始慢悠悠地找化学卷子在哪里。
万衡叹了口气：“惟哥，我真是服了你了，自己的东西自己都找不着。”他往那边一看，见温如栩已经理好东西，化学卷子压在物理卷子下面，干脆一把拿过温如栩的卷子。
温如栩：“哎——”
万衡摆摆手，“我不抄你的，也不改答案，就把你答案做个记号，免得高敬怡问我正确答案的时候宕机。”
温如栩说：“倒不是这个问题，我是想提醒你，我和章惟钦有道题的答案不一样。”
万衡听完他的话一愣：“你俩在路上对的答案？”
章惟钦替他感到心累，“昨天如栩在我家玩儿，我们一起做的。衡哥，就你这智商，白茜茜真的不嫌弃吗？”
万衡笑嘻嘻地说：“她说她就喜欢这样的我，真实！”
温如栩笑了一声，章惟钦摇摇头，觉得他是真傻。
期中考试之后，程姝照例分组找人谈话，一个一个地分析成绩。听完分析以后，温如栩他们转身走了，程姝叫住陆新远：“你叫易磊待会儿来办公室一趟。”
章惟钦和温如栩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这次易磊的成绩不知为什么退的很厉害，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数学都没上优分，想来程姝也要问问原因了。
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万衡正坐在温如栩的座位上和姚诗涵说话：“那你一定要来啊！不然光我们几个男生太无聊了。”
章惟钦让温如栩坐了万衡的位子，自己靠在了课桌前面。
万衡转头发现他俩回来了，站起身让位置：“说曹操曹操到！下周徐文谦生日，我们一起去唱k啊！”
“你这是替徐文谦请了多少人？”章惟钦问。
“没多少，就我们几个玩的好的，再加姚诗涵他们几个女生。”
温如栩揶揄道：“不请白茜茜？”
姚诗涵笑道：“那哪儿能啊，请我们去不就是给他和白茜茜打掩护的吗。”
万衡举手作投降状：“冤枉啊，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姚诗涵点点头佯装同意，嘴里却说：“嗯，你不是。自己上次过生日都没请我，这次徐文谦过生日知道请我了。”
“什么啊，这怎么能这么算啊？我生日在大年初三，你们都出门拜年去了，我请谁？”
姚诗涵手撑着头，说：“那白茜茜呢？”
万衡摸摸脑袋：“茜茜那天刚好在家……”
围观的人异口同声地“咦——”。
姚诗涵摆摆手：“算了。别解释了，反正有章惟钦和温如栩去，我们也不亏。”
徐文谦生日那天定的包厢时间比较早，下午温如栩到的时候ktv里人还不多。
他跟着服务员左转右转到了包厢门口，看见已经到了的有寿星本人、章惟钦和周游。
他把白色包装的礼物递给徐文谦，说了句生日快乐。
徐文谦回了谢谢，给他指了指放包的位置。
接着到的是姚诗涵她们几个女生。考虑到是徐文谦的生日，又有周游和温如栩在，她没请别班的人，就在自己班里叫了佟薇和几个玩得好的女生，一共5个人。
徐文谦给女生点了饮料，又先叫了一打啤酒。不一会儿万衡和白茜茜也到了。
姚诗涵首先起哄道：“最后到的人得罚酒！”
跟她一起来的其中两个女生也叫道：“罚酒罚酒！”
徐文谦拿了开瓶器开酒，给万衡和白茜茜各倒了三杯。
白茜茜不会喝酒，于是万衡一口气干了六杯。
这次人不算多，但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彼此都熟悉，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周游上去唱了一首陈奕迅的《浮夸》，之前温如栩和他出去，他每次都点这首歌，每次都唱得一塌糊涂，结果今天居然超常发挥了。
万衡夸道：“看不出来啊周游！”
大家都在拍手，姚诗涵也说：“真不错。”
周游的视线在众人里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佟薇身上。
佟薇说：“看来你以后不仅可以辅导我的化学，还可以教我唱歌了。”
周游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没有，今天是超常发挥。”
前几个人唱的时候还能聚精会神地听一听，越到后面越无聊，大家都开始聊天。
一个短发女生问章惟钦：“哎，章惟钦，易磊后来还找你麻烦吗？”
五个女生坐了中间那一条最长的沙发，章惟钦和温如栩坐在她们左边。
章惟钦摇了摇头：“怎么忽然问这个？”
短发女生，也就是孙奕琪，继续说：“嗐，我看易磊这学期是越来越像那种混社会的了。周五下午，我去食堂去的有点晚，打完饭到窗户那边坐了，正看见另一边易磊和几个高年级男的在欺负人，他们故意把汤洒在那个男生衣服上，还强词夺理说他弄洒了他们的汤，非要他道歉。”
周游问：“那他道歉了吗？”
孙奕琪气愤地说：“被那么多人围着，谁敢不道啊？结果道了歉还不算完，他们非要那个男生把衣服上的汤舔干净！”
“保安不在？”章惟钦问。
他们食堂一直都有保安维持排队的顺序。
孙奕琪恨恨地说：“就是保安不在他们才敢那么嚣张！”
“那这事儿能不能跟那个男生的班主任说啊？”白茜茜问。
佟薇搂了她一把，回答：“说了又能怎么样，又没打他，好的班主任可能会要求易磊和那几个男生道歉，到时候说不定会招致易磊他们更严重的报复；换了想息事宁人的，直接就劝他忍了。说不定告诉程老师还会更有用一点，上次她单独把易磊叫到办公室，对着他的成绩发了好大一通火。”
上次佟薇是最后一个出办公室的，她能听到也不稀奇。
她继续说：“这样吧，明天我去找程老师的时候顺便跟她提一嘴，看她以后能不能好好管管易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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