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079 青云寺观主话天下
世空一回到青云寺就来见孙方丈。
“赵爽的下落已查明，在路上她们二人被人贩子所拐，流落到了嘎那寨。由于赵爽的能干加上善良的品格博得了嘎那寨人的尊重。现在她们二人过得很好。”世空说。
“天碧山那边呢。”孙方丈问。
“不是我事先埋伏于屋梁，月红有可能吐出真言，清莲观主一片真情就付诸东流了。四个孩子真的不错，武艺更显精湛。”
于是，世空把钱刚四人如何设计活捉月红，他又是怎样救出月红，将月红带入洞中，帮其包扎刀伤的过程说了一遍，孙长方丈一边听一边点头，对世空这次下山之行甚觉满意。
“不过我也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虚夷开始大举进犯我朝。”世空说。
“这事我也知道。前不久，虚夷又在江县大开杀戒，据说月红又与虚夷勾达上了。这可对天碧山不利呀。”
“方丈定有应对之策了吧？”
“国王虽然无能，但各地将领都在据守一方，奋力迎敌。且天下武林中人对虚夷有切齿之恨。都愿起兵抗虚，清除虚寇，还我江河。我们也要有所作为呀！”方丈说。
“那方丈如何作为呢？”
“我们的能力又有几何呢，大梁还得如钱刚这样年轻人来担当。此事还要与清莲观主商议呀。不过此时又不知清莲观主身居中何处。”
方丈正说着，忽听得山门外有人说：“清莲观主来访。”
“来得正好，快快有请。”方丈起身迎到山门。
“我今来有一大事与方丈相商。”清莲观主还未坐下就说。
“虚夷之事？”
“我初步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由天碧山领头，招天下有识之士，组成一路人马。再派人与嘎那寨嘎王游说劝其起兵，又是一路人马，两路人马在这西北之地成夹角，以江县为角点推进。收复江县后，两路人马合兵一处，以江县为大本营，再向东南挺进，直把虚夷逼进大海。”清莲观主说。
“招募人马好办，难就难在怎样说动嘎王出兵呢。”方丈说。
“这个我已想好了，现在赵爽不是在嘎那寨吗？”清莲观主说。
“是的。她们到那里已快一年了。”世空说。
“赵爽这丫头在那里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与嘎王嘎后感情深厚，更与小嘎王嘎蓉情同手足。再者，在赵爽的建议下，嘎王派出来的以西郡司为首的一班商队，生意做得火红，可是近来由于虚夷的作乱，生意无法再进行下去，不日会返回嘎那寨。”清莲观主说。
“这西郡司目睹了虚夷的暴戾，对虚夷恨之入骨，此时我们派人同商队一起去嘎那寨，有西郡司主战，又有赵爽从中走动，游说一定能成功。”方丈拍着巴掌道。
大家都对驱除虚夷充满了信心。
“有一个问题不得不提。别忘了四个小孩到天碧山的目的，他们是为家仇而来。更何况到江县有可能经过钱赵两庄。一当隐瞒这多年的真相露底，不知孩子们会做出什么事来。”方丈说。
“你担心的正是我多日思考之事，正要请教于你哩。”清莲观主说。
两人端起香茶各自呷了一口，都不说话。
“我倒对四个少年有一定的信心，相信他们有智慧能处理好这些事。常言道‘家事大不过国事。’现在已是国难当头，应捐弃前嫌，共赴国难。”世空打破沉寂。
“言之有理。这么多年，他们四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是真的露了底，他们也会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说不定他们之间早就知情，只是瞒着我们哩。”方丈说。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他们四人间无话不说，肯定有说漏嘴的时候，一当漏嘴，想互追问，事情不就明白了吗。就在前几天我回观一次，我发现钱柔与赵明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有好几次，钱柔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我估计这两个之间有可能走了风声。”
“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他们与我们之间相互瞒着，真相被矇在一层看得见的鼓皮里，都小心翼翼地将真相捂住。等到真相大白时，他们之间已剔除了恨，只剩下一个字了。”
“那就是爱。”清莲观主抢着方丈的话说。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样的吗？”
三个人都笑了。
“但愿如此。”三个人一起说。
“其实从天碧山到江县还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可绕过钱赵二庄。现在让四个孩子回家真的不是时候，经过劫难的家庭，会让这些孩子们痛不欲生的。”方丈说。
“我也有此想，让那些痛苦来得迟一点，这对孩子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清莲观主眼里有了泪花。
沉寂。
“据说，嘎那寨商队最近要从天碧山经过，只不知清莲观主欲派何人同商队去嘎那寨。”方丈问。
“为这事我真有点为难，四个孩子一个也不能走，招募来的将士要经过严格训练，要有好多事去做。观中再也没有能担此任的人了。”清莲观主说。
“我推荐一人你看可否？”方丈说。
“世空？”清莲观主说。
“正是。”
“那就将此事拜托世空了，还望世空师傅不要推辞。”清莲观主对着世空行了一礼。
世空连忙站起来还礼。
“贫僧不才，愿意此行。”
“招募之事还望方丈多多出谋划策。广泛联系武林高人参与。”清莲观主说。
“那是当然。”方丈说。
“就此告辞了，天碧山还有许多事要做。”清莲观主起身要走。
方丈把清莲观主送到山门：“我们又要经历一场大的波浪哟！”
“请清莲观主先回观中，贫僧稍作准备随后就到。”世空拱一拱手说。
清莲观主一回到观中，便来到常炼丹药的密室坐下，让人找来钱刚钱柔赵明四人。
他们四人推门一看，在两盏巨形的烛灯下，清莲观主合目静坐在八仙桌前的太师椅上。
“把门关上。”清莲观主说。
赵明轻轻地把门关上。
清莲观主依然闭目静坐。
见此状，四个少年大气也不敢出了，静静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赵明忍不住了，他拉了拉身边的钱柔，小声地说：
“要出大事了吧？”
钱柔把赵明的手挡开，没有理他。钱刚和赵兰一起看着赵明，示意他不要说话。
清莲观主收了法事，睁开眼睛对着四人说道：
“桌上的这壶好茶，是磨云山方丈所赠，大家尝尝吧。”
四个人心里犯上了嘀咕：这么严肃恐怕不会就是为了这壶好茶吧。
见四人不动，清莲观主说：
“喝茶吧，我有话说。”
“是。”
四个人一齐来到桌边坐下，由钱柔执壶，每一个人都满满地斟上了一杯。
“你们四人都是带着一颗复仇之心来到了这雪雁观，为家仇你们四人相识相知，并建立了深厚地情感。在共同地习文弄武中渐渐地长大成人，阴阳枪棍之法业以精湛，要雪家仇指日可待。这真是可喜可贺之事。”清莲观主说。
钱刚一听，心想报仇的日子可能到了，顿时兴奋起来。
“我们四人何时下山？”
“对，我们就等这一天了。”赵兰也显激动之态。
只有赵明钱柔一反常态的冷淡。
看到他们四人不同的神态，清莲观主心中明白了许多，一阵欢喜从心底涌出。她把赵明和钱柔叫到自己的身边的两个小凳上坐下，摸着二人的头说：
“你们俩比哥哥姐姐更显得聪明活泼。”
赵明和钱柔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清莲观主心想：难为了这两个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要面对令成年人都难以处理的事情，在内心里不知受了多少煎熬。想到此，清莲观主眼里涌出了泪水。又怕孩子们发现，清莲观主假意在地上查找什么，偷偷地把眼泪擦干。
清莲观主让钱柔赵明二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
“我今天要说的是比家仇还要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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