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曲遗
一阵属于boss的恐怖能量波动猛然爆发出来。曲遗凌乱卷曲的长发边缘是卷曲烧焦的痕迹，埋藏在下面阴鸷的眼睛染上了愤怒的艳红。
她的左手攥着一个被揉得扭曲的“停”字，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她撕破空间正好停在顾浈身后，白嫩的手掌高高抬起——
“轰！”
顾浈几乎在同时蹲下接一个侧滚翻，刚刚她所在的地方，地板已经碎成了一个巴掌形状的空缺，能看得见下一层的地板也裂开了不少。
“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啊！”曲遗脸上的表情转换成惊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遇到了虫子的姑娘，一边害怕得尖叫一边对着“虫子”就是一堆猛烈的毒打。
她手中出现一个光团，散发的气息令周围的空气都粘稠了，她手抓着光团就把它丢向顾浈，同时另一个手中出现了同样威力的光团。
于是她开始不要命地朝顾浈丢光团。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小型爆炸弄的教学楼摇摇欲坠，颤抖着往下掉水泥。
曲遗：“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压着大毫无还手之力的顾浈：“……”
她气愤地抛给在一旁悠闲吃瓜的秦英墨几人一个眼神，骂道：“擦！我忍不了了！”
说完，她猛地停了下来，双手暴起青筋，那光团在她手中疯狂转动，最终消失殆尽。
不等曲遗再丢光团过来，顾浈身形一顿，紧接着匕首狠狠插进了陈诚时的心脏里！
陈诚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什么变化，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鲜血喷了顾浈一脸。她摸了摸嘴角，急声对秦英墨道：“我这是迫不得已，我打不过她，只能先吸收了他们的能力。”
说完，顾浈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曲遗的背后，手中匕首转得飞快，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曲遗已经彻彻底底从背后被贯穿！
她伸手往后随意一拍，顾浈身影忽明忽暗又出现在她身侧，对着她脖子又是一抹。
曲遗的头颅应声而落。
头颅的双眼满是怨恨，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面前。
死不瞑目。
顾浈收回匕首。此时的她仿佛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人一样，身上沾满了血液。
她回头对着秦英墨歉意地一笑：“抱歉，吓到你了吧。我没想到这个d级游戏的boss居然这么难打，明明平常几分钟就能解决战斗的。”
语气是那么平淡，与平常说话时差别无二，让人看不出就在刚刚她亲手解决了两个和她一路走过来的玩家和一个d级游戏的最终boss。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力。”秦英墨问。
“什么？”顾浈收起脸上的笑，茫然地眨眨眼，又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力，你才没有杀了我。如果我有比较强的能力你会不会也连眼都不眨一下就把我杀掉？”秦英墨看起来并不害怕，甚至能够称之为平静。
顾浈没说话，只是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你连陈诚时都下得去手，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杀了？”秦英墨看上去瞧不见一点儿伤心和害怕，她的脸上只有疑惑，最单纯的疑惑。
“嗯……我和他也没有出生入死吧？”顾浈试探道，“大概也就一起经历了两个关卡而已。”
白星衍拽了拽她的衣服，对她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出口就在那边了。”
顾浈的话无时无刻萦绕在她心头。秦英墨脸微微一沉，快步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发着白光的、凭空出现的大门。
但还不等她进入大门，一瞬间，周围的景象像是未干的油画遇了水一样，全部被拽开融化了，各种各样的丰富的色彩揉在了一起，伸长拉扯着，秦英墨只觉得一阵眩晕，紧接着狠狠摔倒了地上。
“嘶……啊！”
秦英墨揉着被砸到的脑袋撑着地坐了起来，身边是那熟悉的操场。现在似乎是大课间，同学们在操场上笑着闹着，有的还抱作一团在操场的草坪上滚来滚去，放声大笑。
“我去！我怎么回来了！”秦英墨讶异地一下子蹦了起来，四处寻找着白星衍的身影，嘟囔道，“他们难道没有被传送过来？”
她边走边张望着，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们没有被传送过来哦，只有你。”
秦英墨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转头，一身白大褂的校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她。
不敢相信，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如果刚刚她抱有敌意，只怕自己刚刚已经凉透了吧。
校医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透过她的眼睛穿过她的□□看到了她的灵魂。
“曲遗很喜欢你，”校医忽然歪头一笑，“她说你的心是她见过的最纯洁善良的心。从没有被沾污过，甚至一点污渍也没有。”
“那么不如让我来看看，你的选择。”
“秦英墨？秦英墨？”熟悉的声音将她唤醒，是白星衍。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让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白星衍一双棕色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务室？”
秦英墨伸出手想要触碰白星衍的双眼，但又把手收回去了。她莫名觉得不对，觉得白星衍不应该有这样一双天真烂漫的眼睛。
“不用，我没事。”秦英墨扶着额，叹了口气道，“可能只是最近晚上总熬夜学习吧，咱们赶紧回教室，别迟到了。”
白星衍狐疑地打量了她片刻：“大课间还有半个小时呢，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嘟囔道：“也没发烧啊，你学傻啦？”
“哦哦……”秦英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想破脑袋她也想不起来，头还在隐隐作痛——这是因为昨天晚上学习到太晚了，没睡够。
“我们去操场上走走吧，我想吹吹风，不太舒服。”
白星衍惊讶地捂住嘴：“操场？！你不怕被卷入校园欺凌啊？”
“操场上有校园欺凌？”秦英墨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白星衍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疑惑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上次告诉过你啊，你还带着我绕路走来着，你今天怎么啦？就是那个姚家大小姐和她的那几个小跟班，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欺负同学。之前总欺负林倩来着，但是因为曲遗喜欢林倩把攻击对象转变成了曲遗。”
他说着唏嘘了一下：“真是够可怜的……诶诶！你干嘛去！秦英墨！”
白星衍一边慌乱地叫着一边追着秦英墨。
一出教学楼果然就能看见绿化带里面的树荫底下，几个人围成一团，交杂着尖笑声对这中间的□□打脚踢。
操场外的同学们却对他们视而不见，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不太对劲。这不太对劲。
秦英墨冷静地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着。
如果是我的话……如果以我的性格的话……我是不会放任这件事情不管的。她这时身体已经冲进了绿化带。
意识从天上飘回笼的瞬间，秦英墨已经站在曲遗面前了。她压根没反应过来，身体仿佛有自主意识一样，在这群人鄙夷不屑的眼光下，抬手——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
秦英墨面无表情地想，我疯了。
面前的那个女生被抽了一巴掌显然还处于懵逼状态，她的脸被扇得偏过去。秦英墨这一巴掌稍微留了点手，但在经过体能强化的基础下，这女生的唇间溢出鲜血。
“你个□□，找死是不是？！”姚大小姐怒目圆睁，眉毛几乎是立着的，脸气得通红。
曲遗凌乱的紫色长发下面露出来一双猩红的双眼。她哑着嗓子说：“折磨她……杀了她……让她生不如死……”
这可怖的样子，让人不敢去想如果违抗了曲遗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
但是秦英墨不管这些。她笑着掏出水果刀，只一招就撂倒了闭着眼睛呲牙咧嘴冲过来的两个小跟班，然后把水果刀横在姚大小姐的脖子上。
姚大小姐吓得脸色苍白。她连秦英墨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只知道一阵风过去了，然后她的三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然后一阵失重感传来，自己被按倒在地上，脖子上架了一把水果刀。
“不想死就跪下来和她道歉。”秦英墨邪气地一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姚大小姐尖利地喊，“这个下贱的、肮脏的，她只配给我……不，她给我舔鞋都不配！”
“那你只好被我霸凌了。”秦英墨对她露出一个疯狂的笑，架在她脖子上的水果刀被收了回来，在秦英墨的手上被耍得寒光凛冽。
她骑在姚大小姐的身上，掀开她的衣服，露出一截肚子，用水果刀细细地刁磨着她肚子上的皮肤，仿佛一个艺术家正在雕塑一般，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姚大小姐白嫩的皮肤上。
姚大小姐哭着对她求饶：“可以！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
秦英墨不耐烦地一脚踹开一个想要在后面偷袭她的小跟班，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等我画完。不要打扰一个艺术家创造艺术。”
又过了几分钟，姚大小姐的肚子上鲜血淋漓，秦英墨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姚大小姐。她像一只溺水的狗，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秦英墨满足地欣赏自己的画作。
“看来我画的还不错，”秦英墨幸福地眯起了眼睛，“黎先生一定会很喜欢的。”
她画的是一个带着礼帽和单片眼镜的简笔画小人，因为是用血勾勒的边缘，这个小人看起来笑得很恐怖。
姚大小姐满身都是鲜血。她颤抖着匍匐在地上，想要爬出绿化带，却被秦英墨一把抓住乌黑的头发拉了回来。
姚大小姐崩溃地去够绿化带：“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掩盖了她的嘶吼声。
秦英墨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提到了曲遗面前，动作粗暴得不成样子，拽拖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
她把姚大小姐甩到曲遗面前，强迫她站起来，又一脚踢到她的腿弯，让她跪了下来，运动鞋踩在她的后脑勺上，强迫她给曲遗磕了个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曲遗吓成了泪人，什么话都不会说了，满脸鲜血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曲遗：“……”
她抬起头来心悸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玩家。她好像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变态的人……完了，她心慌。
“她……她活该……？”曲遗本来盯着姚大小姐的表情很怨毒，现在语调却带上了疑惑。
可怜的boss，被这个变态吓到了。
操场上的学生依旧在欢笑着奔跑着玩闹着，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看来，仿佛这到绿化带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边在阳光下沐浴奔跑欢笑，一边充满了怨恨和血腥。这一切都有些虚幻了。
秦英墨不甚在意地把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到衣服上，抬起头，看得见校医正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站着，盯着他们这边看。看见秦英墨的视线，她抬手撩了一下头发，对着秦英墨歪头笑了一下，随即朝这里走了过来。
走到绿化带前，她忽地停住了脚，伸出手去抚摸面前的空气，好像前面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她。
校医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似的，眼睛督见了姚大小姐的惨状，她张了张嘴，呆在了原地：“……”
她喃喃道：“原来你会做出这种选择吗……真是，变态……”
是什么级别的变态能让一个变态称之为变态啊。
随着记忆的恢复如潮水般涌来，秦英墨眼里的癫狂渐渐转为清明。她回头看了看刚刚自己的杰作，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气。
自己在无记忆的状态下也太可怕了……
她和校医之间现在只隔着一道绿化带。对峙了一会儿，秦英墨忽地笑了。
“你也过不来。”秦英墨笃定道。
校医闭上了眼睛，仰起头，感受着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温度，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哪里来的‘也’呢。”
“因为外面的那些人，”秦英墨说着，指了指操场上的人们，“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
校医顺着秦英墨的手望去，看着操场上的同学们，眼中却带着遮掩不去的疏离感，仿佛在看的是几千米远的一栋高楼。
“是啊，你很聪明，不过你说错了一点……那些，还算得上是人吗？他们已经没有了人心那善良的一面。对于曲遗都装作没看见不是吗。”
一阵良久的沉默。
秦英墨看着她，等待她采取下一步行动。校医却只是静静地望着操场上的人，用一种望着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眼神看着他们。忽然，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看着秦英墨。
校医哑然失笑，摆了摆手：“我不会攻击你的，别等了。”
“为什么？”
“你又不像他们，我没必要杀了你。”校医扶了扶眼镜，“你走吧。”
“我不会又被传送回来吧！”秦英墨警惕道。
校医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如果说之前的笑她眼里没有任何温度，看起来十分客套又虚伪，宛若一块冰，那么现在她眼里的冰块遇到了阳光一样化掉了。
“在曲遗第一天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她和这里的任何一个学生并无两样——除了她不会对于霸凌视而不见。在她挺身而出阻止了一个霸凌发生的时候，她自己就也深陷其中了。”
校医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个大门凭空出现，散发着白光。
秦英墨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
恍惚间，明明身边的场景时一片白色的，她却清清楚楚的在这纯粹的白色光芒里看见了一个场景。
一个人正背对着她，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喊着：“我不允许学校里有这种事情出现，下次不许叫我再看到，否则我就告诉老师和家长了！”
那一头乱蓬蓬的墨紫色长发并不难认，秦英墨几乎是瞬间就看出了那正是还未遭遇霸凌前的曲遗。她转过来，对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伸出了手。
“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场景变换，林倩和曲遗欢笑着走在楼道里。林倩缩着肩膀，怀里抱着几本书，黑框眼镜架在她的鼻梁上，扎起了麻花辫后和刚刚那个披头散发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这时的林倩脸上的擦伤还未痊愈，神情里也没有他们之前见到的总带着那么点惊恐。
“那几个人没再找过你了吧！”曲遗一边说着，一边踩在梯子上把书放回原位。
“嗯，没有了。那时候真谢谢你。”林倩不安分地玩弄着她的头发，把手里的书递给她。
“下次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场景转换，为了林倩，曲遗申请到了她所在的宿舍203。曲遗笑着摸摸林倩的发顶：“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啦。”
场景转换，二人在夕阳下荡秋千。林倩坐在秋千上笑着，曲遗在后面推她，望着她的眼里满是温柔。
过了一会儿，林倩慢慢停下来了，曲遗坐到了她身边的秋千上。
“喂，我说，我们是朋友吧，”林倩忽然问道。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朋友，最好的朋友，不是别的什么。”
曲遗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她重重地点头，露出一份灿烂的笑。
“是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林倩满意地笑了，荡起了秋千，却没看到曲遗别过头去，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哭出来。
场景转换。林倩跪在地上，左边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了。他们见到的四个人站在她面前，带头的女生左手捏住她的下巴，粉色的美甲深深陷入她的脸颊。右手揪着林倩的辫子，满脸的恶意。
小胖子在旁边“咯咯”笑着，似乎觉得这个样子的林倩狼狈又好笑。
“把剪刀给我！”带头的女生尖声喊道。旁边的立刻递上剪刀。她拿起剪刀，温柔地对着林倩笑，“没关系，你剪短头发一定很好看……”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林倩满脸都是眼泪，她失手挠到了那个带头的女生的胳膊。她立刻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你想死是吧！”她尖叫道。
“好，我答应，只要别剪我的头发！”林倩哭着道。
带头的女生歪了一下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笑了：“看来你们的友谊也没有那么坚不可摧，是吗！”
林倩疯了一般点着头。
“既然你们关系没那么好，那骂骂她，发自内心的。”
“她，她就是个变态！”林倩终于爆发了，她的声音变得刻薄而尖锐。她尖叫带着哽咽，“她对待我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停的，一直这样！她是个同性恋！”
她有些语无伦次。
“我觉得她很恶心，真的！”
“是嘛……”带头的女生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我也有同感呢。但是你有证据吗？”
“有！我有！”林倩说着，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叫她过来，你们可以录视频，尽管录，但是以后再也不要参与到我的生活中！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林倩得到了承诺，终于放下了心，呼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打给了曲遗。
“嘟——”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林倩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来学校围墙这里，我有事想和你说。”
曲遗察觉到了她的哭腔：“发生了什……哎，别哭呀！我现在就过去！”
她的声音显得很着急。
果然，过不了两分钟，曲遗喘着粗气跑来了。看见林倩受伤，她立刻走上前去，满脸惊愕，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她，但是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
“对不起，我没有及时赶到。”她不用林倩开口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林倩哽咽着，一把抱住了她。曲遗惊讶地瞪着眼睛，过了几秒钟，她轻轻把手放上了林倩的后背。
“我……我喜欢你！”林倩说。
“……你没开玩笑吧。”曲遗闷闷地道。
“没有，我真的喜欢你。你帮了我这么多，陪伴了我这么久……”
“我也是。”
林倩顿住了。
“我也是。我也喜欢你。我……”
曲遗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一个人影站在她身后，她还来不及做些什么，一只脚已经踹在了她的后腰上。
最后的场景，曲遗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凌乱的发丝毫无规律地摊在她的脸上。林倩跪坐在她旁边，哭着对遍体鳞伤的曲遗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实在是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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