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常

自从开学之后，明珠的日常就变成了学校、钢琴课、家里三点一线。每天写作业写到十二点，明珠感觉自己以前读书的强度加起来都没有来一中一个星期强。

        l1班同学最开心的事就是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玩会就放假了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吗？

        体育老师带着排好队形围着操场跑了两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去了。

        男生们等体育课等了好久了，平常都没什么时间打篮球，跟旁边一起上体育课的班约了一场篮球赛。

        明珠完全不了解篮球相关的知识，她坐在这里就想晒晒太阳。

        看这边要打篮球赛，在操场上的人都过来了。明珠找了个第一排最旁边的位置坐下，叶蔓坐在她旁边。

        叶蔓激动的晃着明珠的手，“对面的是w1班的，他们班有个人超级帅。”叶蔓盯着篮球场上的人一脸花痴，花痴完还不忘指给明珠看，“看那个，楚知。啊，他怎么那么帅啊。”

        明珠顺着叶蔓手指的方向看，一个男生撩着头发，很“不经意”的对着女生笑，那一刻明珠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开屏的花孔雀。

        “还没方止好看。”明珠的眼神瞟向了方止，在跟程修说话，没有对女生笑。很好！

        明珠心里夸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他有没有对女生笑关她什么事。

        听明珠说方止好看叶蔓完全了解，“确实，但你知道为什么女生更喜欢楚知吗？因为他会用脸啊！一个帅哥对你笑比一个冷脸帅哥更让人喜欢好吗。要是方止对我笑，谁还喜欢楚知啊。”叶蔓有些可惜的咂咂嘴，“方止身边好像真的没什么女生唉，不过我吃到过他跟范怡妙的瓜，就是坐在对面第一排中间的那个女生。”叶蔓不断自夸着自己的八卦能力，明珠就在一旁附和打哈哈。

        明珠打量着对面那个叫范怡妙的女生，方止的女朋友吗？也不怎么样啊，看起来没自己好看。明珠被自己邪恶的小心思吓到了，不知道这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

        篮球赛很快就开始了，明珠看不懂眼神跟在篮球一直飞，有点晕。明珠干脆不看球了，盯着远处的树发呆。

        “方止加油。”一道女声在喧闹的篮球场里响起，拉回了明珠的思绪。

        “范怡妙，我也在场上。”程修对着女生喊。

        女生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停不下来。“方止程修加油。”

        明珠觉得好吵啊，不想看了。

        “蔓蔓，去买冰淇淋吃吗？”

        叶蔓看得很起劲，嗓子喊哑了，正好有点渴了。

        拉着明珠走得飞快，她还想回去看篮球赛，明珠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叶蔓就拿了个雪糕，明珠在结账的时候看到旁边冰柜有一瓶汽水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又拿了一瓶桃子味的汽水。

        明珠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小跑，叶蔓心系篮球赛恨不得飞过去。

        回到篮球场的时候明珠出了些汗，发丝黏在脸上有些不舒服，嘴里是冰冰凉凉的雪糕，夏末的热意和内心的躁动全被安抚。

        整场篮球赛打了半个多小时，男生打完之后全都是大汗淋漓。旁边的女生一拥而上给男生送水，小心思一目了然。

        范怡妙拿了三瓶水，方止、楚知、程修全给了，三个人也全接了。旁边女生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拿在手里的水也不知道该不该给。

        “范怡妙牛啊，这仇恨值拉满。”叶蔓止不住的惊叹，惊叹于范怡妙的好手段。

        明珠在刚刚充分见识到了，头点个不停。

        不过也不关她什么事，雪糕吃完了明珠拿起汽水准备喝喝这个吸引她的小宝贝。

        “这是给我的吗？”方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看中了明珠手里的汽水。

        明珠十分舍不得的递了过去。

        叶蔓瞪大眼睛，一脸你不对劲的样子，又带着八卦的意思，明珠看叶蔓的表情看出了很多东西，干脆转头不看叶蔓了。

        明珠旁边没地方坐了，方止就站在明珠旁边，范怡妙给他的水方止给了明珠。他就是想喝明珠手里的，怕明珠渴就把水给她了。明珠接了水没喝，她不想喝。

        明珠看着她的小宝贝被方止拧开然后送入嘴边，冰冰凉的汽水顺着他的咽喉进肚。明珠看着方止上下滚动的喉结，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馋汽水还是馋人。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明珠感受到远处投来并不友好的目光，转头盯着目光的来源。范怡妙在眼神里感受到了一丝挑衅的意思，“方止旁边那个女的是谁？”范怡妙问旁边的女生。

        “好像是叫明珠吧，上次还有人在交流群捞她，翻记录应该能翻到。”

        “明珠。”范怡妙念了几遍冷笑出声。“我是不会让你抢走方止的。”

        范怡妙说的很小声，旁边的女生也没听到她在碎碎念什么。

        篮球赛结束后体育课也差不多了，回到教室于老师说了些安全事项就让大家走了。

        明珠不想跟大家挤在一起，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清东西。

        “快说，你跟方止什么关系。”叶蔓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提着旁边的椅子坐在了明珠边上，一副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样子。

        “没什么关系呀，就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我不信。”叶蔓瞪着眼睛盯着明珠，想盯出明珠的破绽。

        “真的没什么关系，我认识他才一个星期能有什么关系。”明珠有些无奈，耐心跟叶蔓解释着。

        “可是你们两个真的不一样唉，方止一直对你笑很不对劲，他不会喜欢你吧。”叶蔓开启了柯南模式，“他平常都不怎么接触女生的，你知道吗，高一的时候有好多女生想跟方止套近乎想把方止变成自己的男朋友，全都没成功。听说一部分是说方止太绅士了特别有距离感，让人接近不了。还有另一部分听说是范怡妙搞定了，所以才会传方止跟范怡妙的八卦。”

        明珠在一旁听得很认真，皱着眉头思索。她是感觉方止对她跟其他女生不一样，是喜欢她吗？

        叶蔓说是想知道明珠跟方止的关系，却一直跟明珠说方止的八卦。

        叶蔓看明珠半点东西都说不出的样子，也不再八卦了，就跟明珠拜拜了。

        看教学楼没什么人了明珠便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路过商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一瓶汽水。

        方止和程修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了商店，手里还拿了一瓶汽水，和他手里拿的一模一样。方止突然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他在明珠后面两三步的距离一直跟着，盯着明珠的背影笑。

        “你最近心情好得太奇怪了，发春了。”程修看着方止的笑容，心里想着这壳子里不会换人了吧。

        “嗯。”方止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承认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发春了……！！！！发春了？谁？”程修无比震惊，自己跟方止一直在一起啊，哪里来的小妖精撬墙角。

        突然一个人选在程修脑子里蹦了出来，“不会是明妹妹吧？”

        “是她，你别跟她说。”

        看着方止一脸春风得意，嘴角的弧度没下去过。程修摸了摸自己竖起来的汗毛，方止有点恶心。

        车子仍然停在校门旁边，明珠没在意旁边的学生开门坐下，旁边坐了一个明启阳。明珠都忘了明启阳也在一中了，虽然大家放假之后都在同一屋檐下但平常也不怎么聊天。

        明珠喊了一声哥，明启阳嗯了一声，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了。

        “等一下。我看见方止和程修了，你介意他们一起吗？”明启阳看向明珠征求了一下意见。

        “我都行，但于叔要把我先送到中商去。”

        明启阳把窗户摇下来，喊住旁边的方止和程修，几个人随便聊了两句决定蹭车了。

        明珠便坐到副驾驶了，两人上车后跟明启阳一直聊着，明珠就坐在前面刷手机。上次老师给她的宣传海报她回去认真看了，也报名了，明珠刷着有关比赛的消息，比赛的曲子和衣服她还没有定。离比赛还有一个月按理来说时间是够的，但来一中之后，明珠回家都没时间练琴了，最近一个星期练琴都是在课堂上练的。什么东西都还没确定好，对于明珠来说时间有点紧迫了。

        明启阳一直感觉今天的方止和程修有点怪怪的，没事就瞟几眼明珠，他还以为是不认识有些局促。

        把明珠送到中商之后，方止也提议在商场玩玩，晚上大家一起回去。程修和明启阳都在学校待傻了，出来玩那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只不过一个知道方止的心思，一个不知道。

        最后，晚饭明珠是跟他们三个一起吃的火锅，明珠还蛮喜欢吃火锅的，她喜欢啃鸡爪和鸡翅，一样的点了一盘。明珠喜欢吃软糯脱骨的，从刚开始吃倒下去倒快结束才捞起来啃，三个人吃得差不多了就在一旁聊天看明珠啃。

        方止坐在明珠旁边，撑着头看明珠啃。明启阳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方止，方止感受到了明启阳的眼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这么明显吗？看到程修的眼神后，方止知道了是有点明显。

        三个人陷入了眼神的交流中，直到明珠啃完所有的鸡爪和鸡翅。方止感到旁边动了一下，马上就转过去看明珠了，剩下两个人看方止像在看舔狗。

        “吃完了吗？”方止给明珠倒了杯饮料。

        “谢谢。”明珠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后点点头，“吃完了。”

        吃完饭后明珠要去上课了，明启阳跟程修合计着趁明珠上课的时间去看个什么电影，方止没想加入他们。

        “我能跟你一起去上课吗？”方止看着明珠，一脸期待。

        明珠本来想拒绝的，但盯着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特别像一只小狗，明珠便答应了。以后都不要看他的眼睛了，明珠在心里暗自决定。

        明启阳和程修被方止这个操作秀到了，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又看了看方止，结伴走了。

        方止跟在明珠身边进了中商的最顶层，一层楼都是培训机构的，明珠上的是单人小课，教室里只有一把钢琴一个置物架和几把椅子。

        老师看明珠后面跟了一个小男生，凑在明珠耳边说：“没想到乖小孩也学会早恋了。”

        明珠一口否决说只是普通同学，老师点头笑了笑一副懂懂懂的样子，明珠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老师肯定不懂。

        方止静静地等着前面的人耳语，眼睛环视周围想多了解明珠每天上课的地方，但教室很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老师给方止搬了个凳子放在明珠旁边，也就没管方止了。

        明珠先随便弹了几分钟练练手，明珠最近在学《鬼火》。《鬼火》诡异的音型变化和双音的交替表达了灵动、自由、反叛、嘲讽、解脱之意。曲子是很自由，明珠的手在钢琴上就不那么自由了，左右横飞。曲子很难，老师也只是想让她练练技术。

        方止搞不懂有没有错误，他只觉得明珠弹的曲子很好听，整个人像在发光。教室的灯光就像舞台上的追光照着明珠，他就坐在舞台下面看她的表演，他是她最忠实的观众，好像明珠也只为他而弹。

        “老师，我还没有想好比赛弹什么曲子。”明珠想征求一下老师的意见。

        “弹《致爱丽丝》吧。我最喜欢你弹这个了，很有感情。你这首曲子也很熟，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去练谱子了。”老师给了明确的建议还考虑到明珠需要上学的因素，明珠点点头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

        “那我弹弹《致爱丽丝》吧，好久没练过这个了。”明珠最近都在学《鬼火》，人都弹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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