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要让一个人接受法律的制裁，也就只能通过法律的手段。
可是警察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所以最终还是要有证据。
封秦作为道协的人，和警方的合作大部分情况里也仅止于协助层面，所以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
“和我们一起来的警察就在外面，一会儿他们进来了，可以直接问问他们。”
这样的话，确实也就只能找警察了。
胡飞弑母的事情他们确实没办法帮上什么忙，不过，给这些鬼送点香火还是可以的。
颇为感兴趣的三人忙跟着学，之前虽然也给鬼魂们供了瓜子，但那都是他们自己瞎琢磨的。
只见封秦给几只鬼送了香火，他们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许多。
女孩子喃喃道：“看来鬼还是更喜欢正经的上供啊。”
‘不，我们也喜欢瓜子薯片快乐水！’
小鬼笑嘻嘻的说。
秦飒笑了笑：“那明天买了给你们多送点来，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说。”
接班人也跟着说：“那些纸做的东西有用吗，就手机电视什么的，有用也给你们整个全套！”
说着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记录鬼魂们的需求。
在两人的直播间里，不少观众也忙着发弹幕。
【我离太远没法亲自买，给主播打赏一个星舰，算是心意，买的时候带上我一分！】
【我就在a市，明天我也去！】
诸如此类的弹幕在屏幕上越来越多，直播间里全是送礼物的特效。
卢志敏他们不知道，在这里的鬼魂们是否还有亲人在世，他们会不会为逝去的亲人供奉香火。
如果没有……
没有香火，没有供品，也不被普通人观察到。
他们无法想象，这些鬼魂在这里会有多孤独。
所以，要是能让这些鬼魂在人间感觉到一点温暖，他们也就满足了。
这些事情做完，封秦就招呼警察上来了。
毕竟是接到了报警，不管最后有没有什么事情，他们总要管一下的。
接着，秦飒等人就遭到了警察的严厉批评，差点儿没把人直接带进派出所去。
几个人赶紧低头道歉，保证以后一定注意安全什么的。
等警察教训够了，接班人忙把老太太的案子说了，一听有案子，警察就让他们都去警局把事情说清楚。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能继续直播了，秦飒和接班人只能提前下播，先把正事给干了。
知道他们是为了老太太被谋杀的事情提前下播，粉丝也都表示理解，在他们下播之前还飞快的刷了一波礼物。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跟到最后，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正义虽然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接班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坚定。
说完这句话他就下播了。
听到接班人的话，秦飒轻笑了一声。
这句话，她很认同。
虽然属于她的正义没有来到，但是她自己为自己带来的，也是正义。
快要下播的时候，秦飒忽然说：
“今天我直播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算是把自己身上的污水洗干净了，但是，这件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我也认同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话，正义不会缺席，我会亲自把它带来。我今天给一些人准备了惊喜，晚一点的时候，我会把惊喜发在脸博上，希望他们会喜欢。”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飒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在里面。
一无所知的还在嚷着要秦飒告诉他们后续，还有准备下一次的直播。
那部分心里有鬼的人却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心里的不安加重了。
看着直播停止，波浪平台的几个程序师心情复杂。
直播是停止了，但是是人播主主动关的，不是他们解决的。
他们觉得自己的工作可能悬了。
小徐生无可恋的又一次尝试封禁这个直播间，却发现之前一直没办法完成的事情，现在终于成功了。
秦飒的直播间已经被封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账号终于封了，他们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于是看向领导。
领导的脸色非常难看，咬牙道：“把公告也发出去！”
虽然时间晚了，但是上面交代的事情他也不能不做，这时候要是还打电话去问领导，肯定要被骂，只能按照领导的要求先做。
至于秦飒已经洗白，再发这样的公告会不会对公司有什么影响，他是不在乎的。
这个主播他了解过了，没什么背景，要处理她的事情很简单。
于是，就在秦飒下播之后不久，关于秦飒账号的处理公告悄悄的发了出去。
这时候，还没有几个人看到。
许菲也没有看到，她早就已经没有关注平台公告了，只希望自己买水军黑秦飒的内容不要被别人看到。
她倒是没有把脸博上的这一场风暴和秦飒联系在一起，在许菲眼中，秦飒就是一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孤儿，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后台，是没有办法引发这样一场风暴的。
让她慌乱的是，秦飒的话很显然在暗示，她要开始报复了。
许菲咬着手指甲，不停的在想。
秦飒，她还能做什么？
除了那些和秦飒有仇的，另一个因为秦飒的直播着急上火的，就是胡飞。
他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关于安阳路的灵异直播，两个主播的直播他都在看。
事实上，番茄拌糖的直播，他也看过，并且对直播里发生的情况乐见其成。
遗憾的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他期望的那样。
所以，在看到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直播断掉的时候，胡飞的心里是期待的，甚至希望他们死在那里，这样的话道协一定会管，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洋房里的鬼魂都清理干净了。
这种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秦飒的到来。
其实看到秦飒一拳一个厉鬼的时候，他也期待过，如果秦飒能直接把洋房里的厉鬼都干掉，那不是更好吗。
可是事情偏偏朝着最坏的发展去了。
他做的事情，老太婆在直播里说了出来。
这样一来，就算没有证据，他接下来也会遭受到一系列警察的盘问。
胡飞咬牙切齿。
这些人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坐着警察的车，四个人已经来到了警局。
封秦是自己开的车，带上了洋房的老太太。
其他的鬼魂倒是没动，依旧留在洋房里守着东西。
经过警方的查阅，发现这件事情警方是备过案的，就在几年前，是那个向圈子里放话，不让其他人管这件事的那个大师报的案。
因为对方的地位不低，所以当时就立案了，而且已经进行了一系列搜查，最后还是以证据不足结案。
得知这个消息，接班人几人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吧？”说话的人是高个子，因为警方的问话，他们也互相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高个子名叫程柯宇，接班人叫卢志敏，女孩子则叫做刘雪清。
和秦飒他们交流的警察正是之前参与过这个案子的人，姓吴，对此他也十分遗憾，“主要是证据不足，如果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定案。”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秦飒忽然开口问道：“如果胡飞自首呢？”
吴警官惊讶的看了一眼秦飒，“就算是自首，也是要证据的，这是为了避免有人顶罪。”
秦飒点点头，然后拿起纸杯，喝了口水，“要说证据，估计就只有犯罪的人自己最清楚了，想要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认罪，自己拿出证据来了。”
卢志敏用力抓了抓脑袋，“话是这么说，但是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自首，还把证据教出来啊！”
说完这句话，卢志敏沉默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看向秦飒，于此同时，其他人也看向了秦飒。
秦飒之前拳打厉鬼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吴警官察觉到了什么，警告道：“你们不要乱来啊！不管你们觉得有多怨愤，也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秦飒笑嘻嘻道：“嗐，吴警官你说什么呢，我们是良民，怎么可能会做违法犯忌的事情，你想太多了。”
吴警官打量了一下秦飒。
眼前的女孩子不过二十出头，但是浑身上下都带着刺头的味道，那双眼睛很深，一眼看不到底，也一点不像这个年龄的人。
她或许不会犯罪，但也绝不是性格乖顺的人。
所以吴警官只说：“希望你确实能做到。”
确认在这里得不到什么帮助之后，几人决定离开。
卢志敏情绪有些低落，他对老太太说：“抱歉，让您白跑了一趟。”
老太太笑了笑，‘没关系，你们都有心了。其实现在也挺好，他虽然不能伏法，但也不会好过。他什么水平我很清楚，之前他为了还钱，把股份和不动产都买了，现在什么都没有，过得不比别人好多少，只等他死了，一起去地狱里说话。’
“倒也不必这么悲观。”秦飒忽然说。
卢志敏看向秦飒，“大佬，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虽然我们找不到他的证据，但是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
说话的时候，秦飒看了一眼旁边的封秦。
“他不可能会自首的吧。”
接卢志敏迟疑的说。
老太太也说：‘他不可能会自首的，若要自首，他早自首了。’
刘雪清是平时负责写直播剧本的，脑洞就要更多一些，“想让他自首，只能强制，或者逼迫，但是这些行为都是违法的，更何况，屈打成招法律上是不认的，到时候连我们自己也会被拉下水。”
“除非……你有其他的办法。”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雪清也看了一眼封秦，显然已经get到秦飒的意思了。
封秦被莫名其妙看了两眼，抬手指了指自己，“你们说我？”
“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地方。”
“不。”秦飒笑着说：“你有，就看你愿不愿意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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