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失败乃成功它妈
那灵池中，像是有一道迷阵防御，周凡如闯鬼打墙，不管他下潜多深，他都触摸不到池底。
他也曾拿出那五枚灵石，扔入灵池之中，看看能否以灵石增加灵水浓度。
目前看来，基本没什么效果，他石飞水依旧，灵水效果一如往昔。
他准备等以后多储备一些灵石后，再继续进行试验。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试过很多其它天马行空的想法。
比如催动灵力，提纯灵水浓度。
最终将他都给搞虚脱了，日日精疲力尽，却是仍旧一无所获。
看来这条路，暂时走不通。
他不慌！
他还有其它准备。
而今，他的十亩灵田，除了留下一亩用来继续研究灵稻和灵薯的培育工作之外。
剩余九亩灵田，早已被他种满各种灵药，有些灵药，都已被他给采过一轮，即将成熟第二轮。
这些年来，对于炼丹方面，他也有了很多理论心得。
他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就开始尝试炼丹，进行实操，力求将他给堆成一阶极品炼丹师。
周凡又拿出从韩深那里摸尸得到的一件宝贝。
是那尊名叫混元炉的丹炉。
丹炉并不大，三足两耳圆肚，只有半米高，名字有些吊炸天，实则只是一尊很普通的一阶下品丹炉。
他凝神静气，盘坐在丹炉前，在他身旁，是五十包用来炼丹炼器的灵碳，以及各种炼制养气散的灵药。
这种灵碳，一包有十块，一般来说，炼制一炉养气散，一块灵碳就足够了。
周凡开始炼丹，他神识扩散，笼罩那些灵药，以入微之力，开始对那些灵药进行炼丹前的处理工作。
第一次炼丹，他一切都显得很小心，做的很细致。
这么多年来，他别的没学会多少，但这份专注，这份细致的耐心，他倒是已经小有成就。
处理灵药的过程，周凡足足用了两个时辰，他要求很高，小强迫症再犯，一切都力求完美。
此时，他已经处理好五份炼制养气散的灵药。
他将这些灵药，一一摆在自己顺手的地方。
接着，他打开丹炉炉盖，瞬发法爷上线，一枚篮球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将他提前放在丹炉下的那块灵炭点燃。
他催动灵力，调节灵碳燃烧的火焰大小。
他在温炉。
这仍旧是百草散记上，记载的炼丹步骤之一。
百年时间，周凡给自己定过很多小目标。
这些小目标，大多都已经被他完成。
就比如将火球术、御剑术还有灵盾术，全都给修行到大成境界。
就这三种一阶法术而论，他已然是一名瞬发法爷。
周凡心无旁骛，开始专心炼丹。
约莫半小时后，丹炉已被他温养完毕。
他按照丹方上记载的炼丹顺序，开始向炉内投放已经被处理好的灵药。
这个过程，他依旧很小心。
而后不出他预料。
失败乃成功它妈，没有妈，哪来的崽？
一股焦糊味，从丹炉中传出，弥漫在周凡周围。
三株被他投入丹炉中的灵药，因火力过猛，变成了焦炭。
周凡的心态依旧很好，没有什么气急败坏之类狗屁倒灶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
他只是默默地清洗丹炉，开始总结此次炼丹失败的经验。
“我没有控制好灵碳火力是一个原因。
投入第三株灵药时，我将炉盖开的过大，让炉内正在被炼制的两株灵药，接触了更多的外界空气，导致炉内炉外骤然间温差碰撞过烈，这才是我这次炼丹失败的最主要原因。”
总结了问题症结之后，周凡重新调整自身状态，待一切都达至顶峰，他便继续刷炼丹经验。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投入药材进行炼制。
他只是不断催动自身灵力。
一次、两次！
百次、千次...
半年、一年...
随着他灵力的催动，丹炉下那枚灵碳上燃烧的火焰温度，也在不断变换。
随周凡心意，时而增高，时而降低，时而又一直恒定在某个数值。
他力求入微，要苛刻地精准到连毫厘之差都没有。
他在以此方式，锻炼自己控制炼丹温度的熟练度。
这个过程很枯燥，很乏味，却很有效果，勤能补拙，大抵如此！
百年时间，他通过拔剑百万次，将一阶上品的御剑术，终修至大成状态，就是最好的例子。
两年后，周凡以消耗一半灵碳的代价，让自己的炼丹控温能力大增。
你要2500度，他就能瞬间精准的给你控制到两千五百度。
在这个过程中，周凡还惊喜发现，他现在对于灵力操控方面的熟练度、精细度，也大大提升，他对灵力的掌控，已经越来越入微。
这算是意外之喜。
让他突然有些明白，何为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感觉自己在控温方面没有问题之后，他仍旧没有开炉炼丹。
他只是不停地开盖，闭盖，开盖、闭盖...
一如他百年间的拔剑、刺剑、收剑...
开盖一分、两分...十分！
闭盖三分、七分、九分...
他开盖闭盖的锻炼过程，由一开始的有节奏，刻意追求某个刻度，到了后面渐渐加快，直至他心随意动，打乱所有节奏。
没有天分，那就不停锻炼，让自己形成肌肉记忆、神识记忆。
熟能生巧，大抵不过如此！
就这样，又是一年时间过去。
这一年，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不停地开盖闭盖。
而今，你要他开盖三分半，他绝不会给你开盖四分！
关于这方面，他已然能够做到意随心动，心随意动！
他一觉睡了两天，放空一切，让自己的精神，体内灵力等，全都调整到最佳状态后，才开始正儿八经地实操第二次炼丹。
三年的枯燥特训，是很有效果的。
这一次，他成功炼制出一炉养气散。
且还是十枚。
颗颗圆润饱满。
可以说，成丹率百分之百。
但周凡对此却有些不满意。
因为这十枚养气散，全都是带着一条黑色丹纹的一阶下品丹药，没有一颗中品，乃至是上品、极品。
他自问，他现在已经做到了他能够做到的极致。
养气散为什么还是下品？
下品丹药自带三成丹毒。
这不是周凡想要的。
他要的是极品。
他拿过一旁的百草散记，再次仔细研读丹方，还有其上记载的那门炼丹之术。
“我炼制的步骤，丹方，材料、控制力度等，全都是按照这书上所著。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炼制不出极品养气散，原因很有可能就出在我这炼丹术品级太低，以及炼丹炉太差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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