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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请君入怀


“陛下夜已深,何不早些休息?”德顺轻声提醒着一双眼里尽是笑意,两位小祖宗的事总算是能更进一步。

        秦召卿捏捏眉心将手中紫毫笔放下,所拟的封号废稿丢的一地都是,顾南亦的封号仍是没有定下。

        他问:“南哥这会可睡下?”

        “陛下何不回去看看?”

        哪是不想回,民间不是说什么大婚前见面不太吉利么,虽说皇家没这些个规矩,可一点不吉利的东西都不想沾。

        “不了。”

        一想到勾戈殿里进了探子的事秦召卿怎样都是放心不下的,他挥退德顺让其先去歇着,将洛北唤来。

        不等洛北行礼问安他直接开口说道:“云戍年纪尚小,他一个人守着南哥孤不放心,往后你同着云戍一道守在南哥身侧。”

        洛北愣了会,道:“云戍年纪虽小身手却不比属下差,再有,暗卫队现都安插在顾主子那头,属下再去陛下这头只剩些负责打探消息的暗探,怕是不妥。”

        秦召卿听罢侧目冷冷瞟了洛北一眼,“不过些苍蝇孤从不放在眼里,敢来碾死便是。”

        “是。”

        “南哥可好?可有按时服药?”

        顾南亦打小就不爱闻那药味,屡屡病了情愿熬着也不愿喝药,以往上药也罢服药也好,得自个哄上老半天他才肯的,可这会他身子亏损厉害不好好巩固巩固日后可真是个大麻烦。

        “皆安,药是属下盯着服下的。”

        “就那样服下了?”秦召卿有些不信。

        “是,药送去后,顾主子端起仰头一口气饮尽。”

        也对,南哥也不是个孩子了。

        仍是放心不下,秦召卿心下开始思量,不知不觉中起身慢慢走去门边,如果只是在外头悄悄站一会蒙住眼睛不看,南哥现在也发现不了自个,再有也能不让他发现,这样是不是就不算见面了?

        他这般想着,回勾戈殿一趟的念头越发强烈。

        挣扎中人已经身处勾戈殿的回廊转角,那火红的枫树上漏出一抹月华色衣角与垂下来的一只手,那手食指上勾着一支笔。

        云戍听见动静从回廊顶上倒挂下来,对着秦召卿做出个噤声的手势。“陛下,顾主子才睡不久,轻声些。”

        才歇下?还歇在树上?

        秦召卿摇头叹口气摸出袖中备好的遮眼布系上,那枫树他曾上过千百次这会蒙住眼也是不妨碍他上树的,他的动作快且利落,将顾南亦带下来也不过是三个喘息间的事,云戍依旧在倒挂在回廊上看见不忍比出一个大拇指以示赞许。

        他把顾南亦带回寝殿安置,仔细掖好被角后不敢多待火速出来,扯下遮眼布的刹那间秋风顿生刮的枫树沙沙作响,他没有犹豫再次上去查看,在顾南亦前头呆的地方站定后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染了墨色的枫叶。

        两片枫叶,一片画你,一片画我。风静时,你挨着我,我靠着你。风起时,你贴着我,我依着你。

        再仔细瞧瞧,还有几个不起眼的小字:梦君入怀。

        君能进我梦,亦能入我怀,我何时才能入君心怀。

        阅完,秦召卿心头似是压上重物有许些喘不上气,自思顾南亦与自个的点点滴滴无不在抒情表意,明明从何时起,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自个却一直在当他是在开玩笑。

        儿时,顾南亦他赶跑其余的太子陪读,少时,顾南亦听到暗培太子妃的事,合适人选府中他皆去威逼利诱一番,云云。

        此类事情多了倒显得理所应当,渐渐不放心上。

        ……

        次日,顾南亦在一阵鹊鸣声中幽幽转醒,他缓了一会喊上声云戍想问问是不是他把自个搬回来的,进来的却是洛北。

        “主子有何吩咐?”

        “云戍呢?”

        “回主子,云戍已下职回去歇息,主子寻他何事?”

        “没什么大事,歇下就算了。洛北,云戍同我说我僵死那日勾戈殿进了探子,可弄清楚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必陛下来的?还有,我是因何原由僵死过去?”

        “探子的事陛下吩咐莫要打草惊蛇属下等便没有追查下去,但依属下之见像是冲着顾主子你来的。另,顾主子为何僵死只有陛下与朴爷知道。”

        顾南亦听罢,歪歪脑袋瞟向窗外淡淡问:“陛下昨个可是歇在偏殿?”

        偏殿里头他带来的那些个嫁妆皆被挪走,东西挪走的时候他就趴在窗沿上望着,那时还抱有一丝丝侥幸想着是不是送去内府清点记录,然云戍同他说是皆送回顾府。

        求君路漫漫其修远兮~

        还需不屈不挠,让那金风玉露早相逢。

        “回主子,陛下昨个歇在南书院。”

        “……”这是真不愿回来啊,顾南亦难免叹息一声,后又问:“洛北,我可能出宫?”

        “主子想去哪都是可以的,何须问属下?”

        “啧……”顾南亦挑起眉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听着云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秦召卿该是有不悦罚他禁足在勾戈殿,洛北也这样说,多少是有些自己被驱逐出宫回府的意思。

        有的话对着旁的不好问的太直白,但也想知道自个有没有伤着秦召卿,顾南亦隐晦问着:“那日,我同着陛下在浴池里头待了多久?”

        洛北听罢,瞳孔不可察觉的收缩一下,这话他听懂了。

        “主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秦召卿微愣一下,洛北这般回答意思该是自个……可他没觉得哪不舒服,且依稀记得……

        “啊~”瞬间,顾南亦的眼睛亮的吓人,事情一点点变得清晰。

        “主子???”洛北疑惑中递去帕子,顾南亦鼻尖再次见红。“可要吩咐小厨房备凉茶?主子?”

        顾南亦还沉浸在秦召卿手指修长的事情上,压根没听见洛北在说什么,这样一想难怪在自个问可有伤着吾君的时候人直接甩袖离去。

        “洛北洛北,陛下此刻该是在上朝吧?我想见见陛下。”

        洛北犯难道:“主子还是先别与陛下相见的好。”

        “陛下不愿见我?”

        “否……只是……”

        “算了算了,想想也是缓缓也是好的,我准备待会回顾府去。”虽然探子和僵死的事情还没弄明白,但眼下把嫁妆拿回来才是要紧的。

        吾君退一次自个就能再送一次,反正朴老头也跑不了。

        “主子既是要回府,属下先去安排一番。”

        “也好。”顾南亦伸个懒腰,多几个帮着运嫁妆还能省些雇脚力的钱,攒攒再给嫁妆添厚一些。

        这事洛北本是派了人去陛下那禀一声的,可早朝久久不散议的也是西北来降的事,秦召卿知道顾南亦出宫回顾府去的时候已经是午膳时分。

        先做出反应的是太后,把他手中的碗筷皆收了。“瞧瞧,瞧瞧!卿儿你好好同母后说,南哥儿是不是你气走的?”

        “儿子没有……”

        “真没有?才多久?你呀你……等等等等……”太后眼睛一转问:“大婚的事,卿儿可同南哥儿说了?”

        “还未说过,儿子想着南哥眼下需要静养,若是告知他他定是要什么事皆亲力亲为的便……”秦召卿说的这里,猛的想起清空偏殿的事,那些东西!南哥怕是觉得自个在赶他走!

        秦召卿懊恼的眼神这会藏都藏不住,太后尽收眼底连连啧了几声:“被母后说中了吧,可是哪气着南哥儿?”

        “嫁妆先行送回顾府,待昭告天下后再同着聘礼一道转回宫的事,儿子还未告知南哥,东西已经送回顾府。”语毕,秦召卿急忙对着太后一拜便要先行离开。

        皇帝出宫不是小事秦召卿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将情绪压住出了寿康殿就吩咐下去,好在洛北早早交代过,秦召卿乘着步辇像是回勾戈殿去的,实则在一不起眼的转角处已经下来乘上洛北安排好的轿子,里头备着常服。

        那轿子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就像是哪家大臣下朝后在宫中耽搁了一会才出来的样子。

        秦召卿出宫的事,暗探那头赶去通知洛北这会他正同着顾南亦逛玉器铺子得知消息后不由侧目看了眼顾府方向。

        “洛统领,这可如何是好?”顾夫人同着一家子去庙里还愿,顾府此刻就留着护院看守让那些人招待陛下多少是不可的。

        “让我们的人接手顾府,你去通知云统领着手戒备的事。”

        “是。”

        那名暗探得了吩咐离开,顾南亦正回头捕捉到这一幕。“洛北可是有事?”

        “主子也逛了有段时间,何不先回府去用午膳?”

        “也好,你带着兄弟们同我一块去杯莫亭坐坐吧,待用过午膳同我一道去东郊接母亲回府。”

        洛北摇头道:“主子还是回府的好,贵客临门。”

        “你是说……”

        “是。”

        顾南亦嘴角越咧越高,吾君还是第一次出宫这可不得带着人好好转转,不做多想他快步出了玉器铺子跨上马背离去之快。“可惜了,都城内不能纵马这得浪费多少时间。”

        玉器铺子离顾府也没多少路,顾南亦回去的时候秦召卿也才到一会知道顾夫人不在府中,问过暗探顾南亦院子在何处后直奔过去,他前脚才入屋内,后头顾南亦就进院子。

        顾南亦的脚步声秦召卿听的出来,赶忙闪身躲进屏风里头。

        “臣参见陛下,陛下今日怎想到出宫?”顾南亦行过礼就想绕去屏风后头,被秦召卿喊停步子时说不难过都是假的,可不妨碍他迎难而上。“陛下可是还在同臣置气,陛下帮臣做了那事这会是要不认账了?”

        “南哥,不知羞……”秦召卿耳根一红重重咽下口唾沫,“同我一道回宫去,好好的你回来作甚。”

        “回是要回的,不过臣得先把臣的嫁妆置办好,陛下是觉得臣的嫁妆薄了不成?都给臣退了回来。”

        “不……我来一是接南哥回去,二是要同南哥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商量陛下始乱终弃?还是商量陛下想不认账?”顾南亦故作讥讽,委屈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臣真希望,陛下是要与臣商量你我之间的终生大事。”他缓步走向屏风后头,秦召卿是背对他的,他不敢上手去拥只好将额头抵在秦召卿的背上,压着嗓子怨道:“臣只想同陛下商量你我的终生大事。”

        “嗯。”秦召卿浑身僵直有些磕巴道:“南哥,南哥的封号我一时不知该定何好,想了许多皆不满意所以昭告天下的事迟了,南哥可有喜欢的?东西都好,一点不薄不过是先回一道府门,带内府礼单不来再一道送进宫去。按制,南哥本该独开一殿,可南哥不一样母后那头也应允南哥与我同住勾戈殿也不是问题,反正都是男子。”

        换顾南亦身子僵住,吾君答应立后的事了?!“陛下,臣方才走神没听明白,陛下可能再说一回?”

        这话秦召卿说不了第二遍,顾南亦的脸皮有多厚,他的脸皮就有多薄,扯过话头道:“南哥那天唤卿儿,可是在唤我?”

        “自是,不然陛下以为臣在唤何人?”

        “那为何,南哥现在不唤了。”

        顾南亦心思一转,头略抬一些在秦召卿耳畔喃着:“卿儿是我的君。”

        “我自是君。”

        “臣知道陛下为君,元起的君。”

        秦召卿叹口气闭上眼转身瞬间捂住顾南亦的眼睛,他说:“元起的君一个接一个,你的君只能是我。”

        这话惹的顾南亦心花怒放,但还不够,他忍住喜悦语气如常:“陛下可知君无戏言?”

        “知。”

        “陛下为何不敢让臣看?”

        “大婚前见面不吉利。”

        顾南亦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这事从秦召卿嘴里说出来真不容易。“臣与陛下只要在一块,那便是万事皆宜。”说罢他挪开秦召卿覆在自个眼睛上的手,轻轻啄了一口。

        “夜里一个人睡,冷,陛下说好同我一块的,昨个已经食言今个可还是要继续?陛下方才还说什么知晓何为君无戏言。”

        “自是君无戏言。”

        “那,陛下可要午间小憩一会?再有,陛下是想在这歇息,还是回宫去?”顾南亦缓缓拉近两人距离,气氛正好之时鼻头却开始不争气。

        秦召卿的手还在顾南亦唇边,点点腥红滴落在上头闹的秦召卿拧起眉头。“南哥……”

        “陛下不如再帮臣一回如何?”

        秦召卿有许些无奈,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窗口冒出个倒挂着的人影。

        云戍打个哈欠禀着:“顾夫人回府,哎呀萝卜你别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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