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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魂惊反腐风暴


三十、魂惊反腐风暴

        丁汉宝得到许习懦的授意后马上安排了回填工作。这天,几辆渣土车你来我往、络绎不绝地向被掏空的胡大队家房屋底下运砂,胡大队在一旁监工。一生为民的胡大队从未当过官儿,如今当上了“监工”能对十几人吆五喝六指挥作业,便对他人有了俯视之感,高高在上的感觉如同飘在云里雾里那么悠然自得。

        这时,丁汉宝带着俩同伙向胡大队走来,他们手里分别提着小茶几和美酒、佳肴。走近胡大队,丁汉宝让同伙放好茶几,摆好美酒、佳肴,便邀请胡大队美美喝一顿。

        胡大队起初肚里有气还能抵御得住,用冷冷的一句“受用不起”给顶了回去,可耐不住酒香和丁汉宝陪着笑脸说的一大堆好话。丁汉宝说:“大队兄弟,别生气了,我这不是给你赔不是来了嘛,何必记仇没完?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家知道错了,你得宽宏大量放过他们,大家都是庄里庄乡的,世世代代还得处下去不是?那王朝明是‘飞鸽’牌的,明天不一定‘飞’到哪儿去?还是我们祖祖辈辈的乡亲们常来常往靠得住。来,酒儿,我们喝着,一杯美酒解千‘仇’;活儿,让他们干着。”

        胡大队问丁汉宝这沙场背后是不是有他的股份,丁汉宝先是否认后又做了假设,说若有自己的股份他胡大队更得给面子了,称自己是村书记,以后关照胡大队的地方多的是。

        大家听听丁汉宝的这番话,语气有软有硬,话的内容有道歉有提醒有警告还有诱惑,更何况他是书记,是村里的土皇帝。今儿他给胡大队道歉,分明是“皇帝”给“草民”道歉,是“官”给“民”认错。胡大队想若不是自己有理儿,若不是王朝明在上面压着丁汉宝,他这辈子哪能享受上这待遇?再说这酒太香,哪儿有不喝之理?很快,胡大队就被灌得酩酊大醉,歪倒在茶几上睡着了。

        丁汉宝抓住机会急忙指挥装有河沙的车辆停在一旁,让一溜装载煤矸石的渣土车开过来,着急忙慌地做着“偷梁换柱”的工作。充填完这十几车矸石,丁汉宝又抓紧叫泥瓦匠过来砌坝体,一同伙不解地说这砂洞填实还早着呐,就这么急着砌坝……一句话未说完,因为话说的太实在被丁汉宝扇了一巴掌,训斥他傻,说干嘛给他填实,这煤矸石不也得花钱买、花钱运?

        全县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开始了,新星县委在党校大礼堂召开了各乡镇、县直各部门和县直企业主要负责人参加的会议。

        县委书记甄踏实作了重要讲话,他说:“……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我们党的本质属性,我们党强力惩治腐败、持续改进作风,表明我们党对其先进性和纯洁性的追求没有改变,我们党一以贯之的理想、信仰、价值底色没有变。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关乎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关乎我们党的生死存亡,关乎我们国家的兴旺发达!对吃拿卡要、贪污腐败现象,人民群众早有不满、反感、忧虑之声,自觉抵制者众多……”

        坐在台下听会的章清仁悄声问身边的辛大明这回是不是要动真格的,辛大明没有说话,但表情严肃、冷峻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

        甄踏实又说抓好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必须全党动手,要汇聚勠力同心的强大合力,形成整治腐败的高压态势,筑就压倒性的反腐大势,绝不能让腐败分子有藏身之地!

        会场上对甄踏实的讲话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章清仁却被惊吓得失了血色,久久呆怔无语。

        为贯彻落实县委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倡廉工作”的会议精神,王朝明召开了由各村书记、主任参加的会议,重点领学了十五大《党章》和会议文件。

        正学着,一辆桑塔纳轿车驶进院里停下,许习懦从车上下来,王朝明看得真切,但他并未起身相迎,让张道刚出去接待一下,说如果许副镇长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就让他先等一会儿。

        张道刚来到许习懦面前,告诉他说王朝明正在开会,可许习懦告诉张道刚,他此次前来不找王朝明,找的正是他。张道刚吃惊、狐疑,心想:自己是职位最低的一个一般干部,一般情况下隔位不搭话,而今让一个身为党委委员、副镇长的领导干部驱车赶来,撇开管理区书记、主任直接找自己……这让张道刚既受宠若惊又忐忑不安,他揣摩不透许习懦的意思,既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又怀疑可能要有大事儿发生。

        许习懦告诉张道刚,他这个人最喜欢关心青年干部的成长,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说张道刚工作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抽出空儿找他专门谈心交流,问张道刚适应了没有、有没有什么困难,原来许习懦是来给张道刚送温暖的。

        张道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马上怀疑许习懦凭什么给自己送温暖?自己又凭什么让许习懦送温暖?张道刚的怀疑不无道理,记得我原先曾提过一嘴,就是因为那天张道刚与甄认真来到甄踏实面前的那几句交谈让许习懦知道,张道刚是甄踏实的“准女婿”。成了甄踏实的女婿自然前途无量,中国人一向信奉“一人成仙、鸡犬升天”之说,许习懦自然也奉为圭臬,因此他想先喂下张道刚这只“鸡”,以后或许就能捡到“蛋”,备而不用比用而不备好。

        许习懦掏出200元钱放到嘴边吻了一下然后递给了张道刚,说这次带的钱不多,让张道刚拿着贴补一下自己的生活,别委屈了自己。

        许习懦吻钱的这个动作让张道刚想起了十几年前自己被骗抢10元钱的情景,因那时他毕竟是有记忆力的六、七岁的孩子,况且骗抢10元钱在那时是大事件,所以他清楚地记得那骗抢人的举动跟现在的许副镇长几乎一模一样。他再仔细审视许习懦、努力回忆那“骗抢人”的模样,张道刚明白了,“这人”跟“那人”原来是“同一人”!

        张道刚震惊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习懦认为张道刚是受了感动,因此讥笑他说200块钱怎么把人激动成这样?不至于。

        办公室内,王朝明“谈”兴正浓,他看了丁汉宝一眼,暗有所指地说:“我再讲讲要如何树立正确的权力观?有人说,我们的乌纱帽很小,没有什么权力。这话不对,不管乌纱帽大小,只要是乌纱帽,它就有权力。

        “什么是权力?权力是领导干部履行职责时被赋予的一种影响力、控制力和支配力,它是一把‘双刃剑’,善用者,在为民谋福利的同时实现自身价值;滥用者,不但侵害群众的利益也伤及自身。身处领导岗位,就要树立正确的权力观,解决好为谁用权、为谁谋利的问题。

        “可现在,有极少数的党员已经忘记了入党时的誓言,权力观出现了扭曲,一朝权在手,就全心全意地为自己谋福利。有的错误地认为权力是上级给的,唯上趋上,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地讨好逢迎;有的错误地认为权力是靠自己的本事谋来的,视权自傲,作威作福,不把群众的利益放在心上、甚至侵害群众的利益……”

        丁汉宝心中有鬼,认为王朝明的讲话就是针对自己的,听着听着把头埋进了□□里。

        许习懦辞别张道刚来到隔壁丁汉宝的办公室,丁汉宝散会回来两人聊起了胡大队的事情,许习懦听后放心了,说事儿了了就好,省得王朝明这个王愣子把火儿燎大喽。丁汉宝觉得不对劲,认为王朝明可能知道事情的内幕,说刚才的这一通讲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许习懦问丁汉宝开的什么内容的会议,丁汉宝说学习十五大《党章》,重点是党员的八项义务和干部的权力观。这下可把许习懦惊大了,他无不讥讽地说就是一伙子村干部,最大的官儿王朝明也不过就是一个管理区党总支书记,还煞有介事地学习什么《党章》,真是千古奇闻!丁汉宝说自己确实受到了触动,劝许习懦说他们应该收敛收敛了。

        许习懦笑话丁汉宝,说:“瞅你这胆小如鼠的怂样,现在还有多少干部清廉?尤其是那些大干部,一顿饭一头牛,屁股底下坐座楼,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就咱们做的那些事儿,怎能跟人家相比?也不知道你怕什么!”

        许习懦让丁汉宝别怕,可到了晚上章清仁与他谈了一次话,自己反倒害怕了起来。章清仁告诉他这次县里召开的反腐会议很严肃,甄踏实的讲话力度很大,据内部传来可靠消息,很有可能来一场反腐的政治运动,让许习懦做好应对准备。

        章清仁指着装好箱的电视机,说这日本大彩电已装箱,还有平时许习懦给他的钱也都装在这箱子里面,他知道这钱不是许习懦自己的,可在自己这儿终究是个隐患,要许习懦一并带回去退给人家,千万别出什么问题。

        许习懦惊骇得好久没有说话,经过反复权衡,让章清仁放心,该退的他退给人家就是;关于这个箱子见证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只要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那就不是事儿,绝对出不了什么问题。

        章清仁说其他人的东西他都退了,也不在乎这些“蚂蚱”、“蟋蟀”的东西,坚持让许习懦带回去。许习懦信誓旦旦地表态说“其他人”不是他许习懦,他许习懦不是“其他人”,若真出了问题,宁可自己一人担,绝不让他们二人寒。

        章清仁对许习懦的表态很满意,但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他的性格一向是对做过的事儿担心后怕,面对即将要退回的财物,仿佛是猫儿见到煮沸在锅内的鱼儿,想捞出来吃又怕烫了爪子。此时,屋外起风了,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灯光透过门窗玻璃照在树上,清晰可见树枝在狂风吹拂下疯狂摇摆。章清仁指着院子里的大树,说起风了,枝叶被吹得左右摇摆但都无关紧要,可如果树干被吹断了,枝叶将焉附?自然很快就会枯萎。

        许习懦看着院子里的大树,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告诉章清仁说他明白,如果自己掉沟里了,章清仁书记还在岸上就能救自己;可自己若把章清仁拽进了沟里,谁也救不了他们。

        章清仁赞赏许习懦的聪明,说什么事儿一点就透。许习懦起身欲走,章清仁起身相送。尽管是第一次礼送下属,也有些不情愿,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他又趁机抛下鱼饵,说此风吹过以后,党委政府班子又做一次微调,余副书记请求去县里任职,这空出的党委副书记一职又是许习懦的一次升迁机会,他保证将大力举荐。

        许习懦自然又是一番感激,章清仁自然又是那句顺水人情“有事儿尽管找我啊”的话做了这次谈话的结束语。

        晚上,应廉淑兰要求许习懦与之行鱼水之欢,可章清仁那句“起风了,枝叶被吹得左右摇摆……”的话萦耳不绝、挥之不去,他很快败下阵来。廉淑兰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一向最感兴趣的事儿怎么就不行了?许习懦满头大汗,抱歉地说是自己心累。其实他不是“心累”是“心怕”,只是嘴硬不敢承认而已。

        到了深夜,廉淑兰已经睡去并发出轻轻的鼻鼾声,而许习懦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起身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将自己连同他的思绪埋进了烟雾中。

        而今晚王朝明这边儿却“风景独好”,艾光英沐浴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王朝明从洗浴室出来走向艾光英,嘴里还哼唱着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艾光英微笑地问他这么高兴,是捡到金元宝了还是头上落下大乌纱帽了?王朝明微笑着说比捡到金元宝和头上落下大乌纱帽还高兴,因县委正在□□肃纪、强力反腐,不久就有腐败分子落网。艾光英说他就是一个普通干部,这事儿跟他关系不大,没必要这么高兴。

        王朝明批评艾光英的思想觉悟有问题,说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如果国家这个大厦被腐败分子像蛀虫一样啃噬完了,他们就没有安身之地,又批评艾光英大小文章发表了十几篇了,大小也算是一个“作家”了,胸中应该有点儿政治格局。艾光英说自己就是一非党群众,没有很高的政治觉悟。王朝明要她以后积极向党组织靠拢,提高政治觉悟,坚定政治站位;否则,写出的文章就没有政治气味。

        说到写文章,提醒了艾光英,她问王朝明自从大学自考毕业后为什么搁笔了,说工作、写作、阅读,只要合理安排时间,应该互不冲突。而王朝明说不搁笔不行,工作与阅读合理安排时间,不但不冲突还可互补,但创作就不行了,从灵感来袭到谋篇布局、从腹稿形成到初稿写就,需要花费大量的心思,往往与工作互相矛盾、顾此失彼;而自己拿着国家的俸禄、干着□□的公职,就要为民办事儿,自己不想因为个人的创作而荒废了党的事业、耽误百姓谋取福祉的进程。创作虽益人益己,但与党的事业相比,其重要性终究是排在第二位的,如果退休之后有可能的话再执笔创作。

        艾光英认同此理,便没再吱声。

        王朝明默默走到梳妆镜前,端详着镜里镜外容貌、气质俱佳的艾光英,动情地说她跟当年“镜里的人”一样漂亮,只是又多了几分成熟和端庄。

        说起当年送小镜的事儿,艾光英有了羞涩之感,她娇羞地埋怨王朝明,说若是他能及时回复她,爱情之路就没有这么曲折离奇。见王朝明有愧疚之感,便不再埋怨,说那改动的爱情诗根据后来的发展情况分析,她猜想多半是许习懦搞了鬼,因为就他有这动机和目的。

        王朝明怕艾光英再多想当年的事儿又引起伤感和怨恨,就劝她“放下”,说当年的事儿无凭无据的,就是有根据认定是许习懦搞的鬼,就这么点小事儿也无法追究他什么责任,要艾光英跟自己一样学会“排空”、“放空”一切怨恨。

        艾光英听劝,自我排解,很快高兴起来。不知怎的,因县委反腐的事情王朝明特别高兴,他看了一眼艾光英就催她睡觉去了。

        许习懦实在难以入睡,连夜动身赶到了丁汉宝家,丁汉宝知道许习懦下午刚走,深夜又来,肯定有什么大事儿、急事儿,但三更半夜搅了他的好梦多少有点儿烦,埋怨许习懦为什么不打电话,许习懦说电话里如能说得明白还能三更半夜往这儿跑?

        两人没再废话,许习懦劈头就问这几年丁汉宝给了他多少钱?丁汉宝说这哪儿有数、又没记账。许习懦说要用丁汉宝的身份证,但也不解释作何用,要丁汉宝只管拿来。慑于许习懦的权威丁汉宝只好将自己的身份证不情愿地递给了他,许习懦接过,似乎不经心但实则别有用心地瞥了又瞥。

        丁汉宝对许习懦的突然造访和要自己身份证的举动一直闷在葫芦里,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许习懦这才告诉他反腐风暴来了,丁汉宝给他的钱都派上了用场,自己想贷款还给丁汉宝,用丁汉宝的身份证是想让丁汉宝做个担保。

        丁汉宝听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说许习懦是杞人忧天、自欺欺人,真真吓死个人,不就是反腐嘛,年年反腐不见“反”、年年反腐还是“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许习懦告诉他别麻痹大意,这回是甄踏实要动真格的,章清仁书记不会糊弄他,丁汉宝这才稍稍引起警惕。

        许习懦要求丁汉宝给他个大体数,等把钱凑齐还他。丁汉宝埋怨许习懦是自己折腾自己,说他们是自己创业挣来的钱,都是合法收入,至于花给谁,没人管得着;再者,就是不合法,凭他们这些年这么铁的关系也绝对不会出事儿。许习懦说自己不是担心他丁汉宝,而是担心他的合伙人,因为自古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

        丁汉宝认为在理,说许习懦真若担心就给他打一借条,等这阵风吹过以后把借条撕了就完事了。许习懦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思忖了一会儿,说自己还是把钱凑凑再说,并把身份证退给了丁汉宝,说自己又考虑了一下,还他的钱再让他做担保贷款不合适。

        许习懦为了防止被反腐风暴卷走、安全躲过这次反腐风暴,积极筹钱退赔赃款,该想的办法他都想了,最后竟连老父亲再次喂养的一头牛也没有放过,事先未经老父亲同意,他就与牛经纪谈好了价格并办理了过付手续。当牛经纪前来牵牛时受到了老父亲的阻挠,许习懦先是威胁父亲说他现在分管派出所,如果不让自己把牛牵走,就让警察把他抓走。父亲不吃这一套,说这牛是他的命根子,若把牛牵走了,他连称盐打油的钱也没有了。许习懦见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哭哭哀求父亲说他现在遇到“坎儿”了,等帮他过了这道“坎儿”,他将加倍奉还。

        老子的哭哭哀求,当儿子的可能视而不见,心理上能承受得起;可儿子的哭哭哀求,当老子的听了句句扎心,心理上接受不了了,谁让虎毒不食子呢?习懦父不仅让牛经纪把牛牵走了,还像上次儿子结婚时那样把房梁上篮子内蓝花布包里的钱全部“贡献”了出来,让许习懦拿走过“坎儿”。可怜的习懦父喂牛就是给儿子开的银行,每当许习懦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需要用钱的时候,他喂的牛都会“奋不顾身”地站出来做贡献。没办法,谁让自己就这点儿本事呐,他劝慰自己。

        儿子走后,习懦父独自伤心又无奈地蹲在门槛上垂泪,不禁想起了老伴儿临终时嘱咐自己的那句话:再苦再难也别难为了孩子!现在再听这话让他心酸、懊悔,心想:自己家的经济条件是不好,可儿子享受的是这个家里最优厚的待遇,无论吃的、穿的都是唯他至上、唯他优先。记得有一次陪他去赶集,在小吃摊前,他吃尽了各种小吃;在玩具摊前,他买全了各种玩具。以致抱不了让他给扔了,自己觉得可惜又捡回来,这惹得他不满,就对自己拳打脚踢,打不着自己就撒泼打滚。自己为了随其所愿,就让他率性而为,可儿子毫不客气,抱着自己的胳膊用牙咬,为了让儿子泄气,自己只好忍痛受着。想到这些,习懦父伤心得泪流满面,痛恨自己对儿子娇生惯养以致如此。

        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县委成立了几个督导工作组,杜光明作为一个工作组的组长带队来到了果张镇,他是县纪委副书记,与章清仁更是大学同学。在“反腐倡廉、自查自纠”会议正式开始前两人进行了一次私人交谈,相互进行了一次试探。章清仁摸的主要脉搏是这次反腐风暴是真刮还是又走形式,治疗方式是“抹药”还是“开刀”;杜光明要摸的底牌是他章清仁到底有没有问题、是小问题还是大问题,有没有“小辫”、如何揪住他的“小辫”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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