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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官黑勾结欺良善


六十三、官黑勾结欺良善

        账簿被焚烧的消息传到反腐小组,让何云涛等人个个神情沮丧,辛大明觉得疑点颇多:一是要查封他们村的账簿时,管账簿的丁汉亮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好几天;二是村两委办公室以前没有汽油存放,却偏偏在要查封账簿时存放了汽油,而且还发生了汽油渗漏;三是平常压水井好好的,偏偏在发生火灾时坏掉了。这么多的巧合绝不是偶然,甚是蹊跷,他决心让反腐小组联合公安部门查个究竟。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又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许习懦多年来积攒的“恶行”终于接二连三的报来,这段时间他像消防队员一样东西奔走,忙于灭火。这边儿焚烧账簿的事儿还未了结,那边儿马桂丽因私生子的事儿也不停歇,她要许习懦对这个私生子负起责任。

        许习懦思来想去,“丑行”结了个“恶果”,这“恶果”还得用“恶行”来解决,这叫“以毒攻毒”。他约上马老四来到马桂丽家,许习懦端坐在正堂屋的太师椅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马桂丽站在太师桌前,既怨恨又鄙夷地看着许习懦;桂丽丈夫则蹲坐在近她咫尺的小板凳上,一双恐惧的眼神不时瞅向院子。

        院西边,与人腰等高的木栅栏围起了一个院中院,里面喂养着鸡和羊,院中央站着几个纹身的男人和马老四。马老四,以前大家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到底何许人也?他乃本镇两县村人士,身高近两米,头若铜钟,鹰钩大鼻,扁阔嘴巴,体重大约在三百斤左右,是一个巨型纹身男人。粗黑的脖颈上、手腕上挂着拴牛绳般粗的金链子,每个手指都套上了金圈圈,硕大的手里旋转着两个纯金健身球。真是奇山出奇人,目前他就站在这儿,不由得你不信。

        许习懦看着桂丽丈夫惊恐的眼神,心中窃喜,嘴上却安慰他说:“没事儿,他们都是我的知己兄弟,只要我们谈得好,没人敢对你怎么着。今天我是以马桂丽领导的身份为你们两口子劝和来着,离婚在眼下虽说是很时尚、很新潮,但不适合你这个煤矿的窑伙儿。什么老婆出轨、孩子是私生子,我说哥们儿,你都不要介意,打个比方说,马桂丽是你的‘自留地’,本应专属你来耕种,可有人偷偷地给你撒上了‘种子’,‘庄稼’成熟了,你只管‘收获’,这中间省了你多少事儿?你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嘛!”

        桂丽丈夫愤怒了,站起来正要向许习懦发威,院子里的马老四“啊哼”了一声,他分明是在警告桂丽丈夫不要轻举妄动。桂丽丈夫看了马老四一眼,慑于他的淫威,只好又怯怯地蹲下。许习懦劝桂丽丈夫别生气,说这样劝和他们,并不说明撒种子的人是他。马桂丽小声嘀咕,说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骂他无耻下流。许习懦听得清楚,但转移话题,说马桂丽不愿离婚他是知道的,让桂丽丈夫重新考虑若要离婚的后果。桂丽丈夫见此情景,自己处于弱势,无力改变什么,没有实力的愤怒又毫无意义,只好无奈地妥协了,说他们不离婚,孩子自己也先养着。

        有了这份表态,问题就算解决了大半,但许习懦对桂丽丈夫说的“孩子自己也先养着”的那个“先”字还不放心,又不想把桂丽丈夫暴揍一顿把事情弄大,就又问桂丽丈夫是不是在果张煤矿当一线采掘工人,说自己不想与他为敌,只要孩子有了归宿,大人之间就能和谐相处,作为回报,他让丁汉宝给予特别关照,很快就升他的职务,只要好好听话,就是当个副矿级干部也不成问题。马桂丽夫妇一听,惊奇而又疑惑地对视了一眼,露出微微的欣喜之色。其实,这是许习懦为了彻底根除隐患,恩威并施的利诱一计。见马桂丽夫妇没有言语,就认定他们同意了,说桂丽丈夫中午得请客,要马老四逮两只鸡、杀一只羊。

        马老四得到许习懦的指令,不等马桂丽夫妇说什么,就迅疾弹出手中的两个健身球,两只大红公鸡应声倒地,他又一躬身用一只大手从栅栏内抓住一只山羊的脖颈,硬生生地将山羊捏死提了出来。

        一直在东堂屋专心学习的才稀奇,对外面的事情毫无觉察,当听到羊叫鸡扑棱的声音,急忙跑了出来,大声怒斥马老四为什么杀死他家的鸡、羊,让他把山羊放下作价赔偿。马老四不屑地看着才稀奇,完全一副轻蔑的姿态,心想十几岁的熊孩子哪有资格跟自己叫板,懒得理会。可才稀奇不依不饶,怒目瞪着马老四毫无胆怯之感,怒骂说:“你们是土匪、强盗吗?”

        这句话激怒了马老四,他一下抓过才稀奇,将他举过头顶,骂道:“你他妈的是找死,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摔死你!”

        才稀奇被举在空中不忘强硬,说:“我管你是谁,打家劫舍就是犯法!先死的容易后死的难,朗朗乾坤,你竟敢如此猖獗!你岂敢摔死我?”

        马老四:“小崽子,你竟敢挑战爷爷我的底线,报上名来,省得摔死了还不知道你是谁。”

        才稀奇:“爷爷我叫才稀奇,你能怎么着?”

        马老四自出道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战将”,自然不肯从气势上认输,边骂着让他到阎王爷那儿报到边要摔下来。马桂丽疾步从屋里跨出,歇斯底里喊不要摔她的孩子;桂丽丈夫伸出头,见此情景吓得又赶紧缩了回去;许习懦闻声也从屋中出来,大声阻止马老四,让他不要跟一个孩子置气;马老四看着许习懦声色俱厉的样子,只好将才稀奇慢慢放了下来。

        马桂丽将才稀奇护在身后,但才稀奇几番挣脱马桂丽的护佑上前来与马老四怒目而视。

        许习懦欣赏地看着才稀奇,问马桂丽:“就是这孩子?”

        马桂丽默认了。

        许习懦指着马老四,问才稀奇:“你为什么不怕他?”

        才稀奇也指着马老四,说:“我凭什么怕他,我家的鸡、羊让他给弄死了,是他理亏。”

        许习懦又问:“可你打不过他,咋办?”

        才稀奇说:“眼下我是打不过他,可……”他抬头望着天,用手指着,“老天爷在上面看得清楚,谁悖逆天理老天爷会雷劈死谁!”

        马老四又抡起拳头说要弄死才稀奇,许习懦呵斥他不要再和一个孩子较劲儿。马桂丽向才稀奇撒谎说是许叔叔他们帮自家的忙,这鸡、羊是自己让他们杀的,为的是答谢他们。

        才稀奇不相信,说:“我是老天爷的记账员,这账我替老天爷先记着,终有报还的那一天!”

        许习懦看着才稀奇,脸上露出一副欣喜的神色,心想:嘻嘻,这孩子勇敢好斗,有我的基因;也好记仇,替老天爷先记着,难道将来还要审判我不成?

        艾光英自从下定了决心,厘清了工作思路,就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开展了工作。这天,她与郝仁成召开全体村民大会,讨论要将荒山和水洼地承包出去。正当艾光英说出会议的主旨要村民开展讨论时,忽然,一群纹身的青壮年手持木棍闯了进来,他们一字儿排开,个个杀气腾腾,凶神恶煞般地站在艾光英、郝仁成面前。纹身的青壮年胳膊上都纹有蛇蝎、前胸后背都纹有人头骷髅、妖魔鬼怪等图案,不难看出他们部分人是随马老四到过马桂丽家的那伙人。

        村民们见此情景,都慌张地提起自己的小板凳、小马扎跑了。郝仁成也胆怯了,佝偻着身子从主席台上溜了。院子里顷刻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艾光英和这群纹身的人还有来不及提走的小板凳、小马扎。艾光英面色从容地问他们要干什么,纹身大汉们个个挺胸凸肚,双臂交叉,一字不语。艾光英指责他们扰乱公共秩序是违法的,但他们就是紧闭双唇不语,只用一双双凶狠的眼神瞪着她。双方对峙良久,艾光英心想:算了,没有实力的呐喊毫无意义!

        自此,艾光英决定调整工作思路,先充实加强村两委班子的力量,避免出现一个人唱独角戏、工作起来独木难支的工作局面。她与郝仁成商量人选,郝仁成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自己是奔八十岁去的人了,犯不上得罪人,也不敢得罪人。尤其是这个马老四,属于□□的人,在镇上有人、在县上还有人都给他撑腰,自己更是不敢招惹,他同意支部重建时自己退出来,让年轻人顶梁、甩开膀子去干。

        征得镇党委同意后,艾光英去了广州找在此务工的党员做思想工作,在与党员甲谈话时,党员甲亲和地说艾光英风尘仆仆、千里迢迢从家乡赶来劝他回乡谋职创业是对他的器重,但目前他已在集团担任副总职务,高职高薪不说,单说这里的工作环境、生活习俗自己已经习惯,堪称是第二故乡,根本没有回乡的打算。艾光英带着对党员甲的失望找到党员乙说明来意,党员乙说话很直接,说自己虽然是一位很普通的打工仔,但工资收入还算理想,不愿舍弃这份工作和收入;再者,家乡的□□很猖獗,马老四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自己不会拿自己的性命陪他玩,自己惹不起,但还躲得起。

        艾光英“开锣”接连敲了“两槌”,无论是出租荒山、水洼地,还是重建村党支部,都敲哑了,分析失败的原因大都缘于马老四,她想报警将其绳之以法,可早就听说马老四是公安部门的座上宾,出入公安局、派出所如自家门庭那么熟悉,恐怕无济于事。思来想去,她想到了“盖三县”唐成龙,自王朝明驻村桃花峪以来与他交情不错,为了王朝明的面子或许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如果将荒山、水洼地承包给他,凭他的实力足可以与马老四抗衡,料想马老四对他也奈何不得。只要“盖三县”能缴纳承包费,再用这笔钱为老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以后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于是,艾光英找到“盖三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盖三县”听后第一想法就认为艾光英是想以“黑”治“黑”,就说自己就是喜好打打闹闹,不是什么“□□”,也早就洗手不干了;即便是“□□”,也得对得起与王朝明书记的交情和他给自己的殷殷教诲,抓紧金盆洗手。

        为了王朝明这层面子,“盖三县”答应考虑考虑,可在考虑的过程中,他探知了艾光英与王朝明离婚的消息,情感的天平立刻向马老四那边倾斜了,他找到马老四,把艾光英的意图全部抖搂给了他。马老四赞许“盖三县”够“兄弟”、很“情义”,“盖三县”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严格遵守了他们兄弟之间“互不侵犯”的协议;但如果艾光英不与王朝明离婚,或许他们之间就不够“兄弟”和“情义”了。

        马老四认为艾光英屡次冒犯自己,多次警示也无济于事,就下决心给予打击,“盖三县”提醒他要慎重小心,说如果他们兄弟之间打打杀杀的致死人命,政府或许不管、或许假装管但破不了案;但如果弄死一个政府的人,政府为了保护自己,消除社会不良影响,一定会一查到底的,警告他“硬刀子”、“明刀子”都使不得。马老四会意,说他会使用“软刀子”、“暗刀子”来对付艾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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