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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情爆中秋节


七十一、情爆中秋节

        许习懦将车驶向了沟里,好歹沟不深,车子颠簸不大,二人在车内来回碰撞只受了些轻微伤,算是有惊无险。

        中秋节到了,艾光荣一早就蹲在鸡窝旁等鸡下蛋,光英母说饭菜都做好了,太阳也老高了,勤快人都干了好大一会儿了,催他快吃饭下地。艾光荣说等鸡下了蛋好整口下酒菜,母亲做的那菜不能吃,全是素菜,连点儿肉星都没有。下地干活不急,在东北中秋节都过节、不下地,等光英妹子来了一块下地晚不了。母亲无奈地叹口气,说他这么好吃懒做,怪不得在东北混得家徒四壁、妻离儿嫁了。

        王朝明一大早就在艾光英家的玉米地里干上了,他跨揽着几沟玉米秸,挥舞着短把镢头奋力砍着,干得挥汗如雨。等艾光英、艾光荣、光英母他们来到地头,见一大片的玉米秸已被砍倒都喜出望外。王朝明的自行车在地头上放着,艾光荣看见车把上的东西就挪不动腿了,便饶有兴趣地翻看着。艾光英、光英母来到地里,光英母让王朝明歇一会儿喝口水再干,同时嗔怪王朝明今儿是中秋节,不在家里跟老婆孩子过节而跑这里干活很不合适。王朝明说孩子跟着他妈去县城他姥姥家了,自己在家闲着没事来这儿活动活动筋骨。他指着自行车车把上挂满的东西,说自己买了些酒菜,让娘回家负责做一下,地里的活儿由他们年轻人干。光英母还是劝王朝明回去,说八月十五是团圆节,应该回去和家人团聚。王朝明说中午他在这儿过、晚上回县城过,两边都不耽误。光英母心疼王朝明,说过这个节他跑了这头跑那头,也真够他累的。艾光英感激地看了王朝明一眼,默默地走开干活去了。其实,累是王朝明自找的;如若不信,你看人家艾光荣,蹲在地头早已啃上了鸡腿。

        吃中午饭时,王朝明端起酒杯向艾光英一家人说:“今天是团圆节,难得我们全家聚在一起,我提议咱们喝杯团圆酒。”

        听到王朝明说“我们全家”四个字,艾光英就思忖,心想:虽然朝明娘临终时有交代要自己与朝明复婚,而且还要给朝明留条血脉,朝明也始终把自己当作一家人,可他现在跟淑兰过得正红火,自己怎可不道德充当第三者去拆散人家的家庭?莫非朝明已有了与淑兰离婚的想法?我姑且试他一试。于是她说:“朝明,既然我们离婚了,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以后你也不要再记挂我和这个家,如果让淑兰知道……”

        话未说完,便让王朝明顿觉尴尬,端着酒杯怔住了。此时艾光荣却怒了,他将筷子“啪”地一下砸在碗上,问:“咋个情况?离婚了?离婚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王朝明说:“在我心里我们还是一家人。”

        光英母也帮腔说她也没觉得他俩已离婚、还是一家人。艾光英让娘接受这个现实,说以后这个家让王朝明能不来就别来。艾光荣又问离婚这事儿是谁提的,既然离婚了为啥还管自己的娘还叫“娘”,问王朝明是不是惦记着他的这份家产。王朝明说管娘还叫“娘”这取决于自己与娘的这份感情,并不是一纸离婚书所决定了的。看艾光荣一本正经的神情就噗嗤笑了,他决定戏耍艾光荣一番,夸艾光荣真乃诸葛再世,自己的这份心思让他看得倍儿清楚。光英母责备艾光荣,让他别胡说,说自打他俩离了婚,王朝明对这个家还补贴过来不少。

        艾光荣更不明白了,问到底为啥离婚?艾光英不肯说,气氛陷入了沉寂。王朝明为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说这事儿纯属游戏,将来他们还有可能……艾光英彻底明白王朝明的心思,但自己确实不愿当第三者,把自己的幸福凌驾于廉淑兰的痛苦之上;更主要的是她实在过不了王朝明“□□”廉淑兰的那道坎儿,就打断王朝明说离婚对他们俩都有好处,不会“还有可能”。艾光荣又急切地问离婚有啥好处,艾光英一时回答不上来,王朝明打圆场说彼此相互牵挂,像热恋一样既苦涩又甜蜜。艾光英说这纯属子虚乌有,是彼此了解了对方、也解放了对方。艾光荣听得一脸糊涂,目光最后落在了艾光英身上。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心怀鬼胎地笑了,心想自己正好丢了老婆还没娶,如今自己的机会来了。

        艾光荣怎有这奇怪的想法?他想干什么?他与艾光英可是兄妹?难道他饥不择食想□□不成?

        许习懦也在过中秋节,是与崔绿枝、绿枝母和姨夫卜可以一家在省城皇尊大酒楼的高档雅间度过的。卜可以致了祝酒词,说今天是绿枝母的生日,又适逢中秋佳节,可谓双喜临门。大家欢聚一堂,一祝全家中秋节快乐、百事圆满;二祝绿枝母身体康泰、万事如意。大家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后,许习懦很是乖巧地殷勤斟酒,他先是来到卜可以身边为他斟酒,但被卜可以和蔼地拒绝,说今天是他岳母的生日,她是今天的寿星、主角,应当先为她斟酒。许习懦只好按尊卑大小的顺序为每个人斟酒,并毕恭毕敬地称卜可以为“卜部长”。卜可以又不愿意了,说这是家宴,这里没有什么“部长”,他应当喊自己“姨夫”。许习懦马上改口说是自己的口误,之后又阿谀地奉承卜可以长期以来一直对绿枝母、崔绿枝呵护备至、关爱有加,自己深受感动,借中秋佳节之际、良辰美景之时敬卜可以一杯酒。卜可以批评他又错了,说他们是一家人,太客气了反倒显得生分。他的岳母是今天的寿星、主角,若敬酒应当先从她开始,眼睛不要总盯在自己身上。

        到了晚上,王朝明去县城廉淑兰父母家与廉淑兰一家共度中秋佳节,廉淑兰却涂脂描眉把自己打扮得妖娆靓丽、妩媚多姿出门会客,说是她在广东做生意的一个同学回来了,明天就走,今晚两人必须得见一面。王朝明见她打扮得这样,懂得她的心思,猜想即使会同学也是男同学。因始终不认为廉淑兰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心中没有一点儿醋意,但话得说透让她明白,就以玩笑的方式把话说开了。廉淑兰不知王朝明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也不吃惊,心想这事儿越遮掩王朝明的疑心越大,就想来个以真乱假、假假真真、真假难辨,称王朝明说对了,若是女同学自己才没有功夫去会她,还提出要带王朝明去看一看,比一比,看她的这个“他”与那个“他”谁更帅。王朝明说此人不一定比自己帅,但职务一定比自己高、财富一定比自己多,而且还懂得生活情趣。这话让廉淑兰吃惊得瞪大了眼睛,认为王朝明真的摸清了自己的底细。其实这事儿王朝明真的不知道,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夫妻关系又貌合神离,哪儿有心思关注廉淑兰的这种事情,只是根据今晚廉淑兰的举动和她的兴趣、爱好猜测而已。廉淑兰不管王朝明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认为反正王朝明不管、也管不了自己,就“义无反顾”地出门了,临走还为自己宿在外面做了铺垫,说如果时间晚了就不回来了。

        王朝明真的猜对了,廉淑兰要约会的情人职务确实比他高出不少。廉淑兰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两瓶红酒、还有一兜子佳肴,径直来到姚春贤这儿。姚春贤正独自喝着闷酒,廉淑兰的到来让他既惊又喜,他问廉淑兰为啥不在家过节反而来这儿?廉淑兰夸姚春贤觉悟高,为了工作牺牲了节假日,团圆节都不回家。姚春贤说这话把自己抬高了不少,自己不回家,不全是工作的原因,是因为老婆孩子出国在外,自己在哪儿过都是他孤家寡人一个。

        廉淑兰说:“那就让我来陪你吧,我们喝点红酒、听听音乐、欣赏一下玫瑰花,就有了家的温馨情调。”

        姚春贤难敌诱惑,巴不得廉淑兰这样,但他既想“吃鱼”又想“撇腥”,以“拒”为“引”,把这种关系夯实,就对廉淑兰说:“我孤身一人在这儿,你人又长得这么漂亮,我怕时间长了会招来风言风语;再说,我这也没有多少衣服可洗,家务可做,你回去时顺便把房间钥匙给我留下,以后就不要来了。”

        廉淑兰不知这话是假,态度更加坚定地说:“那可不行,如果我任务完成得不好,清仁书记那儿我没法交代;再说,我每次来这儿都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观察很长时间,没人会知道的。”

        两人一直喝到月挂中天,整个过程姚春贤表现得很君子、很绅士,没有半点儿越规出格的举动和言行,而后在一片静谧温馨的气氛中假装醉酒睡去,但有一个大美女在身旁,他那里睡得着?他想:天鹅肉就在身旁,不吃岂不是傻子?可吃了就“醉”了,就触犯了“原则”,自古美女败英雄已成定律;可不吃实在是□□难耐,要不我只与她摸摸手、亲亲嘴,做点儿肢体接触?只要不发生“人在人上、肉在肉中”的行为,应该不算违犯“原则”。

        与此同时,廉淑兰坐在餐桌前望着玫瑰花发呆,玫瑰花在烛光的映照下尽显风姿,她在心里问自己:这娇艳的玫瑰引不起他的兴致,是玫瑰不够艳丽、馨香,还是蝴蝶慵懒、不懂情趣?

        窗外一阵微风吹来,吹拂得玫瑰摇曳生姿,这给廉淑兰带来了灵感,她的眼睛亮了,心想:对,若想引人注目,玫瑰自己得先“摇曳”起来。她思忖片刻,铺就一张纸,很快写就一首诗,然后脱了衣服,从副卧室拿来一条薄薄的毛巾被放在沙发上,一切准备就绪,顺手从沙发的一角摸起一颗健身球抛向空中。

        健身球落地的巨大声响,惊得姚春贤蹑手蹑脚来到廉淑兰身边,廉淑兰的毛巾被已“滑落”在地上……姚春贤贪婪地盯着她上下巡弋,垂涎的嘴唇砸巴着,再靠近一些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喉结不免蠕动了几下。他不免在心里说:真香啊,她用的什么香水?此时廉淑兰的身子动了一下,姚春贤很“君子”地遮挡住自己的双眼向后退去,退到餐桌旁发现了玫瑰花旁的小诗,轻声念道:雅室一枝玫,芳香溢满堂;怡情人陶醉,何不揽怀中?

        这首小诗打动了姚春贤,他复又走到廉淑兰身边,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要亲吻廉淑兰,可这时耳边又响起了甄踏实的声音:党员干部要慎初、慎独、慎微,要经得起金钱、权利、美色的诱惑。想到这儿,他不免打了个颤栗又退回去,退到餐桌旁,也写下了一首诗:玫瑰傲苞放,芬芳且馨香;蜂蝶绕枝飞,悦目采蜜爽;名花已有主,岂可揽怀中?

        姚春贤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又想:其实,我与廉淑兰即使有了实质性的性接触也不算违背“原则”,因乱搞男女关系是指与两人或两人以上的女人发生关系,而我只有廉淑兰一人,况且我们还真心相爱,充其量是情人关系;至于妻子,也不一定对不起她,她出国两年了,说不定早已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她能傻到这么长时间为我守身如玉?

        廉淑兰悄悄起身读到了这首“回信”。她想:姚春贤没有坚决拒绝而是犹豫踟蹰,说明他是有贼心没贼胆。人常说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纸。豁上了,反正我失身章清仁早已湿了鞋,索性就不怕鞋脏了,姚春贤就是拒绝了我最差的结果也不能因此把我的职务给撤了。

        廉淑兰果断大方地进了姚春贤的卧室,卧室内很快传出二人这样的对话——

        “淑兰,你怎么……这,这能行?”

        “姚书记,别坚持了,怪难受的,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的傻子。”

        “这……这可以?”

        紧接着传出二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亲吻声;客厅内,烛光的火苗越来越大。

        就这样,姚春贤自我解劝、自我宽慰、自我松绑、冲破“原则”底线,裤带越来越松,心甘情愿地“败”倒在廉淑兰的石榴裙下。

        古往今来,诗一样的月光成就了无数佳人才子的风流趣事,也见证了万千凡夫俗子的爱情故事。尽管崔绿枝对许习懦的爱情是纯洁的,可许习懦对崔绿枝的爱情是带有功利性目的的,因此在崔绿枝晚上侧起身来,一会儿亲吻许习懦的额头、脸颊、嘴唇,一会儿又亲吻她的胸脯的时候,许习懦却反应冷淡,被动应付着。崔绿枝感到奇怪,问他十几天不回来,这么长时间就不想那事儿?许习懦却在想白天吃饭时姨夫卜可以在酒桌上多次批评自己的事情,说姨夫好像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多少有些挑剔。

        崔绿枝也嗔怪许习懦做的不对,说妈是今天的寿星、主角,他不应该老是盯着姨夫。许习懦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挑理说自己与妈是女婿与岳母的关系,自然要比与姨夫的关系亲近得许多,对姨夫自然比对妈要客气些。崔绿枝认为许习懦说的也在理,就没再争辩什么。又说他们两地分居生活不容易,找机会她跟姨夫说说,让他把许习懦尽快调到省城来。

        许习懦哪听的这句话,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见亮了,心里不免来了兴致,当即要求与崔绿枝“逮老鼠”。许习懦与艾光英在县城宾馆约定俗成的暗语、代名词又不慎说出,廉淑兰不知道,崔绿枝自然也不知道,于是,她满腹疑惑地问:“老鼠?!老鼠在哪儿?怎么会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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